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远出了浴室,关上门后,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就站在浴室门口,听里面的动静。
在完全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声音后,他才放心,然后,一转头,便看到了站在大床边已经穿戴整齐的唐紫宣。
“苏唐没事吧?”
看着秦怀远,唐紫宣淡淡开口问道。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谁都不记得了,但是,所有的一切却让他们都明白昨晚的疯狂。
第一次见到秦怀远的时候,唐紫宣其实还暗暗地幻想过,跟秦怀远这样的男人上床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但昨晚一切发生了,却是一场彻彻底底的错误,连一丝美好的记忆也不曾留下。
“昨晚上的食物,都有问题,所以我们都中了药。”这时,同样已经穿戴整齐的颜建明走了进来,看一眼唐紫宣,然后,又看向秦怀远道。
秦怀远掀眸看一眼颜建明,淡淡点了点头,那张刀削斧刻的绝俊面庞上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地道。
“你们都是聪明人,应该清楚什么该记住,什么该忘了,我不希望会从任何人的口中再听到昨晚的任何事情,当然,我会把事情查清楚,不管这个下药的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
“知道。”颜建明紧拧着英俊的眉头点了点头。
他醒来的时候,他身边撒落的衣物,都是苏唐的,他当然知道,昨晚跟他发生关系的那个女人是谁。
沉吟一瞬之后又道,“豆蔻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处理好,就暂时不要苏总操心了。”
相信很长一段时间内,苏唐应该都不想见到他,更加不可能面对面的和他谈公事。
话落,他直接转身,离开。
“放心吧,这件事情,除了我们四个人,不会再有多的人知道。”
看着颜建明转身离开后,唐紫宣也点头,答应,尔后,抬腿离开。
这种时候,她不离开难道还要留下来吃早饭,跟秦怀远继续培养感情吗?
如果,秦怀远不是苏唐的丈夫,她或许可以争上一争,但是,他偏偏是苏唐的丈夫呀,而且,秦怀远和苏唐的感情那么好,他那么爱苏唐,她又拿什么去争。
“唐总监,记得买药吃。”
就在唐紫宣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低低沉沉地,秦怀远又开口,叮嘱她。
唐紫宣的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尔后,回头看向秦怀远,微微一笑道,“秦总放心,我知道的。”
果然呀,哪怕昨晚他们才彻夜纠缠过,可是,秦怀远仍旧只对苏唐一个女人有感情。
说完,她再次努力优雅地微微一笑,抬腿大步离开。
在颜建明和唐紫宣都离开后,马上,秦怀远去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黑虎的电话。
手机那头,黑虎正跟几个兄弟在吃早餐,看到秦怀远打来的电话,立刻便接通了。
“老板。”
“来我房间,现在。”沉沉地,秦怀远命令。
“是。”黑虎答应,早餐也顾不上吃了,赶紧地起身,往顶楼而去。
很快,黑虎便到了顶楼,秦怀远他们的套房门是开着的,没有关。
黑虎直接进去,虽然起居室里撒落的衣物该穿的都已经被穿走,剩下苏唐的,秦怀远也已经全部收了起来,不过,里面的好多东西,却仍旧是乱糟糟的,明显是疯狂过后的战场。
黑虎是个男人,而且是个经验丰富的男人,自然是一眼便看了出来,更何况,此刻秦怀远敞开的浴袍下,那肌理分明的结实胸口,一道道暧昧的痕迹还那么清晰。
“老板,昨晚你和少奶奶也……”太刺激了吧!
“闭嘴!”
正当黑虎看着这些刺激的画面正要热血沸腾时,秦怀远一声怒呵,打断了他。
看着秦怀远,黑虎心里猛地一个寒噤,立即闭了嘴。
“昨晚颜建明和唐紫宣都没走,有人给我们的宵夜里下了猛药,不管用什么办法,你现在就去让人查清楚,是谁下的药,又是什么人指使的。”眯着幽深的黑眸,秦怀远冷冷吩咐道。
他和苏唐在酒店了住了这一个多月,这药早不下晚不下,偏偏选在昨晚,颜建明和唐紫宣都在的时候下了。
而且,下的药剂量非常大,药性非常猛烈,以至于那么短的时间内,他们便都失去了控制,彻底迷失了自我,做过的事情,完全都记不起来。
可见,这个下药的指使人,目的不仅仅只是他和苏唐,也包括唐紫宣和颜建明在内。
而昨天晚上从苏唐点餐到宵夜被送进房间,不过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况且是在晚上十一点多,这一点就证明在宵夜里下药的人,一定是酒店的人,酒店接触了他们宵夜的人。
下的药不仅剂量大,药性猛,药更是无色无味,以至于他都没有察觉出来。
这药是纯的最贵的,普通的人根本不可能理得到。
“被下药了?!”
黑虎看着秦怀远,无比错愕,“哪个王八羔子这么不想活了,居然给你下药?”
“别废话,去查吧,从昨晚接触过宵夜的人入手。”掀眸淡淡地瞟一眼黑眸,秦怀远脸色异常冷峻地吩咐,又道,“这件事情,必须保密,不许泄露出去。”
“是,老板。”黑虎点头,立刻转身出去,办事。
待黑虎离开之后,秦怀远从沙发上起身,大步卧室里的浴室走去。
“苏唐!”
只不过,当他一把推开浴室的门,不大的浴室里,却根本找不到苏唐的身影时,他如泼墨般的瞳仁,骤然一缩,从未有过的惊慌的一声大叫,箭步浴室里冲去。
“老婆!”
“哗啦……”
“噗!”
就在秦怀远无比惊慌害怕的时候,浴缸里的水忽然哗啦一声响,满满的一浴缸水沿着浴缸边沿涌了出来,猛地一下,潜在浴缸里的苏唐坐了起来。
“苏唐!”
看到忽然从水里坐了起来的苏唐,秦怀远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紧紧地抱住,那双黑眸里的惊恐与害怕,仍旧那么浓烈,驱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