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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紫竹

“阴姑娘,阴姑娘……”辰儿听出是申无败的声音。他府在阴柔耳边道:“你叫他到书房里来。”迫不得已,阴柔道:“进来吧,在书房。”话一出口,辰儿飞快点了她的穴道,她立时昏了过去。一闪身,他已到门边藏好。朱怜梅也敏捷地躲进了箱子里。

申无败一进书房,就看见躺在地上的阴柔,悚然大惊,他正要上前,突觉腰间一麻,本能地回手一掌,人也随之软软的倒在了地上。这时,他看见了满脸笑容的江小辰。

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他的目中像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对方。辰儿满不在乎地一笑,蹲在他身旁,笑盈盈地道:“老子警告过你,别和我斗,你偏不信。这次落入我了手,岂能轻饶了你!”

朱怜梅从箱里出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在踢他几脚,道:“这厮害得大姐痛不欲生,差点没了性命,我要杀了他!”

辰儿一指废了他的武功,又点了他睡穴,道:“留他一条狗命。”朱怜梅又恨恨地踢了两脚,问道:“现在怎么办?”

辰儿开心一笑,道:“先把姓阴的装进箱子,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朱怜梅道:“姓申的呢?”辰儿道:“这箱子够大,装两人没问题。挤是有点挤,但他俩人在里面卿卿我我,怕也快活得很。”

朱怜梅吃吃一笑,道:“亏你说的出口。若把你和姓阴的装在箱子里,说不定你才真的快活得要死。”

辰儿把二人装好,锁上箱子。起身搂住朱怜梅,在她脸蛋儿上深情一吻,道:“没想到我们在这儿相见了。”朱怜梅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浓情蜜意全在心头,螓首埋在他的怀中,有如依人小鸟,楚楚动人。

两人坐定,辰儿收起桌上东西。又安慰她几句,起身到外面叫侍女请马琳儿过来。马琳儿急匆匆赶了来,进门一见朱怜梅,吃惊不小。不见阴柔,忙问:“阴姑娘呢?”

辰儿把钥匙给她,道:“在箱子里,你去看看。”马琳儿儿呆住了,迟疑一下,接过钥匙开箱一看,目瞪口呆,半天合不扰嘴。辰儿轻轻拍拍她肩,道:“请阿香姐过来,是想麻烦你带我们去地牢,救我师叔他们。”

阿香惊想万状地望着他,花容失色。辰儿温柔地笑笑道:“阿香姐,早上你不还说,希望这次是我弄得鬼么?”

阿香木然地望着他,显得有些惊惶,有些茫然,有些无助,有些害怕。她轻轻地道:“我当然希望。但是,我现在究竟该怎么办呢?救了他们之后,你们走了,留下我怎么办?”

扶她坐下,辰儿将茶碗推到她面前,柔声道:“阿香姐,喝口热茶压压惊。”目中满是关爱,又道:“我们一起走。”

阿香美目中全是泪水,她哀伤地摇摇头,一声轻叹:“这是我的家。我若走了,‘横江一窝蜂’,上下一百七十五口男女老少,必遭范无声毒手。”

朱怜梅将手绢递到她手中,问道:“这‘香香山庄’,便是‘横江一窝蜂’的总舵么?”

马琳儿失神的点了点头。辰儿问:“那地牢之中,除我师叔、董师姐、我大姐之外,还有些什么人?”马琳儿道:“还有‘冷血堡’当家铁奇,唐门老三‘飞花摘叶手’唐龙,双桂堂老三‘铁刀斩’贺飞,峨眉俗家弟子‘追风腿’马玉堂,青城剑派‘摘梅手’何俊,天地会‘鹞子眼’裘十三”、‘开山斧’霍非然、‘铁头’段见业、‘鬼眼’苏小圣。还有其它江湖名声没那么响亮,各门派一十二人。”

大喜过望,辰儿失声道:“你是说冷血堡当家‘剑不留人’铁奇,铁老爷子也在?”见她点头,他略一沉思,道:“阿香姐,你放心救人好了,只要你‘横江一窝蜂’不出叛徒,我敢保证‘香香山庄’的绝对安全!”

