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75年,农历乙卯年
幽州,涿郡,故安县,县衙外
秋风飘下,几篇零零散散的树叶从高耸的树上飘下,叶子飘飘荡荡落入一位少年模样人的手中,那少年拿着手中的落叶好奇的翻看,像是要数清楚上面有多少根分叉枝干,直到有从身后摸了摸他的脑袋并问候道:“这里是故安县的县衙吗。”
少年人看着身后的年轻人指了指那块黑色的牌匾:“这不是写着吗大哥哥。”
年轻人一边憨笑着一边摘下树上的一片嫩叶,把嫩叶含在嘴里品味着树叶汁水中的甘甜边咀嚼边走进县衙内部。
少年人嘟着嘴小声嘀咕:“这个大哥哥好奇怪。”
年轻人信步走入,眼睛时不时的望着县衙内的花草景色和树下来去匆匆的人群,他刚走到县衙前院大门就被大门外的守卫拦住去路。
两名守卫用长矛相互交叉,化为一堵墙呵斥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说着长矛举起。“
年轻人把手中书信给守门侍卫看,侍卫看完后面露难色他皱了皱眉头把信件递还给年轻人并让出了一条道让年轻人同行。
等人走后另一名守门侍卫问道:“那张信纸上写了什么怎么说放就放了。”那名侍卫沉默片刻说道:“他就是前一阵子在百戈县闹得沸飞扬的人物。另一名侍卫惊骇的睁大双眼回头望向逐渐消失的身影:“就是那个当街徒手杀死十五名贼寇的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徐冰。
徐冰朝着里面走去,听到远方传来操练声,一声声嘶吼,兵器与兵器之间的碰撞,都让徐冰热血沸腾脚步由慢转快。快步走入校场,振聋发聩的声音响彻天际,手中兵器在空中挥舞,破空的声音好似阵阵雷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起彼伏。
古朴的石墙围绕着这块校场,在石墙下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在石墙的最尽头有一间打开的大门,门上写着差吏。徐冰闲来没事做在这宽阔的校场外到处走动,聆听远方传来的操练声用手抚摸着阵阵吹来的微风不知不觉间竟然有了睡意。
那扇写着差吏的大门突然从里面走出来数名身穿官服手持刀刃的差吏,他们飞快走出来其中有一名官服和其他人有所不同的人走在最前头,他高声说道:“所有人集合!”
等那人说完话不管是正在操练的还是穿上官服的差吏都快速整理好队伍,有人从徐冰身旁路过急切的说道:“喂,还不赶紧换衣服我门要出发了。”
徐冰摸不着头脑:“去哪啊。”
“你是新来的把,今日要去天峡山听说有一群盗贼在那落脚要求我们务必格杀勿论,还不快走等着被骂吗?”
徐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和这个素不相识的人一同换好衣服跟着大部队一同前往天峡山。
午时,故安县,天峡山
茂密的树林里几只野兔匆匆跳过,引来阵阵骚动,凉爽的微风玩弄着,这些草木就在微风中随风鼓动说是摇摆。
一直大雁好像被这些动静惊吓到蒲扇着自己的翅膀飞向空中,一片寂静中传来大雁在空中高亢的声音,声音渐渐消失树林里再无动静,风儿也停止了对树木的呼喊好像十分忌惮从树林深处传来的某种力量。
深入树林深处,在一处空地上四周的灌木被大火烧得焦黑,星星之火慢慢吞噬着草木得生命力,而在被烧焦得灌木从中有一大片土地上分别站着两拨人,这两群人手哪兵刃相持在大火之中。
徐冰穿着官府手拿刀刃站在差吏之中,看着这群被团团包围的贼寇丝毫没有半点怜悯之心。
站在差吏最前面的中年人把刀狠狠的插入土地大声吼道:“我劝你们赶紧放下武器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了,再多的人换来的只不过是更多的牺牲何必呢,王方。”
被围困住的贼寇中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仰天大笑:“生又何妨,死又何惧,只不过是过眼云烟,我王方就算今日死在这血泊之中也不会退缩。”
在他身后数十名贼寇兴奋的把武器高高的举过头顶,和天空中的太阳成一条直线在光的折射下一群人果真化身为无畏生死的勇猛战士。
随着县尉下达诛杀令所有的差吏高声鼓舞势气,手中古朴刀刃刀鞘中抽出,冷冷的兵器相互摩擦刺耳的声音从差吏中响起,那是死亡对人们发起的冲锋号角,刀最终抽出刀鞘的那一刻死神就如同在众差吏背后一般伸出了那双勾人魂魄的双手。
