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里真的太吵了,吵得人头疼,没法再安心睡觉,他就偷偷从后门溜出来了,又来到了湖边,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最重要的是,还是没有想起来自己是谁,有点惆怅。
突然,他听到背后有东西向他跑去,而且,叫声就像是怪兽一样,他扭头一看,只见一个人的样子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向自己跑来。
“啊~”正常人的反应,应该就是这样叫,并且眼睛也睁得老大,不过他这还好,要是你的话,估计就倒下装死了。
就在血盆大口即将到达他身上的时候,一个青年从怪物后面跳起,大刀砍在怪物头上,怪物头被打偏,身体却重重地压在了他的身上,把他压倒了。
怪物迅速爬起,面对着青年,青年则横刀对着怪物,发簪掉落,头发随风飞舞,大战一触即发。
他也爬起来了,此时,他终于可以看见,人们口中说的怪物到底长什么样子了。
只见怪物体型似八尺壮汉,光头如镜,身体毛发旺盛,血盆大口,指甲长厚;警觉时趴地行走,肌肉紧绷,蓄势待发,时而直立,用以示威;呼啸之声,雄壮有力,穿破山峦,似狼嚎一般。
着实把他吓了一大跳,之前一直以为怪物只是凶猛野兽而已,原来是这个似人非人之物,称呼它为怪物,却也妥当,貌似只能这么称呼它了。
“好想收回自己对百姓说的只是野兽的那句话,万一他们以为我觉得简单,让我冲锋陷阵怎么办,这个怪物,我可对付不了,只能让他饱餐一顿了。”想起这些,他羞愧不已。
回到战场,不想那么多了,只希望青年能够战胜怪物,否则自己也要遭殃。
怪物跑向青年,跃起扑向青年,青年往后一退,握刀转身,劈向怪物,怪物则卧地匍匐,刀只砍掉一些体毛。青年竖起刀,从上往下劈去,怪物未及躲闪,伤及腿部,瘸着退后。怪物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糊住了眼睛,见敌不过青年,怪物踉跄逃跑。
青年收好了刀,走向了他,长发飘飘。
“哎,你不是昨天在这湖边‘施法’的人吗?”那个青年先认出他来了。
等青年走近,定睛一看,果然是昨天在这里见过的那个人,说道:“哦,是你啊,头发披着,差点没认出来。”
“怎么,昨天还是天神,今天法力就丢啦,差点被怪物杀死。”青年嘲笑道。
“不是,我不是被偷袭的吗?倒是谢谢你及时出手相救。”他对青年作了个作揖。
“谢什么,这个怪物我追了一天一夜了,昨晚它在城里杀了人,我看见,就追了出来。他刚好看到你在这,估计还想跑的时候再带走一个吧。不是,我说,你老是跑着湖边做什么?外面又不安全。”青年转而问他。
“我在思考事情,城里太吵了。”他转头面向湖中,皱起眉头。
“你天天在思考什么?”青年疑惑地问。
“我不记得我是谁了,醒来就来到这里了,这里人称我为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还有这个世界怎么了,怎么出现了那样的怪物?”他抱着头问。
青年思考了一下,也面向了湖中,皱眉道:“我也不知道这世界怎么了,从什么时候出现的怪物,从我身下来,这世界就是这样了,就出现了怪物。听祖父说,是天神带领我们抵挡怪物,教会了我们生存,祖父也是听他的上代人说的。”
一听到天神,他问青年:“怎么才能联系到神呢?”
“全国,只有皇帝陛下才能直接跟天神联系,其他人是不行的。”青年一提到皇帝,就双手向上合十。
“那我就去找皇帝,让他问清楚天神,我到底是谁。”
青年一听就笑了,说:“就凭你,恐怕你还没到州府那儿,就被怪物给吃了,先想好怎么保护自己再说吧。”
“怎么才能保护自己?”
“每个想要习武的,都必须要到驱魔院去学习,驱魔院每州有一个,扬州的驱魔院就在离本县不远的山上。”青年指了指远方,又接着说,“不过驱魔院不是那么好进的,他们要看你有没有慧根,而且,学费还很高。”青年充满叹息。
“你是进去学的吗?”
“是进去学的,不过后来没坚持下来,半途而废,提前退学。”
“那我就进去学,学好了再去找皇帝问清楚。”他突然有了希望。
“你别想那么多了,你有钱吗?你有慧根吗?看你的发型,倒是有点像神,你慢慢想吧,我先去喝酒咯。”青年提刀就走了。
他回到了房间,回忆了刚刚跟青年的对话,在想怎么才能进入驱魔院。他一想问题,就喜欢走来走去,路过铜镜,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灵光一现。
“他们不是说我是天神嘛,方县令这么听话,让他们给安排一下不就行了吗?”
但是转头一想,不能直接跟方县令说是自己要去学,自己毕竟是天神了,得说是安排其他人去学。
“那就把自己捏造成那个人,反正驱魔院那边又没见过自己长什么样,恩,就这样干,先给自己取个名字吧。”他也佩服自己这么聪明。
说完,就找来纸笔,开始想名字。
其他的事情都好想,就是名字是真难想,关键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先要想自己该姓什么。
“我姓什么呢,我该姓什么呢,我除了知道他们以为我是天神,我还知道什么,哎,天神,神,沈,干脆就姓沈吧,再一次被自己的聪明折服。”扬起得意的笑容。
“接下来,再想名字叫什么,沈盛,哎,盛大的盛,取名字气势要盛,不行,怎么听着像婶婶,不行。”
转了半天,看到门外的一口井,说道:“沈井,深井,深不可测,哎,有内涵,沈井,这不深井冰嘛,还是不行。”
“沈钱,做个有钱人,也不错,沈钱,省钱,都没有钱怎么去省钱。”他抓着头皮说道。
抬起头,墙上挂了一幅字画,是一首宋庠的《冬霁》,里面有一句:墨溜沈寒沼,松醪湛冻樽。虽然字认不全,也不懂什么意思,但是看到沈寒两个字,还是可以认识的。
“沈寒,深寒,听着就让人不寒而栗,不错,是个混江湖的好名字,就它了。”他把写好的名字拿在眼前,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今后,我就有名字了,沈寒,这以后将是让你们颤抖的名字!”说到这,目光如炬,奸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