望着他坚毅而又柔和的目光,马琳儿道:“我信你。守地牢的,都是我的亲信。”顿一顿,又道:“你师姐的牢门,阴柔专门拿了一把,据说是陕西制锁名家路五爷制的大锁锁上,钥匙在范无声身上。怎么办?”辰儿笑笑:“好办。”

……

……

送走地牢里救出的朋友,辰儿刚回到自己住的小院,就见陆野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进来,一见面就问:“江兄,阴姑娘来过你这里没有?”

辰儿请他坐,道:“早上来过,坐了会儿就走了。”陆野十分焦急地道:“范先生到了,让她去,可我找了一大圈,也没找到。真急死人!”说着匆匆忙忙向外走。过了回廊,他进入别院,刚刚踏进门,就见小高急匆匆地迎面赶来,一见他,气急败坏地大声嚷道:“不好了!地牢里的囚犯跑了个精光。方师兄正带人追查,让我快去给师父报个信。”

陆野双眉一挑,剑目中射出冷芒,道:“董姑娘呢,也跑了吗?”小高闻言在他前面站住,道:“也跑了。”陆野意似不信:“陕北路五爷铸就的钢锁,没有钥匙,谁能打开?!”

小高苦笑道:“这不是跑了吗?陆兄,师父说江小辰在景偷儿那里学了不少本事,你快快去看看他还在不在,不要这回又是他在捣鬼!”

陆野道:“我刚刚从他那儿过来,他好像什么事也不知道,好好的在那儿呆着。”又催促他:“你快去,我去盯着他。”

小高与陆野分手,快步向前院走去,刚迈进第二进院的门,就看见江小辰不怀好意地望着他笑。一愣,他快步上前呵叱道:“你不老实在屋里呆着,到处乱跑干什么?”

辰儿微微一笑,道:“你们不是到处找阴姑娘吗?我知道她在哪里,她和申无败正亲亲密密呆在一起。”

目不转晴地盯着他,小高道:“真的?”辰儿道:“信不信由你。”略一迟疑,小高恶狠狠地道:“你可别在老子面前弄鬼!”他跟随辰儿返回别院,又从别院进入西厢,辰儿指指楼上,道:“刚才看见他们进了二楼左边的那间屋子。”

小高用凶恶的眼神盯着他,怒道:“姓江的,你知道那上面的屋子是干什么用的吗?”

辰儿淡然一笑,道:“在下自然知道。那屋子里是‘香香山庄’为山庄而死的人,供奉的灵位。现在,阴姑娘与申无败已经殉职,难道进那房间,不是适得其所么?现在,我想请你去给他们作个伴儿,怎么,不愿意?”

小高突然间声色俱厉骂了声“该死!”一声怒吼,扑了上来。辰儿嘿嘿冷笑,待他手中金针已到面门一尺之处,方旋风一扭,突然欺进。与此同时,一掌拍向他的左胁。小高金针与右腿分进合击,配合得丝丝入扣。同时右手断臂挥动长袖,缠向对方腰间,用的正是“惊烟十三式”中的游龙甩尾。

“嗤”地一声,他那饱含劲力的一脚正中辰儿右腰,竟如中败絮,全不受力。不禁惊骇之极,右臂长袖拼全力扫出,堪堪击到,“砰”地一响,胁下如中雷击,身体飞出一丈开外,一口血箭冲口喷出!

辰儿若无其事地拍拍被他踢脏的衣服,笑着向前几步,盯着他问:“怎么样?现在愿意上去跟他们作伴了吧。”

心胆俱裂,小高看他气定神闲浑若无事的样子,悲鸣从心底生起。他知道,今日的自己,与对方的武功已相差万倍。但他奇怪,这小子怎么会短短时间,武功突飞猛进呢?“现在形势,逃脱己无可能,我怎生以拖待变,等得援兵到来呢?”眼睛里凶光尽敛,他叹了口气,道:“江小辰,你果非吴下阿蒙。但我师父的‘铜枪铁剑锁骨手’,你又如何解得?”

一笑,辰儿道:“若是看过‘惊烟秘笈’,解‘铜枪铁剑锁骨手’,当非难事。而在下碰巧看过‘惊烟秘笈’下册,而这‘铜枪铁剑锁骨手’的解法,恰恰在这下册之中。”

小高一呆,道:“‘惊烟秘笈’为我师父秘藏,你何以得见?”