最后的冲锋发起,徐冰举起刀刃冲向重重包围的贼寇们,不过一心赴死之人所带来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更何况还是数十名不惧生死的凶神恶煞,就算他们被重重包围,在敌众我寡的危机处境下硬生生没能让众差吏讨到一点便宜,反倒差吏这边多人负伤。
从对拼中退下来的县尉郑重说道:“没想到这群亡命之徒还有如此巨大的力量,真是小巧他们了。”
其他负伤的差吏也表示赞同:“是啊,我们的人数远远超过这群贼寇可始终拿不下,你们看那王方手里的旋转的花斧,阻挡几名差吏的功击还依然能来去自如这王方的臂力怎会如此惊人。”
贼寇们越战越勇,手中武器大开大合四方扫荡,虽然身负重伤却没有一人退后一步,尽然没有一名倒下顽强的生命力仿佛像生长在岩石下的野草拼命的挣扎。
王方手持两把花斧,在空中旋转一周扫开冲过来的差吏,然后脚下一蹬往空中跳起,两只手臂肌肉爆发那些隐藏在血肉之下的经脉像是同时唤醒,血脉扩张两柄花斧用力挥出连同手臂关节发出嘎吱声。花斧的目标是一名足足比王方高出两个头的壮汉,那名差吏竟然被王方的气势镇退,本能的用长矛抵挡来势汹汹的一击。
果然就在双方武器相互碰撞下,长矛不争气的四分五裂反观花斧依然坚挺,王方大声笑道:就没又一人能打吗。”
王方话音刚落人群中的县尉李风手持朴刀杀出:“小贼休要猖狂。”
李风手中朴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风刃,破空般的噪声欢迎击着来自王方的功击,王手中花斧紧握,右脚往后退了几步两人对拼了数个回合不分胜负,但李风毕竟不是身强体壮的年纪打了这么一阵子虽然不落下风但早已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反观王方虽留着汗却意犹未尽浑身热血沸腾,他高声说道:“看来你老了才这么几下就不行了。”
李风回击着王方的讽刺:“少说废话看打。”
说着迈步向前,重重的踏着脚下土壤在地上留下一层脚印,李风假借刀刃与王方对拼其实是吧力气传导到左腿中伺机而发,终于李风找到了机会,王方旋转花斧的一瞬间把背露在李风身前,李风借着这个空挡,一脚踢出正好是踢中转身回来的王方,不过王方受到重击后,很快的反应过来,手中花斧腾空而起,手关节用力送出,之见花斧在空中迅速旋转,让人看得眼花缭乱,李风距离王方本来就不远这下真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李风下意识闭上眼睛。
突然花斧在空中抛向李风时,被一把朴刀拦住,失去重心得斧头只能重重得砸向地面在土地上留下一道深深得痕迹。
徐冰抽回手中的刀刃面露微笑的望向王方。
两人四目相对,徐冰首先开口道:“不如我来会会你。”
王方吐了气缓缓说道:“荣幸之至。”
说完话徐冰把脚下的花斧扔向王方,众人瞠目结舌包括那些贼寇也是目瞪口呆。
“这人是谁啊,没见过啊?新来的?”
“喂,你是不是太托大了,竟然就这么把武器还回去了你未免太过自负了吧。”
众人一脸鄙夷:“这新来的怕是想出一回风头好在日后混个一官半职吧,不过今日怕是不能收场了。”
徐冰不理会其他人的话语,把左手朴刀递给到右手,慢慢走到王方跟前,王方心中兴奋到达顶点嘴角挂着笑意。
停顿片刻,四周万里无风,徐冰首先动,脚下迈开大步,扬起的灰尘狂舞,手臂关节嘎吱作响,手中朴刀化为尖刀利刃直戳王方腹部,王方向后退,一手花斧停留在胸前,一手花斧藏在身后。叮····
两把武器相互碰撞,王方的防守恰到好处不仅最大卸下了攻势,而且使用的力气也不会太大,但是他没想到徐冰没有因为刀刃被阻挡而放弃发起功击,而是往刀尖上赋予更多力道,手臂上的肌肉随着鼓动,紧绷起来。
王方没有想到徐冰力气这么大,原本后手的花斧是打算偷袭用的,也打消了念头一同抵御功击。不过王方还是被弹开,险些间没有站稳。
徐冰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把刀刃方放到后背,脚下生风竟是腾空而起,在与地面最后一次落地时脚下用力,身体在空中旋转随之一起旋转的是那柄藏于身后的刀刃。
有人说道:“他这是要做什么,这样腾空而起不是给了对手很好的反击的机会。”
王方同样这么想,他毫不犹豫在徐冰腾空旋转之际,迅速靠近手中花斧举过头顶,右臂张开,一声怒吼砍下,却没曾想还没等自己的斧头碰到徐冰,反而是徐冰在空中的右腿犹如劈刀般砸向王方的脖颈,王方没有准备直接是被打飞出去。
徐冰手中的朴刀化作飞刃,刀尖正好刺入王方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