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除了配合我,你已经别无选择,你是个聪明人,相信知道该如何选。”渡边君依旧是一派温文尔雅,只是嘴里说出的话却与他的神情大相庭径。
“如果你不想你那个小情人出事的话,最好配合我。”他一边说,一边不轻不重的将那本古籍塞入沈洛衣领里!
“我……”
沈洛此刻大脑里冒出一堆乱码,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什么神展开?
“回去好好阅读这本古籍,转修此内功心法,半月之后,来找我,如若有不明白的地方,也可来找我。”
渡边君看对方傻了眼,嘴角的笑容弧度更明显了:“不要想着逃跑,我已经下令,此次行动你不需跟随大部队,就留守秦岛。”
“渡边君,你这又是何苦呢?凭你的身份……”
沈洛绞尽脑汁,艰难的劝说道:“凭你如今的地位,根本无需习武,你手下自有大批武功高强的武士为你效命……武功再怎么高强,也比不过你的权势……”
“不不不……”
渡边君摇了摇头,刚才还漫不经心的笑容,这会儿突然换上了虔诚的向往神色:“我自小的愿望便是成为武道第一人,成为最出色的武士!只要能够达成所愿,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甘之如饴。”
沈洛张了张嘴,想要劝说的话一句都没说出口。
对于一个变态来说,你的思维跟他的思维完全天差地别,更别提说服他了。
“属下…遵命。”
沈洛刚想告退,没走出两步又被叫停了。
“等一下。”
渡边君走过来,笑眯眯的拍着她肩膀说道:“转练这心法后,你可以找清子姐妹两人试试,她们也在修习阴阳合 欢。”
沈洛咽了口口水,笑的比哭还难看道:“属下知道了。”
回到自己所住的院子,沈洛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让清子姐妹二人过来。
“大人找我们有何要事?”清子姐妹赶过来后,看着上面一脸冷漠的沈洛,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沈洛拿出了怀中那本古书,翻了几页后就看不下去了。
这上面记载的竟然是鼎炉采补之术!
什么双修,武功进步飞快!通通都是唬人的,要是真练了这心法只怕自己练出的内力都会被那个渡边君收为己用。
“大人……怎么也有这本书?”清子姐妹两人看到这本书就脸色一变,衣衫下的身子微微颤抖。
“这是渡边君给我的,不是让我转修这本秘籍,渡边君还说,我随时可以找你们尝试。”
沈洛实话实说,看着这两个妹子脸色大变,再联想起练武时,这姐妹俩竟然接不住她一招……
“你们应该是自小习武之人,按理来说武功不该那么差,连我一招都接不住,你们的内力……是被渡边君采补走了吗?”
沈洛好奇的盯着这姐妹俩问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那这姐妹两个也是够苦逼的了。
“是……”姐妹二人异口同声回答道,很恭敬很温顺的继续道:“能够为渡边君奉献,是奴婢的荣幸。”
沈洛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她们,锐利的目光似乎要将两人的伪装彻底看个透。
真的有这么甘于奉献的人吗?真的有这么温顺的奴婢吗?
自小修炼出的一身内力,却被别人采补走,换作任何一人,怕都没法忍下这口气吧?
还是说东瀛女人性子生来就比较温柔,所以不懂得反抗?
反正沈洛绝对不相信世界上竟有这么甘于奉献,没有怨言的人。
“你们辛辛苦苦修炼的内力,一朝被人取走,还感到非常荣幸?”
沈洛咬着牙,一字一句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似的:“我就一点都没有感到荣幸!甚至还觉得这是身为一个高贵武士的耻辱!被人逼着做这种事!呵呵…何谈荣幸?”
“大人是高贵的武士,自然不会觉得荣幸,但是渡边君权力滔天,你我都无法反抗,还不如就此接受。”
清子脸上挂着和顺的微笑,只是眼底却没有半分情绪,麻木得如同死人。
“权力滔天?”
沈洛一笑,看着这姐妹两人,呵呵低声笑起来,原来看似温顺的两个美人,也并不像表面这么温顺嘛。
“确实,除非渡边君遇到什么意外,否则我们一辈子都要以能够为他奉献而感到荣幸。”清子花子都笑着,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平常的事。
沈洛却听出了她们话里的暗示。
她们在暗示她可以杀了渡边君?这两人还真是够大胆的!
转念一想,沈洛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这种话你们以后可不要再说,万一传到渡边君耳朵里,只怕有你们好受的,说起来,你们还是渡边君的人呢!”
这言下之意,就是信不过这姐妹二人,你无法共商除掉渡边君。
“大人,我们虽然是渡边君的人,但是渡边君已经把我们调拨给你了!我们现在是大人里的人!”
清子深吸一口气,走上前一步,双膝跪地额头重重碰了地板,这一个头磕的……真是诚意十足。
“渡边君让我们时刻注意您的动作,你完成任务回来的那一天,其实就已经盯上你了。”
清子鼓起勇气,将那些不能诉诸于口的话通通抖了个彻底,作为武痴……作为一个沉迷习武之人,辛辛苦苦修炼出的一身武功,却被人采补而走,她们姐妹两个怎么可能不恨。
只是受制渡边君,不得不暂时屈服而已。
“大人如果真屈服了,只怕以后武功就不会再有寸步进步了!”
花子冲动很多,所以平常一向很少话,可是这会儿,她也实在忍不住了。
渡边一郎武功高强,如若在行双修之事时,趁其不备……那杀死渡边君的可能非常高。
“你这话,是在怂恿我弑主吗?”沈洛眼睛眯了起来,若有所思的说:“就算渡边君真的出事了,你们又能捞到什么好处?身为女子,在这个乱世,你们只怕也很难真正独立吧?”
清子低垂着头,眼角余光却在偷偷观察屋子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这才从榻榻米上起来,把屋子里的门和窗都关上了。
重新跪坐下,清子微微一笑说道:“其实我们精通一点易容之术,到时真若出了事,我们也能够安然无恙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