辰儿冷笑道:“范老爷子处的秘笈,不过是膺品而已。正主儿为阴姑娘暗藏。可笑范无声自高自大,实则草包一个,处处给他人作嫁衣裳而不自知……”正说着,他看见小高苍白的脸上突然有了笑容,接着一阵细碎轻捷的脚步声传来。一回头,他就看见方渐青、小老头、林氏兄弟和十余名目光灼灼的汉子,正朝他悄无声息地奔来。

辰儿转身望着他们,道:“各位来得好快!”定定地望着方渐青,道:“若不是在下将方爷从庄少爷手中救出,恐怕你现在已躺在冰凉的地下。还能像现在这般神气活现,耀武扬威么?”

方渐青低下头,脸有愧色。瞬间他又抬起头,用冷厉逼人的目光盯着他,道:“阁下救我,不过是为了救赵玉儿。如今赵玉儿安然无恙,亏得方某换她出来。所以各取所需,江公子,我对你,无亏无欠。今日各为其主,你想逃,可没那么容易!”

辰儿呵呵笑道:“阴柔与申无败被我收拾了。”指指小高:“他也只剩下半条狗命,在那儿苟延残喘。凭你,能奈我何?”

方渐青的目光冷的像三九天的寒冰,冰冷刺骨,浑身劲气陡然催动,空气中刹那弥漫重重的杀机。手中金刀一举,他疾逾闪电射向对方。瞬时两条人影纵横交错,掌影刀光漫天飞舞,森然罡风劲气迫得围观众人衣衫猎猎,呼吸急促。

蓦地,人影乍分。

刚刚二人雷厉狂飚地一阵硬拚,霎时互攻了一十七招。方渐青招招狠辣,形同拚命。江小辰针锋相对,寸步不让。都是硬朗之极的打法。在第十七招上,两人风驰电掣硬拚了一掌,轰然之后均感手腕一震,虎口疼痛欲裂。方渐青心中惊骇莫名,心知今日之战,殊非易事。狂躁之心尽敛,一声低啸,他复挺撄而上!

辰儿见来势汹汹,锐不可挡,一波波如万马奔腾的厉烈劲道,瞬间一涌而至!他身形蓦然一闪,似柳絮随风,似青烟漫卷,矫若游龙,翩若惊鸿,轻灵飘忽在涛尖浪谷。其姿其态,轻盈飘逸如行云流水龙飞凤舞,于淡淡然然之中,将对方的攻势化解于无形之间。

心中一紧,方渐青猱身而上,快如电掣雷鞭,其势猛恶异常,江小辰不敢怠慢,霎时如白鹤起舞扶摇直上,长剑空中飘扬宛如匹练,双脚踢出恰似鸾回孔雀翥,将对方劲力搅得支离破碎。方渐青陡觉不妙,回身撤步旋风一转,金刀绞出毒蛇吐信,将对方来势阻得一阻。就在这时,对方长袖暴涨,卷向他握刀的手腕,他只觉青影一晃,有如匹练的袖头离他手腕已不足三寸。大惊失色,他急忙左掌沛然狂野击出,挟催山填海之势,袭向辰儿胸前。

与此同时,他飞身向左欺进,手中金刀往上一撩,摇出漫天金光,煞是好看迷人。

辰儿胸口一闷,强劲的罡气震得他心血下沉。生死悬于毫发,他不敢犹豫,钢牙一锉,但见漫天袖影之中,长剑如贯日长虹,挟阴风惨惨之势,鬼哭狼嚎啾啾悲鸣之声,狂猛地攻了上去。

只听“波波”两声,方渐青突觉胁下寒风掠过,接着一道森寒彻骨的劲气直透心底,霎时只觉内脏翻江倒海。牙一咬,他手中金刀急忙脱手飞出,直刺对方胸口。同时左掌连拍两掌,供这二掌之力,人已倒翻出去!

