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嘛，阿艽你怎么来了？”
裴辞把降莲摆放好了位置，问秦艽。
谁想秦艽对降莲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盯着它不放。
“啊，我来是跟阿辞你说我晋仙大考过去了，以后仙师的教课我都不用再去了。”
裴辞瞧她乐呵呵的拍手，也不好告诉她还有个上仙晋考，觉得就让她自己再开心一会儿时间算了。
“阿艽，大考第一名是谁？”
这样等级的晋仙大考向来用不着他出面，不过这次的佼佼者太多，他倒是感兴趣第一名究竟是哪个仙家人。
说到这个，秦艽面部表情明显变得不太开心。也无心再去看降莲的模样。
“这次的第一名，是秋海仙家的大公子乾真。”
秋海仙家的？秋海上仙是个极为圆滑的仙人，圆滑到有点让人鄙夷，大公子乾真也是向来在仙家小辈中没有什么存在感。
不过褚休，褚乔，箐两两等人被他比下去也实属意料之外。
“阿辞哥哥，你觉得这个乾真为何能夺第一？”
“他有实力。”
“那我看起来很没有实力吗？”
“……阿艽，不是一直跟你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乾真也许就是你所不知道的人外之人。”
他牵出一个微笑安抚秦艽。
“况且乾真的岁数比褚休他们都大了一些，你个小丫头在这比什么。”
“好吧，我以后肯定比他更厉害，阿辞，你还没回答我方才在做什么。”
她企图从裴辞的神色中看出些什么，然后居然成功了。
“哈，果然，只要一牵扯到阿幸姐姐的事阿辞你就会不对劲。”
秦艽笑着只觉自己发现了大秘密。
“早说嘛，阿幸姐姐喜欢什么东西我可清楚了，你跟我商讨怎么追求阿幸才最能成功，光自己一个人瞎琢磨肯定是不行的。”
裴辞面上不显慌乱之色，垂下的左手躲在广袖中转乾坤盒转的起劲。
“你说说，阿幸喜欢什么功课？”
“阿幸姐姐什么功课都不喜欢。”
他眉一挑，有戏，秦艽可能有希望成为他的‘幕僚’。
“和哪位女上仙最为亲厚？”
“南里上仙，昔日与阿幸姐姐的娘亲是闺中密友。”
“现如今最喜欢哪一种植物？”
“当然是秦艽。”
不对，是芍药，要廿四桥当季长的最好看的红芍药。
秦艽只是从前喜欢的罢了，而且属实来论，紫蓝色的秦艽和鲜红绚丽的芍药相比，确实逊色了一些。
“阿幸现在……最喜欢的人？”
“这个还要问？肯定是阿辞哥哥。”
又错。
那人连自己想去扶一下都不让，又何谈最喜欢。
“好了，今天就先说到这，你快回去跟长溪殿里的人报喜。”
“啊？但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差使回去，“明日再同你继续说。”
“那好吧。”
裴辞看了降莲一会儿，心头生出一个念头：“要不就还是雕秦艽。”
万一像上次一般芍药花精烨华不小心惹得她恼，那秦艽花兴许还能占得她那儿一块地方。
过了一会，大约是觉得自己好笑，他把降莲放进了储物间，就继续调适另一个桌子上张月布星所需的器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