回到了工地,他更加卖力地干活,搬更多的石块,早起得更早,练习跳跃,过了半月,他搬的石块比其他人要多多了,不过,他还比其他人多带了重量,就是腿上的铁块。
工地上,都是按干活多少给工钱,他搬了更多的石块,大家当然也是好奇,一个一开始搬一个石块都费劲的人,怎么现在能搬这么多石块,就有人凑过来问他。
“兄弟,请教一下,你怎么现在这么能干了?”
他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还有人问:“你这一天得有不少工钱吧?”
沈寒听完,一惊,忙问道:“工钱,你们还有工钱?怎么算的?”
才知道还有工钱这回事,原来这不是白干的啊?自己干了这么多活,确实也有不少工钱了吧。
其他人一听,也是摸不着头脑,这人不为工钱,来做什么的,就问道:“你不知道?我们都是有工钱才来干的啊?不然谁来?”
沈寒又问道:“有多少?”
“搬一块石块,有五十文钱,你自己算一下。”其他人回答他。
还有人不解,又问他:“兄弟,你是谁介绍来的?怎么傻傻地都不知道拿钱,是不是被介绍人黑了?”
他听到,这么一想,很可能,抱着疑惑,就去找到了主持修缮的魏大人,问道:“魏大人,我在此做事,是有工钱的吧?”
魏大人一看,是沈寒,回道:“哦,你是那个沈寒是吧,不是禁军派来支援我们的那个吗?当然有啊,干活怎么能不给钱,不过都被你们禁军的人给领去了。”
沈寒又问道:“啊?是谁领去了?”
魏大人又回道:“当然是你们都尉派的人来领去了,没跟你说吗?”
沈寒没继续说了,就回来了,心想:哎呀,这下亏大了,白干了这么多活,还以为是特意安排我在这锻炼呢,搞了半天原来真是苦力啊,还什么禁军支援,太黑了。
他又算了一下这些天干了多少钱,一个月,一天就按十块来算,那也得一万五千个铜钱,得有十五两白银呢,白花花的银子啊,亏了。
不过,眼看工期就要结束了,应该不久就能回去了,活还得继续干,回头等到结束了再去找他们要。
又过了半个月,顺利完工,城墙被修缮得如新的一般,魏大人激动地站在众人前面对着大家说:“工友们,咱们今日顺利完工了,比预计工期还提前了半个多月,这要感谢各位工友们的辛勤付出,特别,还要感谢禁军的兄弟们,派帮手来帮我们,所以,今天为了谢谢大家,特奖励每人一贯吊钱,晚上工部请客吃饭,大家说好不好。”
“好!”
听到又有奖励,又有饭吃,大家都沸腾了,都在欢呼跳跃,拍手称快,沈寒也很高兴,毕竟这个建筑,有自己的劳动和汗水。
他来到了城墙之上,看着他们一起修缮完成的样子,就像看着自己的作品,久久回味,很是骄傲,当然,工期结束,估计他也不会再留在这了,这一个月,跟大家一起干活,还是挺开心的。
晚上,聚会时候,他特意跟工友们多喝了几杯,举杯畅饮,岂不欢快。
回来之时,已是深夜,他喝得酩酊大醉,推开房门,隐约看到一人站着,但是看不清楚,凑近一看,原来是蒋教头啊。
他急忙给蒋教头行礼,行的礼也是弯弯扭扭,差点跌倒。
蒋礼问他:“怎么喝这么多?”
沈寒口齿不清地回道:“蒋教头有所不知,我在这里工作一个半月有余,幸蒙各位工友照顾,那个城墙能建起来,可是有我的功劳在的,我高兴,当然得多喝几杯。”
蒋礼扶助他,说道:“还有一件事值得高兴。”
“何事?”
