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贾小强在吗?我们红莲主教让我们前来请你。”一间小院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身后领着十几个黑衣人,且每个黑衣人脸上都带着红色面具。
嘎吱的一声,门开了,贾小强从屋内背着自己的行囊走了出来,左边有母亲的陪伴,右边有自己妹妹皓昱的送行。
十天之约,时间真的如白驹过隙一般,荏苒地令一头雾水的贾小强不知所措,他根本对自己的目的地一无所知,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去干什么,甚至去多长时间,什么时候回来这些重要的信息一概不知。
不过还好,就在昨天,贾小强大都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时间倒流回昨天,那是一个有些微冷,但是朝阳很蓬勃的一个早晨。正月已经过半了许多,马上就二月了,夜渐短,日渐长,这名义上的冷天也没有之前那么袭骨了。
贾小强一个人在外面山头上坐了一夜,他陷入了深深地迷茫与彷徨:“为什么就只给我十天时间!为什么是我!贾伯伯的丧失刚刚办完,自己送回贾伯伯遗体的那天连声对不起都没说,就直奔家里了,自己真不是人!”贾小强在困意与夜间凉风推和下心里想着。
“当当当”。
贾小强轻轻地按着门栓扣动了贾府的大门。
嘎吱一声,门开了,一个全身穿着丧服素衣的女子开了门。
“舒窈姑娘,我来看一下你,给你道个节哀,顺便上次比武弄伤你的事儿,给你道个歉。”贾小强没想到开门的居然是舒窈,于是看着舒窈真诚地说到。
“滚。”贾舒窈一脸严肃的说到。
“贾伯伯,把他的毕生功法秘技都给了我,我想过了,你毕竟是他的女儿,所以……。”
“我让你滚!”
贾小强还没说完贾舒窈就哭着嘶喊了出来,在贾小强看来,贾向云的死毕竟多少也和自己相关的,记得那天临走去梅花庄时,给舒窈打过保票的,一定会把他爸爸救回来的。
他并没有和舒窈解释任何,因为贾小强知道,自己的父亲离了开自己,偶尔想起父亲时,心里也会有一种说不清的苦楚和悲凉,更何况是失去呢?
“我…。”
贾小强的眼角愧疚地颤抖着,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你走吧,我很感谢你把我父亲的尸体给送了回来。”
贾舒窈在提到自己父亲尸体时,心中又是一阵难掩的痛苦,自己此时每对贾小强说一个字,都感觉在用一把匕首,挖自己心脏里的肉,鲜血在自己身体里如毒药般循行着的痛。
“好,舒窈姑娘,我明天就要走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贾小强突然一伸自己的右掌,只听嗡嗡的声音,只见从远处旋转着飞来一把剑,啪的一下连剑带鞘一同握在了自己的左手中。
“舒窈姑娘,这是你父亲的寒凌剑,近日听传闻说你们家族谱已写上了你十六岁将继承这贾府主君之位,也将会继承贾家镇镇主之位,恐怕没了这把剑,你会吃很多亏的。”贾小强说完,将剑空中传向了贾舒窈后,便转过了身,径直地原路返回走去。
“万界仙踪?”贾舒窈默默地说到。
刚刚贾小强召唤剑的过程,勾起了贾舒窈满脑的回忆。
三年前,贾府院内,舒窈坐在贾向云的腿上,摸着寒凌剑,可爱地说到:“爹爹,爹爹,舒窈将来也要学寒凌剑。”
“好,等爸爸学会寒凌剑最厉害的也是最难一招后,爸爸就教你寒凌剑法。”贾向云摸着舒窈的头宠爱着说到。
“爹爹,最难的一招是什么呢?为什么非得要学会那一招呢?”舒窈抬起自己那小小的脑袋,看着自己的爸爸说到。
“就寒凌剑而言,所有剑法中,最厉害的当然是万界仙踪啦,不用随身带剑,凭借着灵魂海内的意识来操纵剑,随叫随到,万里之内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不过啊,你爹爹这一声怕是练不成了啦,哈哈哈哈。”贾向云怜爱地看着舒窈笑着说到。
“那,不会就不会嘛,为什么爹爹非得要学他呢?”舒窈嘟着嘴一脸疑惑地问道。
“窈儿,并不只是你爹爹痴,而是爹爹学会了以后,可以交教你未来的丈夫,我的女婿啊那样的话,爹爹死后就有人保护你了呀,哈哈哈哈。”
“爹爹,我不要什么丈夫,我只要你,只要爹爹。”
“哈哈哈哈,我的好窈儿。”贾向云听了舒窈那天真浪漫地话后,停不住地大笑了起来。
舒窈看着贾小强即将离去的背影,心里与刚才相比痛苦已经减轻了许多,或许父亲之前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贾小强,等会儿!”舒窈冲着那个背影大声地好了出来,然后快速地奔向了那个背影。
“怎么了?”贾小强看舒窈表现在脸上的痛苦比刚刚好了些,转过身微笑地问道。
“这是我爸送给我所有生日礼物中,最珍贵的一个,送给你。”只见舒窈手中,一个翡翠小玉盘吊坠,舒窈亲自给贾小强戴到了脖子上,在这片刻,贾小强心中的愧疚感也消却了许多。
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舒窈默默地在心里念着:贾小强,无论你去多久,我等你!
舒窈看着已经离去了的背影,不知自己整个一生还要驻足而望多少次,还是尽量望些吧,无论遭受过怎样的打击,所有人都一样,每望一次自己心爱之人的背影,自己那原本化石成灰的心,就会再次怦然复苏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