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突然对作了妈的女人有了深刻地体会！”
褚少婷停顿了一下，然后，似有深意地问舒慧，“阿姨，您觉得我现在跟您是不是有点像啊？”
舒慧交握在一起的手瞬地一紧。
脑海中有万千的想法一齐不断地涌过。
难道她已经知道顾简川的存在啦？
她知道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顾简川的未来筹谋。
那……楚少桀呢？
他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这些事情是楚少桀告诉她的？
不可能！
楚少桀根本不可能将眼前这个女人放在眼里。
他怎么可能会跟她有这么深入地交流！
那褚少婷知道的这些，到底是谁告诉她的？
不，应该是褚少婷她到底知道了多少？
不行，她不能先自己乱了阵脚。
她得要先稳住，从面前这只一直寄生在自己身边的臭虫那里套出她想要的资料，“你想表达什么？”
“阿姨，我只是说我跟您很像啊，您怎么突然这么紧张啊？这里面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什么隐情啊？”褚少婷睁着一双迷蒙的大眼睛看着舒慧。
“阿姨，您看您都流汗了呢。”好心地转身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一块手帕，朝舒慧递了过去，“来，您先擦擦！”
舒慧一把拍掉褚少婷伸在半空中的手臂，“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知道了什么，都说出来。我倒想看看一直养在身边的狼，到底有多大的胃口。”
“阿姨，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这么笨，被师傅安排在您身边这么多年，直到前不久才知道您原来一直都没有换过心脏病的这件事情。您说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其他的呢？”
“你还要继续给我在那里装？”
突然，舒慧脸上浮现一抹自嘲的笑，“过去，我就是太轻看你了，才会让你这只不会叫的狗，有机会狠狠地咬了我一口。”
“真的好难过啊，您原来一直都只当我是您身边的一只狗，可是我却一直都把您当成是我学习的楷模呢。”褚少婷说着，瘪着嘴，一副泫然若泣的表情。
“我还想向阿姨您好好地请教一下，如何能够将男人们掌控在股掌之间，让他们能够完全地屈从于自己，还完全毫无怨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褚少婷用了‘们’字，便足够让舒慧相信。
褚少婷手里掌握的绝对不止是刚才她说的那么一条信息。
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她肯定已经知道了自己跟顾简川之间的关系。
可，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舒慧不动声色地继续听着面前褚少婷继续说道。
“就像您跟我师父私交居然会这么好。”
“他居然会帮着您一起，隐瞒了这么大的一场手术，而骗过所有人的眼睛。”
“能告诉我吗？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你想学？”舒慧眉头一挑，心底似乎有一个想法正在一点点地明晰起来。
“嗯，真的很想学，不知道阿姨您会不会倾囊相授呢？”褚少婷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不是有把柄握在你的手里吗？我要是不教你的话，我还怕你会把我的事情泄露给楚少桀呢。”舒慧终于缓了神色，做出一副妥协的表情。
“现在你跟少桀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了。”舒慧说完，仔细地观察褚少婷脸上的表情。
褚少婷脸上一喜，此刻她脸上的感情是真实的，毕竟她今天来跟舒慧谈判的最终目的就是这个。
只要让她有机会跟在舒慧的身边，她就有机会可以搞清楚很多事情，“阿姨，您是说要把我继续带在身边吗？”
“是啊。”舒慧应道，“我一个人住在御景公寓还真的是有些孤单呢。”
“你能来跟我作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防范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敌人放在身边，这样她才能够时时刻刻地观察敌人的动向。
“谢谢阿姨。”
“还叫阿姨？”舒慧眉角一挑。
褚少婷马上意会，虽然心中不屑，却仍是乖巧地换了个称呼，“谢谢妈！”
……
城堡内。
季明接了一个电话，重新敲响了书房的门。
“BOSS，线报说今晚上褚少婷已经跟夫人回家住了。”
空气中的低气压，让季明连大气都不敢喘，报告完后，双手交握在身前，小心地打量昏黄的灯光下，矜贵男人脸上的神色。
“嗯！”男人手指间的动作未停，只是清冷地应了一声。
季明也不敢妄下决断，只好笔直地站在原地，随时等候着BOSS的差遣。
终于，楚少桀灵活飞舞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字符。
将键盘一推。
捏了捏眉心，才又从真皮座椅上站起身，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站在窗口的位置，鹰隼般的眼眸隐在暗夜里，却仍无法隐藏其锐利的光芒，好一瞬才微微启唇，“帝都那边调查得怎么样啦？”
“我们的人的确是在阳明山那头找到了一个类似当年那场世间的目击证人。”
只简单的一句话，却完全不妨碍那道萧疏的身影的主人推断出一个重要的结论，“证人有问题？”
纵使季明早就已经对自己家的BOSS不同于常人的IQ有一定的了解，还是明显地怔了一下，心底里再度告诫自己，以后一定、必须、肯定得忠于自家BOSS。
否则，他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脑海中天马行空了一番，趁着楚少桀耐心失去前一秒，季明终于回归正题，“是的，这个证人原本就有轻微的精神病史，十二年前，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连滚带爬地从杨明山上摔了下来。”
“自那以后，她就彻底地傻了，天天躺在床上，嘴里就嚷着一句话，死人了，死人了。”
“她的家人再想问到一些别的信息就没有了。”
“照片，认过啦？”男人缓缓地收回视线，挺拔的身躯转了回来，夹着烟的手指交扣在另外一只手臂上，沉声问道。
“是，毫无反应，那个女人现在的状态就跟个活死人一样。”
季明说完，顿了顿，“BOSS，叶少是脑科方面的专家，您看……能否劳烦一下叶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