飞袖一卷,辰儿金刀在手。奔芒怒电般踢出两脚,化解了对方的掌力。然后借势往后一飘,稳稳落在了一丈之处。

方渐青目中惊骇色炽,看了一眼胁下衣裳的裂口,想到刚才交手的惊险,不由得汗毛直竖。能够全身而退,他心中暗暗庆幸。深吸一口气,他冷然道:“那晚的白发老者,竟然是你!”

辰儿胸中气血翻涌,心知与他相斗,难有胜算。十万火急之时,不要命使出“天杀七剑”,又救了他一命。但两相比较,虽然二人皆是有所损伤,他却缴了对方兵器,比较而言,明显占了上风。看对方模样,已是心胆俱寒,当下呵呵一笑,道:“方兄果然好眼力,小弟这‘天杀七剑’,滋味不错吧?”

“‘恨天狂龙’的‘天杀七剑’?他用出来,也比江公子逊色不少。”方渐青感到不可思议。

江小辰哈哈笑道:“不敢不敢。方兄谬赞。”突然猱身直上,上了屋顶:“改日与方兄好生打过。今日你们倚多为胜,在下恕不奉陪。”便在此时,一阵啸声乍起,啸声高亢、怪涎、中气十足,震得人心神不宁,啸声此起彼伏,瞬间奔这里急速而来。“怎么除了范无声之外,还有如此厉害角色?”不敢少待,他脚下一点,几个起落,没入后院竹林之中。

……

……

紫竹偶然听到长春寨张三爷和王二姑说起,辰儿在广元城被范无声、阴柔所赚,正押往成都。大惊失色,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这儿,到成都去。

她走得匆忙,什么也没准备,到得肚子“咕咕”叫时,才想起未带盘缠。她一个姑娘家,从来没有独自出过远门,这一来,倒弄得手足无措。好在她脑瓜儿聪明,也跟随辰儿经历过一些阵仗。定下心来,她取下头上银簪子,换了些铜钱,节衣缩食。一路上东打听西问讯,这日中午,好不容易赶到离广元城二十里的通化古镇。

虽是深秋,但丽日当空,又正中午,顶着太阳赶路,也是汗水淋漓。马上就要到得镇口,紫竹见一棵硕大的榕树下,开着一家茶铺,铺子前,还摆了个烧饼摊儿。“正好,就着茶水吃上两个烧饼,也就饱了,还花不了两个钱。”口干舌燥,她加快了脚步,走进茶铺中。

草房顶上,榕树树冠有如华盖,将房顶遮得严严实实。人一进屋子,顿觉清凉舒服,与外面的烦热恍如两重天地。小二倒上热茶,堆笑道:“姑娘,我们这茶水里,加了薄荷,温中和气,你多喝点。”紫竹给了钱,又买了两个烧饼,一边吃着一边想着辰儿的安危,心里充满了凄苦,充满了无助,恍若不系之舟,不知飘向何处。“要救公子是万万不能,若能见上一面,也就心满意足了。”又想:“公子极好行善积德,人们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公子也说一念善,千里之外和之;一念恶,千里之外斥之。他还说天道无亲,常予善人;像他这般好人,老天有眼,让人救了也是可能。”

她在这里患得患失,忐忑不安,道路上几骑人马飞快而来。看见茶铺招晃,勒马住足,竟是“冷血堡”的狼魔顾不惜、毒神君青一剑、飞飚龚龙。另外二人,一个獐头鼠目银须老者,一个身材壮硕面红齿白的中年妇人。

顾不惜回首扫了四人一眼,道:“阴姑娘虽然叫我们快马加鞭赶去长春寨,但这天气他妈的实在反常,季秋之月还如此炎热。我们就着凉茶,吃些干粮,也不耽搁时间。”四人俱是点头,心里巴不得到凉快处歇歇。牵马上了石阶,他们将缰绳交到迎来的小二手中,道:“喂些水和草料,待会一起付钱。”小二乐滋滋地应承着,把马牵到房后。

瞟了几个茶客一眼,顾不惜与四人在靠石阶边坐下,“咕咕咕”一口气将端上来的凉茶喝个精光,叫声“好爽!”重重的将大碗往桌上一放,叫道:“再来!”一口气喝了两碗,烦热从心底渐渐退去。“好舒服!”