“你明日便可回禁军教营,继续训练。”
“终于可以回去练功了,在这里时间长了,我真觉得自己就是个民工了,感谢蒋……”话没说完,沈寒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迷迷糊糊,沈寒感觉到头很疼,就晃了晃,然后醒了,醒来发现,睡在禁军教营自己的床位上,记不清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蒋教头来过。
想起来,他就赶快爬起来,简单洗漱一下,就来到蒋教头的办公室。
蒋教头一看,问道:“你醒了?”
“学员昨晚饮酒太多,睡了过去,不知怎么今早就睡在教营里了。”
“昨晚见你喝酒睡倒了,就把你背回来了,醒了正好,都尉叫我们过去。”蒋礼说着,就起身,然后就带着沈寒走去都尉公事堂。
此时,都尉岳大人正在看着一封信,连连叫好。
蒋礼、沈寒二人来到,给都尉行礼后,都尉就说道:“哎,二位来啦,沈寒这次在工部做得不错嘛,这信就是工部尚书写的。”
沈寒问道:“不知工部尚书在信中说了什么?”
都尉回道:“点名表扬你,说这次城墙修缮工作,一半功劳都是你的啊,也谢谢我们禁军的支持,给了这么个好帮手啊。”
沈寒回道:“学员不敢,尽力而为罢了。”
都尉又问道:“对了,沈寒,你身体练得如何了?给我展示看看。”
有了第一次经验,他不敢再在室内蹦跳,就让都尉移步到室外了。
他去掉铁块,一跃而起,不知自己能跳多高,结果没掌握住力度,一下跃过了屋子,跳到了隔壁院子。隔壁院子一群人正在商量军事,看到他跳出来,还以为是刺客,忙都拔剑相对。
“误会,误会,都尉岳大人在隔壁,让我跳一下,跳错地方了。”沈寒只好尬笑说道。
都尉听到隔壁动静,一个大嗓门喊道:“无妨,我在此处,让沈寒再跳回来。”
众人听到都尉说话,就收起了剑,目送着沈寒又跳了回去。
“哈哈哈哈,好,练得好啊,这下身体就没什么问题了。”都尉大笑说道。
三人又回了屋,沈寒跪拜道:“多些都尉指点,学员才练得如此身体。”
“唉,哪是我啊,都是蒋教头的主意,我也只是配合罢了。你要谢该多谢蒋教头才是。”
沈寒听完,转而拜向蒋教头:“多些蒋教头指导。”
蒋教头回道:“无事,职责所在。”
“哈哈哈哈,不错,蒋教头这方法一石二鸟,既锻炼了沈寒身体,也支援了工部。”都尉夸奖道。
都尉说完,转头又问道:“对了,蒋教头,此前你说想再收一个徒弟作为关门弟子,不知你看沈寒如何?”
蒋礼回道:“不瞒岳大人,下官正有此意,倒被大人先开了金口。”
都尉听完,笑着说道:“哦,看来我这个媒做对咯,那就好,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举行拜师大典,如何?”
蒋礼拜道:“全听大人安排。”
都尉又问沈寒:“沈寒,你以为如何?”
沈寒跪拜道:“能拜禁军教头为师,学员感激涕零,无以言表内心兴奋之情。”
“那好,本都尉就替你们安排了,”又对着门外的人说,“来啊。”
那人过来,行礼道:“大人有何吩咐?”
“去准备一下,一会叫上禁军几个副都尉,还有沈寒一班的人,在此举行‘拜师大典’。”
“是。”说完,那人便下去准备了。
等待之际,沈寒想到工钱的事,就问了都尉:“岳大人,听工友说做事有工钱的,魏大人说是给禁军一人领了去,不知现在何处。”
都尉一听,尴尬了一下,解释道:“哦,那个啊,是这样啊,本来让你去锻炼的,是不要工钱的,没想到工部尚书非要给,给就给吧,就替你收下了,就当是你上交给禁军的活动经费了,你没意见吧?”
沈寒心想:你都这么说了,我能有什么意见?难倒你还能退给我不成?罢了,无所谓了,十几两银子,还有我有土豪能傍。
思考了一阵,最后还是说道:“没意见,能为禁军做事,是我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