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许是有可能的!
才刚在心底里发出呐喊,楚少桀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闻着这个女人身上的气息,就已经足以让他全身的血液沸腾!
她就是他的催情迷药!
蓝穆冰也顾不上,楚少桀会不会不好受了,手脚并用,手忙脚乱地将下身的两件‘衣服’一股脑地全都顺着脚套了上去。
拉着锦被,手臂一扬,直接盖住了让蓝穆冰几欲窒息的地方。
待一切做好后,转身,手刚放上窗框的开关上,想要吹吹冷风,透透气。
又想到卧房内还有病人,只能作罢。
站在窗帘后,以手为扇,给自己红得滚烫的脸扇风降温。
却并未发现,身后正侧卧着的男人,一双幽邃的双眸正一瞬不瞬地从身后罩着他,闪着晶亮的光泽,哪里还有昏睡的人该有的迷惘。
平柔的嘴角向上勾着弧度。
眼底满是宠溺。
叩叩叩……
门板上响起低沉的敲门声,让蓝穆冰不得不回转身,视线扫了眼床上仍沉睡的男人的脸,压低嗓音对着门口的方向应了一声,“进!”
“蓝小姐,我给少爷送粥跟药。”
“嗯。”蓝穆冰走了过来,从管家的手里接过精美的托盘,“给我就可以了。”
管家对蓝穆冰此刻的主动是乐见其成的。
看来她被误会也是值得的!
尤其是她此刻白色衬衫上绽放的海棠,不就是她对少爷关心的最好的证明吗?
眼眸不自觉地往蓝穆冰的脸上睐了一眼,惊觉,“蓝小姐,您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也……”
管家话没说完,蓝穆冰却只想找个地缝钻了。
哪里还能听管家将话说完。
视线仓皇地一闪,“我没事,可能刚才累的,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接过托盘逃也似地跟管家拉开了距离。
管家狐疑地看了看蓝穆冰单薄的背影,照顾‘昏睡’中的少爷,真的是一件这么累人的事情吗?
虽心中不解,还是有些担心蓝穆冰的身体。
“蓝小姐,您一会儿喂少爷服了药,去浴室里洗个澡吧,房里有您的衣服,您换一身。”
“嗯。”蓝穆冰此刻声音只能用低若蚊蝇来形容。
“我马上就去让人给您搬张床来,供您休息。别到时候少爷好了,您又累倒了,倒是让我们这些下人们无法自处了。”
“……”呃?
蓝穆冰马上反应过来,管家话里的意思。
不会真的让她这么贴身照顾着楚少桀吧?
“不……”刚转身想拒绝,哪里还有管家的身影啊?
门,已经严丝合缝!
突然,她怎么有种被人合伙算计的感觉呢?
再一想到楚少桀后背上,已经开始发炎化脓的伤口,又只能将那些莫须有的念头全部压了下来。
将放着粥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
自己侧身坐到床边。
用一块干燥的小毛巾垫在楚少桀的嘴畔。
待一切准备工作做定,蓝穆冰才打开粥碗上面的盖子,舀了一勺,凑近楚少桀的嘴畔。
用汤匙的一端微微顶开他的唇片,将粥一点点的倒了进去。
这边刚要松口气,那边粥已经顺着唇角流到了小毛巾上。
嗐——
她忘记了,他还是个昏迷的人了。
“楚少桀,少桀,桀!”蓝穆冰俯身在楚少桀的耳畔,吐气如兰,丝丝缕缕,像是一只无形的手,从耳郭里钻入,一直搅动着楚少桀的心扉。
让他的心好几次失了节奏。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够忍住,不把这个女人抱在怀里,压在床上,好好的疼爱一番。
然,他愣是挺住了,既然如此,怎么也得从她的身上讨一些福利才不枉费他花费了这么多的气力。
楚少桀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装昏迷’,就是不响应她的召唤。
蓝穆冰一会儿看看粥,一会儿看看‘毫无意识’的某人。
又心虚地转身看了看本就静谧的空间。
确定门窗锁好,不会平白无故地有人闯进来。
这才重新舀起那勺被她放下的粥,这一次她没有送到楚少桀的嘴里,而是直直地送入自己的嘴里。
含住,然后,缓缓地俯下上半身,将带着暖意的唇凑近岑薄的唇片。
带着生涩,颤颤巍巍地伸出丁香小舌,像是一个迷路的小孩儿,找不到正确的方向,在他的唇上绕了好几圈。
对楚少桀来说,简直比满清十大酷刑还要来得残忍。
嘭——
有一根弦似是在楚少桀的心底里绷得太紧,直接断裂。
他的舌头宛若扬头的傲龙一般,直接钻出深潭,想要直捣黄龙。
蓝穆冰似是感觉到异样,她身体猛地一僵,顿在原地。
楚少桀就像是一个小偷,心虚地停止了一切动作。
脸上虽一派平静,宛若深睡,喂有他自己知道,隐在被子下面一双紧攥的拳头,正在一点点地昭显着他此刻前所未有的紧张。
他害怕被她发现,结束这难得的温柔时光。
又该死地逼着自己忍耐住心底里涌上来的一波强过一波的渴求与冲动。
蓝穆冰视线带着些疑惑在楚少桀的脸上打转了一圈,而后好看的眉头微蹙,难道是自己太紧张,感觉出现偏差?
他明明就还是昏迷着的啊。
如此在心底里告诫了自己一番,将小口中的粥一点点地渡入到他的口中。
有了前车之鉴,楚少桀再不敢轻举妄动,他享受着蓝穆冰的难得的‘主动’,一边漠视身体内的渴求。
当蓝穆冰终于喂完一口以后离开,他还得忍受着越发强烈的空虚。
他真的是不知道,这该死的,到底是爱的温柔,还是爱的折磨啊?
等到蓝穆冰终于将一碗粥跟药都喂完了。
全身汗涔涔的人,不止是蓝穆冰一人,楚少桀也好不到哪里去。
“药效有这么好吗?”蓝穆冰狐疑,“才刚喂下去,居然就出这么多的汗,看来又得重新给他换身衣服了。”
一想到刚才‘被暴揍’的一幕。
蓝穆冰的脸上再一次像炸开了番茄汁,连身上都不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