紫竹见几人长相凶恶,正想起身离开,却听其中一人道:“顾老大,听说那蓝玄衣武功当世无人能敌,就那蓝大先生,也是绝顶高手,怎么就被阴姑娘轻而易举地抓了起来呢?”

耸然一惊,她忙凝神细听。表面上吃着烧饼,喝着茶水,连眼角余光也不往这边一瞟,但整个身心,都凝聚在两个耳朵,生怕漏掉一个字儿。

只听顾不惜道:“这个你们就有所不知。那蓝玄衣的武功,若动刀动剑,谁人能敌?但阴姑娘何等聪明,怎会不懂扬长避短的道理。”见他住口不往下说,青一剑催促道:“哪阴姑娘又怎样扬长避短擒了他们呢?”

声音轻了许多,顾不惜道:“听说蓝大先生虽然得了‘烟霞一袭羽衣舞’的心法,但却没有身法。阴姑娘呢?恰好相反。她们二人,都一门心思想得到对方手中的东西。本来阴姑娘捉了姓江的小子,约好十月初七在成都望江楼与蓝大先生见面,用江小辰换她手中的心法。”中年壮妇接过话头:“这我也知道,本来如果成功,阴姑娘便大功告成,将‘烟霞一袭羽衣舞’的身法心法合璧,谁知姓江的溜滑,竟被他跑了。弄得阴姑娘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乍一听辰儿脱了金锁走蛟龙,紫竹大喜过望,欢欣无限。心道:“公子真是了得,在阴柔手上,也能得脱!”又想:“常言道:积善之人,天必佑之;真非虚言也!”当下只觉开心极了,这些日子的受苦受累,奔波劳碌,都瞬间化为乌有。心中有的,只是欢喜。

那边青一剑瞪了那女人一眼,颇为不满地道:“袁三嫂,你就别东拉西扯,你说的那些,谁人不晓?”望着顾不惜,道:“老大,你快点说!”

顾不惜不紧不慢喝了口茶,道:“阴姑娘请蓝玄衣和蓝大先生一道,在剑阁昭化的‘玄女观’去交换‘烟霞一袭羽衣舞’的心法身法……”袁三嫂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到‘玄女观’去交换呢?蓝玄衣难道不怕其中有诈?”

顾不惜道:“那蓝玄衣是个武痴,武功虽然天下第一,江湖历练却少。一来他自持功夫了得,二来阴姑娘与他们同乘一辆马车,且未带属下,只身一人。三者阴姑娘的理由合情合理。阴姑娘告诉他,她有个二姨在‘玄女观’出家多年,是玄武派高手。她得了心法之后,百思难解,不得其门而入,故携之到观中向二姨请教,不想二姨竟能窥出门径,大喜之下,于是就将心法留下请二姨慢慢参究,待有所得,也好二人共同分享。”

袁三嫂听得生疑,道:“阴姑娘的二姨,真的在‘玄女观’出家?”

顾不惜冷然一哂,道:“这不过是阴姑娘赚他的托词。”袁三嫂道:“这就是了。阴姑娘怎会把武林中人人梦寐以求的宝贝,随随便便放在道观之中?”青一剑冷哼一声,道:“就你话多!”袁三嫂白了他一眼,道:“我自问顾大哥,与你何干?”

顾不惜摆摆手,道:“阴姑娘的话,蓝玄衣自是半信半疑,但他与阴姑娘同乘一车,若阴姑娘有什么风吹草动,自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们一路来到‘玄女观’,阴姑娘带蓝玄衣与他孙女进了观中后院,她二姨住处的客厅。是一处不大的屋子,里面连着二姨的卧室。四人刚刚在小厅坐下,阴姑娘内急,二姨努努嘴,告之可在卧房内方便。本来蓝大先生已生警觉,但听说就在隔壁室内,她也知许多女人,为图夜间解手方便,在卧室屋角准备一个小解的木桶。因而放下心来。阴姑娘进了内室,将门掩上,却偷偷从卧房的小门逃了出去。”

袁三嫂听得纳闷,问:“阴姑娘东西尚未到手,逃出去干啥?”

