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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将军赠马

【镇疆王府荷莲居】

荷莲居,虽然名中带荷莲,却没的荷花莲藕。本来建府时候,荷莲居是要修建荷莲池的,谁知王爷突然下令:“不修池了,建个湖吧。”所以才用“鲤跃湖”代替了“荷莲池”。

也有人跟王爷提议,再修上一座“荷莲池”也并不费力,王爷只是以“有背风水”一说,便叫停了所有园院的池子修建,只为换来一座“鲤跃湖”。

虽是没有青莲的“荷莲居”,却是被月季花布满了院内各个角落。

即使历经三九寒冬,也没见这月季有枯败的意思,正因四季常开,被世人称作“月月红”。

“这花,真的一直这样红吗?”小郡主姑苏萤望着那一干正在松土浇水的婢女们,问出了这一句。

“回郡主,自然也不是的,临近腊月是要修枝的,这开春后,新枝上开出的花,显的是嫩红,那类熬过冬霜的,呈臧红,自然也是有些枯枝凋零的,像那些盆,显暗红的,多半就需要松土重新播种了。”

下人们仔细的跟小郡主讲解着,而小郡主似听非听,只顾自己嘀咕了句“花被剪枝能更红,那,人呢?犯错后,她还能被原谅吗?”

小郡主口中的她自然是指自己的母亲,她不知道母亲为何想要害三歌哥,也晓得三歌哥很可能已经推测出些什么,但她始终骗自己:他不知道,三歌哥一定不知道。

昨日离别前一见,楚三歌上来便将手刮在她的分粉嫩小脸蛋上,随后勾出一个小月牙。

“萤萤,刚多大啊,小姑娘家就愁眉不展的,怎么跟那深闺小怨妇一般。”

“我……我!才没有!”

“别听那些老规矩的,姑娘家也是人呀,憋在府里岂不闷死,带上你那些女伴,一砌府墙哪能挡住游山玩水呢。”

小郡主很听话的狠狠的点了点头。

“去江南道呀,你都好久没去我家了,哥带你去逛夜市,吃绿糕碴碴,花酒就算了,小时候偷摸领你去逛一次,义父差点没打死我。”

听到这,小郡主“噗嗤”一声笑了,楚三歌这家伙自小就胆大胡闹,小小年纪就游走妓楼之中就够了,还曾经带着郡主喝了杯花酒,按他的解释“那不抵带我妹妹见见世面。”他这一个见世面,镇疆王差点让他再也见不到世面。

俩人这一路,对李姨娘一事,都是只字未提,哪怕不知不觉路过“沁心园”,楚三歌都未曾表现任何异常。只是唠唠家常,说些有趣事。

对于李姨娘,按照当时跟老黑探讨时的话说:

“我能拿她怎么样?王爷都没杀她,让我决断?我决断他奶奶个腿!别说我活了下来,就是我死了,她依然能活好好的。咱自己胳膊腕不硬,拿什么去定人家的罪,要人家的命?”

直到昨日暮色,楚三歌与小郡主,二人这一逛,是路过各园各院,就连晚宴都没去参加,柳王妃也没派人打扰,感情最美的阶段,莫过情不出于口,意总往外流的时刻。

【汇春园外】

小商小贩,一个个都紧忙乎收拾路边东西,不是怕人抢了去,实在是眼前这两位主,打的是昏天暗地,摸不准就摊上谁家倒霉,砸了这家的罐,摔了那家的牌匾。任凭有人叫住,可架不住周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太多,喝彩声早就盖过了其他声音。

就连赶来巡街的侍卫们,一打听是王爷的义子楚三歌和辟易军“行军子将”靳琰打起来了,有了前两天同行们的教训,一方面是不敢抓,一方面是打的也忒带劲了,反倒也跟着叫喝上了。

“哎!姓楚的够脏的,那咋还攻下三路呢,这要掏上一下,那靳将军有得受啊。”

“拉倒吧,你看你那靳将军,那不照样要往裆上踢,这是都不留客气啊。”

“废话,那行军打仗,上阵杀敌,哪还在乎是什么手段,稍不留神,你便小命就没了。倒是那楚三歌,也没经历战场,竟然如此阴险手段!”

“呸!只许你家将军踢人裆?再说人家楚少爷咋没杀敌,那杜山魈不就是一个!”

……

这周围看戏的,是你一言我一语,场面毫不亚于争斗二人。

那靳琰借着酒劲,一记“虹阳当道”,直扑楚三歌面门,与楚三歌平日训练不一样,这靳琰的每招每式,都是蛮力,这家伙是单纯的沙场武将,不是有境界的修为者,可并不代表会容易,相反,这靳琰分明招招致命,要不是有意留手,只要楚三歌不小心中上一招,必残!

楚三歌也不兜着,本来自己就没经历过靳琰那种沙场磨炼,直接明着运转“墨锋诀”,“一层诀”的“散炁崩”,硬碰硬的轰上靳琰的拳头。

靳琰哪能等他如此运气,后脚一蹬,身一屈,虎扑熊抱,揽住楚三歌的腰,一个寸劲,就要把他倒摔下去。楚三歌眼见头着地,双手一撑,一股崩劲,撑着自己,带着靳琰,又转了圈,双肘用力一降,腿部一甩,这才挣脱出去。

靳琰稳住身子又赶忙贴身新一轮攻势,化拳为掌,临空一劈,楚三歌以“白息”护臂,向上一挡。“咚”的一声,这家伙竟然被靳琰压得单膝着地。

靳琰顺势一抓,拽着楚三歌的衣领就摔了出去,楚三歌一个“借风使力”,脆落着地。刚拉开距离,这靳琰又一拳轰来,哪能给这机会!

