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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散去。
徐子夜让山儿先去铁皮屋休息,下午在开始工作。
并告诉他已经请好假了,未来的几天,由徐子夜布置作业,以及复习功课。
杨山儿听到不能去上课,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不过很快平复心态,说道:“好的,子夜哥哥。只要冬瓜卖的好价格,有钱给妈妈治病就好。我也会认真的复习功课,好好学习,不能寒了小怡老师的心,也不能让你白费了那么多功夫。我睡觉了。”
说着,杨山儿将被子盖过头,假模假样的打起呼噜。
徐子夜见状,无奈一笑。
他何尝不知道小山儿的心思呢?!
但是有些事情,确实不是人为可以左右。
徐子夜离开铁皮屋,常年累月的午休习惯,也没办法,自己身上的担子更重了,反而觉得时间不够用了。
时间挤一挤,总会有的。
他得利用午休的时间,将余下日常任务完成,获得熟练度,然后下午在去杨山儿家里的冬瓜地帮忙。
徐子夜离开屋子。
屋子内悄然无声。
杨山儿偷偷将被子拉下来,望着紧闭铁皮门,眼圈发红,有泪从眼角流下,嫩白的小手抹了抹泪珠,轻微抽泣几声,便咬牙露出坚强的面容,那意思像是在说:“他是除爸爸之外,家中唯一的男孩子,再苦再累,有些东西,必须自己顶着,也只能自己顶着。”
此刻,杨山儿脑海中总是响起父亲时常跟他说的话。
“山儿,不管你多大,你将来在哪里,做什么。只要是男儿,有些苦必须得自己吞下,有些磨难必须得自己去趟!要知道,男儿当自强。”
“爸,山儿担好家里的事情的,不会让你担心的。”杨山儿轻声泣语,脸上依旧坚强。
谁能想到本应该在学校与同学们欢乐玩耍的杨山儿,心境却比同龄孩子更加的成熟,肩膀上承载的更多。
他仅仅十岁而已。
.......
同样。
徐子夜也如此。
与杨山儿虽然不同,可家里的事情,总会有一天落到自己身上。
与其等到落下的一天,不如自己先将其扛起来,最起码不会到时候手足无措,深深的质疑自己无能。
何况,爸妈阿姨们都在加班加点的干活,自己有什么资格休息?!
徐子夜也不好意思,本来也是穷苦家庭出身的孩子,他没有那么矫情。
咔嚓!
又是一株香蕉倒下。
“获得熟练度+2...”
系统一声声的播报,让徐子夜享受这种劳作的日子。
他时常想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不也挺好吗?!
田园生活。
在浮躁、生活节奏紧凑的社会,多么的难能可贵?
“叮,今日任务完成!”
系统又再一次播报,任务已经完成。
满头大汗的徐子夜看了看,还有三株香蕉,也都剪除完成,提着刀继续前进,干完活在休息。
“哎,总算干完了。”徐子夜满身的轻松的瘫在地上,中午不休息,让他身体非常不适应,脑袋疼,还有反胃的感觉,不过,坚持一段时间,生物钟、生理也自动调理回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倒是....不远处的吵杂声,引起了徐子夜注意。
听这声音,像是有不少人在瞎聊,他脱掉身上外套拿在手上,疲惫的走过去。
“山哥,你们家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今天回村特意过来看看情况,是否要我们帮助帮助。”一位身穿褐色老式西装的中年男子,身材修长偏瘦的中年男子说道。
徐子夜看着有些眼熟,肯定附近村的,但是具体不知道叫什么,也不知道在哪个村,因为他在外读书太久了,家乡许多人久了之后,也都忘了七七八八,除非街上或者经常见到的人。
“村长,这些小事情。可用不到你们劳烦,我们夫妻两人完全可以做完,你看,已经开始施肥了,过一段时间,也该采购了。”徐重山说道,毕竟人家租地,客客气气还是应该的。
杨丽香在一旁笑笑也不说话。
村长?!
徐子夜也大概知道那七八人是什么人,应该大信村和兴义村两个村的村小组,想到此处,徐子夜心提到嗓子眼上,这两个村的人在本地也是出了名的事儿,事多。
本来徐子夜也想问为什么要租两个村的地,可是看了之后,两个村的地,不管地理位置还是交通上面,都是非常的便利,再者,挨着徐屋村地。
大面积租赁搞农业种植或者其他的,也只有这片地最适合。
再者。
山儿父亲,在村里威望不低,与父亲交好。
有山儿父亲在,兴义村的人也好说什么,另外两个村本来也是世交的友好关系,通过裙带,想必也不会刁难什么,何况都是同镇的人,也不好刁难。
想了许多,徐子夜也大概了解这么个情况,所以后面也不在问这个事情。
不过,眼下这七七八八人到来,也是让徐子夜心生警惕,也来到爸妈身后,毕竟不管遇见什么事情,气势上面全然不能输掉呀。
镇上经久流传一句老话。
“输人不输阵。”
意思就是,人不够气势上面,也要压倒对面。
“山哥,没事。你跟毅哥是好朋友,好兄弟,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的尽管说,我们帮得上忙,义不容辞。”村长杨河一脸担忧的说道。
“对啊,山哥,我们是临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不要跟我们客气。”另外有人说道,一米七个头,身材壮硕,板寸圆头,脸上布满横肉,一看给人一种气势雄浑的大哥作派,语气铿锵有力。
徐子夜倒是知道这人,大信村村长黄义青,莫说其他,那好似劳改犯一样的作派,震慑不少人。
但是其年轻时候的行径,徐子夜也是有所耳闻,镇上出了名的狠角,冲动,躁性,确实让人闻风丧胆。
不过,徐子夜在想,这人是怎么当上村长的?!
莫不是村长是打出来的?
想想,把这些事情抛在脑后,也顾不得想那么多,眼下那么多人聚集在一起,肯定有事,即便没事最起码诈一顿酒,这肯定跑不了。
这种事情也常见。
不管什么人租地,外地或者本地,肯定多多少少会被所租地的村民敲上十顿八顿酒,这都算好的,一些根本人更是明目张胆的要钱。
这种事情徐子夜不常见,却听的非常多。
有一次,有个果园老板跟他们喝酒,说过这些事情,光是花钱安抚所租地的村民,每年都消耗经费近两成,这数额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