顾不惜呵呵一笑,道:“她这一走,蓝玄衣祖孙,便中计了。”

“为何她这一走,蓝玄衣祖孙便中计了呢?”青一剑听得心痒,急不可耐地问。

顾不惜得意的笑道:“你们可知,那小厅是什么所建么?哈哈,那小厅上下左右前后,全是儿臂粗精铁铸造,只外面饰以泥墙木窗,顶上安了粗蔑竹顶,装扮得与普通房间无异。谁又知道偌大房间,竟是一个精铁打造的囚笼?”

袁三嫂问道:“这仓促之间,阴姑娘怎地能打造出这样一间囚笼?莫非她早就算到与蓝玄衣有今日之会?不对呀,她与蓝玄衣订互换之约,不过近几日的事情,她又怎么能如此快速而又不露痕迹地建造出这样一个大囚笼呢?莫非、莫非这个囚笼早就建好,以备不时之需?”

顾不惜点了点头,道:“这次算你猜对了。当日江小辰那鬼灵精打造了一个马车车厢大小的铁笼,计赚了‘飞凤楼’九位当家。阴姑娘深受启发,便建了这个更大更结实的大铁笼。没想到第一次使用,便将天下武功第一的蓝玄衣困住。”

紫竹听得入神,她这两年蒙蓝大先生照顾,突闻对方身陷囹圄,竟情不自禁一叹。就这一声轻叹,立即引来了五双鹰一样的眼睛。青一剑阴森森地笑着对她道:“姑娘,你这没来由的,叹息什么?”

脏的有些发黑的脸蛋上,一双美目害怕地望着他们,紫竹声音低低地道:“俺娘病了,找大夫老瞧不好。我今天到表舅家借钱,一文也未借到。想到这事,忍不住心里发酸,叹息了一声。”说着脸露悲色,泫然欲泣。想到蓝大先生被囚,她就悲从中来,禁不住想哭,所以这悲伤之色,倒是由心而发。

青一剑又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也没瞧出什么破绽。顾不惜站起身来,道:“阴姑娘叫我们剿灭长春寨,可得赶紧,不要让他们听到风声逃了。走!”

见他们上马而去,紫竹心里一紧,暗道:“他们这是奔长春寨而去,蓝大先生遭擒,谷中众人恍然未知,如何抵敌得住。”一想到谷中众人性命,她就忧心如焚。如今已知辰儿无恙,这块石头就算已经落地。只想自己与银剑、大牛、水王子等受长春寨恩惠太多,怎生给他们报个信儿,让他们好有准备。

不敢少待,她出了茶铺,顶着骄阳,往来路急走。奔出不到二三里地,前面道旁,几棵大柏树之间,有个幺店子。她往这茅店一瞥,就这一瞥,把她惊得呆了。

小店里,贺四、银剑、水王子、大牛、小可怜正低头吃着东西。喜出望外,她快步走进店里,五人乍一见她,都是吃了一惊。紫竹问道:“你们不在长春寨,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一愣,贺四期期艾艾地道:“那日银剑见你神神秘秘的,我们担心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就暗中留意。及见你急急忙忙出了长春寨,我们就暗暗跟了出来。前两日,方知老大被阴柔那贱人给逮了起来。”说着,眼圈一红,泪水止不住涌了出来。

紫竹眉开眼笑,喜滋滋地道:“老天有眼,公子已然脱困。”意似不信,银剑道:“姊姊,你哪里得来的消息?”

紫竹当下将偷听来的顾不惜他们的谈话,复述了一遍。众人听了,都是欢呼雀跃,喜不自禁。

水王子道:“刚才有几人骑马一晃而过,打头那人,我还觉得十分面熟,现在想起来了,是青一剑那狗杂种!我听人说起过,他和顾不惜被该死的龚龙救走,做了阴柔的走狗。”

小可怜愁容满面,道:“蓝大先生与她爷爷被姓阴的骗了,现在谷中十分空虚,而与顾不惜他们一起的那老头、妇人,应非庸手。我们得想个法子,怎生赶回去,共同抗敌!”