迅速提起,右手向后空一探,一抓,仿佛落下一块苍穹一般,肉眼可见楚三歌身后空间有些扭曲。

“擎山搏月!”楚三歌初入御风界,也初探“墨锋诀”二层诀,一记“擎山搏月”,仅仅动了三分,可这一势出,任由靳琰拳风太过霸道!

但相碰之下,靳琰仍是被掀了个后空翻。别说靳琰几个踉跄后才站稳身子,就是身后隔着数十米看戏的,都被震翻一片,那些本就收拾东西逃到远远的小贩,没想到都离这么远了!还是没逃过被砸铺子的下场。

“哈哈哈,痛快!痛快!想必这就是楚公子的看家本领‘鹛锋诀’吧。”

“墨锋诀”在世人面前,楚三歌只称“鹛锋诀”,还是小郡主当初给起的新名字。

楚三歌听靳琰这意思,这是要不打了啊,不打好啊哦,别看好像是楚三歌占了上风,可那衣袍之下,微颤的双手,只有他自己知道多疼。这幸好还有“承影墨锋”的“白息”护着,要不被揍成什么熊样,犹未可知了。

人家都示好了,哪还能端着,楚三歌腆脸一笑:

“将军见笑。”

“呦呵,你小子这不也会说点好听的嘛。”

“我是怕将军打也打不过,我再冷言嘲讽,靳将军您再气死。”

“滚滚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行就接着打!”

楚三歌一听,还要打!那哪成,再打就抵动用家底了,输赢是小,闹出人命是大。

“不打不打,打得过说我年轻占便宜,打不过说我年少轻狂没面子,您厉害行了吧,您牛!您最牛!”

“呸!老子啥时候那般不要脸面,打的过就是打的过,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今日这一比,我老靳认!小子你赢了!”

一听靳琰将军认输了,身后那一群看客,甭管刚刚是支持靳琰的还是向着楚三歌的,都一起叫起了好。对于强者,宸国上下,那是打心眼佩服的。当然,首先抵是我宸国人。

这靳将军刚认输,又接着说“不过,还没完。”

“没完?又要干啥?”

就见那靳琰有些老脸有些尴尬,半天之后,嘿嘿一笑:

“你看咱俩把人家周围店铺给砸的……我岁数大,哥哥我……我出六!你出四!”

楚三歌这一听,才明白,原来是赔款一事,这行军打仗的可不比楚家经商的,本来就那点军饷,每月抛去酒钱赌钱,能有余富就不错了,哪还有多少存银赔人家。

“拉倒吧,靳将军你快留点银子喝你那‘三勒酿’吧,楚某不是瞧不起你,我打架,还轮到咱赔钱,告诉王府!就说我又闹事了,本来就是给我撵出来的,让他们赔!”

其实这点钱哪还用王府赔,楚三歌自己一掏腰包即可,可是要是如此,岂不是煞了靳将军的面子。但双方都不赔,让王府赔,那就不一样了。最起码二人都算平衡,也能让靳将军心中稍稍痛快。

靳琰一听王府赔,老脸嘿嘿一笑,本想客道客道,又寻思楚三歌说的也对,也就默许了。

“兔子!把我马牵来!”

“啊?”

那被叫做“兔子”的巡卫,也不废话,就奔向后巷牵马。

没等多久,一匹雄赳烈马被牵出来时,就连门外汉,一眼都能看出这是好马,绝对的好马!

“你娘的!我让你牵我马!你牵你的干甚!”

“将军!您那!您那马可是……!”

“少他娘废话!牵马!”

那“兔子”一跺脚,调头就把手中这匹送了回去。

众人都瞪大了眼等着,好家伙,原来刚那匹还不是这将军的马,那便能如此气派,那这靳将军的马岂不是抵是那传说的汗血宝马。

随着那一两声沉闷马蹄,一匹黑斑白皮马走了出来。马是出来了,众人倒是大失所望网。这黑斑马看上去就明显没有刚才那匹高头马气派,莫不成是这将军小气了?

“北疆高原马!将军这么舍得下血本呢?”

别人不知道,楚三歌可一眼识别,这马是何品种。

“我这人有一说一,二说二。刚一拳打残了楚公子的马,靳某把此马赔予公子!”

这靳琰将军拉过缰绳,望着这黑斑马,摸了摸马头,眼中透出无限不舍,可仍是毅然决然的将手上缰绳递给楚三歌。

“滚蛋,不要!”

楚三歌叫骂着拒绝,让靳琰听后很是恼火:

“怎么?你小子还嫌弃不成?”

“那咋不嫌弃,这马跟随你多年,那就跟你媳妇似的,你把媳妇舍得送我,我还不乐意要呢,你要真有那心,等你这高原马配了种,送我一仔儿便是。”

说完,慢悠悠走到小白身旁,一把搂入怀中,一个摆手,抱着小白继续往江南道走去。

留下众人齐齐的望着那一男一女的身影。

“操!以前听到这小子名字都觉得欠揍,怎么现在看着人家搂着小娘子,越看越带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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