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奶奶带着许莜回了老家。
原本他们是幸福的一家五口,虽然说算不上什么豪门,但家庭也是富裕。
就因为那一件事情,让他们美好的家庭,家破人亡。
这些年,许奶奶为了给许莜治病,老本已经快要花光了,也就在金城,还剩一套房子了。
许奶奶打了个出租车,带着许莜回了她们在金城这边,已经荒废了三年的房子。
三年。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屋子已经灰尘积满,蜘蛛网都要组成了新的王国。
许奶奶让许莜出去玩一会儿,她自己则留下来收拾屋子。
许莜对这里并不陌生,她甚至于很熟悉这里,三年,并不足以彻底改变一个地方。
许莜拿着许奶奶给的零花钱,买了两个冰棍,张开嘴,很轻松咬掉了上面的豁口,她有对小虎牙,很是锋利,许奶奶经常让许莜来咬一些结实的东西。
许莜懵懵懂懂得逛着,她脚步停顿,不由自主的向着偏僻的地方走去。
她熟悉这里,很熟悉,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许莜嘴里叼着冰棍,有些纠结。
她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明明很想要去,可就是怎么也迈不出去这一步。
想着想着,许莜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每一步,对于许莜来说,都是艰难的险阻。
她不傻。
“啊!”
许莜愣住,缓慢地转过身。
这是一个黑暗且潮湿的黑胡同,如果没有人的话,其实很宽敞的,可此时这里,拥挤,满满的都是人,许莜觉得她此时根本呼吸都是困难的。
穿着学生装的男男女女,大约十多个号人,都一脸看热闹的表情,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学生。
他一脸狼狈的躺在那里,而站在他身边的,就是刚刚出手打他的人。
他没办法反抗,他也不能反抗。
他给纪寒生做狗做了三年,不差这几天。
每一个星期六,那年的参与者,都会是他们一生的噩梦。
纪寒生猩红着眼眶,手臂拄着膝盖,缓缓蹲下。
纪寒生眯着眼睛,笑:“怎么?这就受不了?”
程袁野轻轻闭眼,开口:“纪哥想打就打,我无话可说。”
说着视死如归一般,紧紧闭上眼,纪寒生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怒气,下一秒就抬起左手,准备开起新一轮的惩罚。
正要下手,后背猛的被人砸中,接着软萌软萌的声音便在他耳边响起:“哥哥不要打他了,再打的话,他就要生病了,奶奶说,那样不是好孩子!”
对于刚刚扑到纪寒生背上的许莜,看热闹的众人都没有缓过神来。
王晨心里直打怵,哎呦他滴乖乖啊,纪寒生发起怒来,那可是六亲不认。
刚开始跟着纪寒生的时候,他也很纳闷,为什么每到星期六,纪寒生就会指定一个人,来这个胡同,而且还是不要命的做法。
后来他都于心不忍了,他也就是劝了几句,结果呢?
纪寒生竟然把他也给打了……
从此以后,王晨就下了狠心,再也没管过生气中的纪寒生,这件事情也不知道被谁传出去的,跟在纪寒生屁股后面的人,从来都没有否认过他的做法。
可今天,这来了个软萌软萌的妹子,又是咋回事?
纪寒生猛的起身,身带怒气的看着刚刚趴在他背上的人。
由于纪寒生的动作很突然,许莜一个铿锵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