大牛也道:“蓝大先生待我们不错,现在她有难,我们帮不上忙。长春寨,说什么也得赶回去相助。”

银剑沉吟道:“他们骑马,我们怎生搞得几匹马来,方可追上他们。不然,只有问问附近村民,看有无近道小路可走。他们白天骑马晚上休息,我们拼着不眠不休,日夜兼程,也许能够赶在他们前头。”

紫竹道:“马儿哪里去弄?唯今之计,只有找村民打听,看看有无近道可走!”众人在附近一打听,还真给他们从一位采药壮汉口中,知道了一条捷径,虽然崎岖难行,却可以节约大半的路程。于是大家决定请他带路,先付了五两银子的定金,约好到地再付十两。这壮汉一年不过挣得五、六两银子养家糊口,这一来便可挣一十五两之多,满心欢喜,略作准备告别妻儿,领着他们一路急行。

众人都有功夫在身,加之归心似箭,行走起来,翻山越岭健步如飞。那汉子平日里惯在山间采药,今儿又得重赏,自是十分卖力,迈开大步,一路也是行得飞快。到晚间天尽黑之时,已翻过七八座大山。他们围坐吃了些干粮,喝点山泉,又马不停蹄上路,这一走直到二更天,那汉子领大家进了一个宽敞、干燥的山洞,众人和衣而眠。

休息不到两个时辰,大家吃些干粮,又急匆匆上路。

清晨的薄雾在山间飘散,青松翠柏间,花草杂树郁郁葱葱,全没深秋的萧杀。小径中野草绿油油充满生机,间或几株或一簇野花烂漫开放,一阵阵若有若无的花香随风送爽,令行路的七人倦意顿消,都不由加快了脚步。

这里极为荒僻,但风光旎丽景色宜人,耳边不时传来鸟儿的关关鸣叫,偶尔一两只翠鸟从前方树梢飞出,箭一般冲向天空,为这一行悄无声息的赶路人平添几分趣味。紫竹深吸一口气,道:“这清晨赶路,最是舒服不过。中午最热的时候,我们休息一下,晚上凉爽,赶个通霄如何?”众人随声附和,都道好主意。

这秦岭山脉,一山高过一山,峰峦叠嶂,美不胜收。到第三日傍晚,他们走进了一个叫柳街的小集。贺四看见前面有家酒馆,面露喜色,道:“我们进去好好吃一顿,再喝点酒解解乏,姊姊意下如何?”

紫竹闻言道:“正有此意。”这两天风餐露宿,吃的是干粮,喝的是山泉,每日不停奔波,大家早累得人困马乏,精疲力尽。听说有好吃好喝,一下子都来了兴致,脚步自然快了许多。进了酒馆,伙计热情地迎了上来,紫竹道:“捡好吃的,先上些来!”水王子也道:“有卤肉先来上几斤,再打几斤好酒。”

小可怜笑道:“酒可不能喝多,免得误了大事。”又对带路的壮汉道:“老哥可别喝酒,免得到时领我们山里乱转,倒把正事耽搁了。”壮汉笑笑:“就喝两口解解乏,放心吧小哥,不会误事。”

伙计很快送上大盘卤肉,一盘煮花生,一盘凉拌猪头,大伙也不客气,飞快吃了起来。很快酒也上来了,伙计堆笑道:“这坛可是小店里的五年陈酿,入口醇香,不煞口,好喝得很。”一揭泥封,酒香四溢,大牛抢先滔了一碗,咕噜几大口,啧啧赞道:“端是好酒!”紫竹也要了一杯,喝了一口,辣得嗓子冒烟,禁不住咳嗽起来。

菜源源不断地上来,但仍跟不上他们风卷残云般的速度。紫竹不想耽搁太久,催促店家上米饭。正在这时,一阵马铃声响起,接着停在了店外。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伙计,把马儿牵到后面照顾好了,再赶紧来些好菜,吃了好赶路。”

伙计答应着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从门口进来六男一女七人。七人都是江湖打扮,提刀挎剑,风尘仆仆的样儿。紫竹一见他们,眼睛一亮,站起身来,扬声道:“昆仑派众位前辈驾到,紫竹这厢有礼了。”叫声吸引得七人都朝她瞧了过来,秀子乍见之下,满脸惊喜地道:“紫竹,你怎么会在这儿?江公子怎么样了呀?”

众人见过礼,昆仑七子的老大跛子叫伙计拼了张桌子,大家坐在一起。紫竹将从顾不惜那儿听来的消息,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同时说了他们准备去长春寨助拳的事。

听到江小辰已然脱困,昆仑七子俱是十分高兴。秀子道:“我们就是得到江公子被困的消息,才赶了来。无奈路途太远,纵是日夜兼程,今日也只赶到这里。还好,遇见你们,知道江公子无虞,也就放心啦。”

刀子接过话头,道:“紫竹姑娘,在前面二十里地,我们倒是遇见五匹快马擦肩而过,好像正是四男一女,内中确有一个银须老头,莫非他们就是顾不惜一伙?”

锯子不待话音落地,道:“我当时瞥了一眼,内中一个大汉,额头上有一道醒目的伤疤。”

他一说完,紫竹迫不及待地道:“他就是顾不惜!那疤痕,是江公子率领我们攻‘冷血堡’时,他被弓箭手射了一箭,正好在额头上。”

瞎子闻言,道:“老大,这样看来。他们去的不远,我们现在追去,还来得及。”跛子点头道:“既然这事让我们昆仑七子碰上,少不得伸手管一管。”秀子嫣然巧笑,道:“我们千里迢迢赶来,虽然没有帮到江公子什么忙,但帮了紫竹姑娘,也没白来。”

匆忙吃了几口,他们正待起身上路,官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瞬间便到店前。接着“吁”的一声勒马声,一个声音道:“天色已晚,前面恐找不到吃的,我们吃了再走不迟。”

紫竹、贺四他们一听声音,俱是惊喜交集。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飞奔出去。一出店门,她就和笑容满面正往里走的江小辰碰个正着,叫声“公子”,她扑上去拉着他手。辰儿初时一愣,仔细一看认出她来,惊喜地道:“紫竹,怎么是你?”贺四、水王子他们鱼贯而出,七嘴八舌地和江小辰、朱怜梅与朱可蒂打着招呼,倒把董映雪一个人凉在一边。

昆仑七子见江小辰到来,都是十分激动,站起身来见过礼,跛子赶忙让座,秀子也赶紧叫伙计再上些菜来。大家坐定,红红的灯光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你一言我一语,热情似火畅所欲言,友爱关怀之意其情融融。

秀子当先问起他被擒之事,辰儿望了一眼董映雪,笑道:“这是在下与董师姐定下的一个连环计……”接着将个中详情,细细道出,说到惊险处,听得众人屏住呼吸,心惊肉跳。及至听他说为了救朱可蒂,答应阴柔要求放过了她,俱是扼腕叹息,只觉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这样放弃,实在太也可惜。后听申无败被他废了武功,方觉舒了一口长气。

瞎子叹道:“放眼今日江湖之中,能敌阴柔者,非江公子莫属。往后江公子有用得着的,瞎子水里火里,绝不含糊!”

跛子听他这么一说,也慷慨激昂地道:“今后昆仑派,唯江公子马首是瞻!”

辰儿站起身,冲他们拱拱手,情真意切地诚挚说道:“承蒙诸位前辈错爱,江小辰受之有愧。从今往后,惟有禅精竭虑,不让阴柔奸计得逞。诸位为了在下,不远万里而来,在下感激不尽。言不尽意,一切尽在酒中,江小辰敬前辈们一杯。”说完,仰脖一饮而尽。

坐下,他接着道:“七日前,在下得知蓝前辈与蓝大先生为阴柔陷害,忙快马加鞭赶去‘玄女观’搭救,却是为时已晚。近日得到消息,阴柔欲奔袭长春寨,所以策马赶来,不想在此与大家偶遇,真是高兴万分!”

跛子哈哈大笑,道:“说来巧了,我们正准备出发,前去追击顾不惜一伙,解长春寨燃眉之急。你若不来,怕不已在十里开外了。”当下将紫竹巧遇顾不惜等,听得他们去攻击长春寨的消息,粗略说了一遍。辰儿闻言大喜:“他们去得不远,甚好甚好!”

饭罢,他嘱咐紫竹、贺四、水王子、银剑、大牛、小可怜一行随后缓行,自己与朱氏姐妹、董映雪、昆仑七子策马扬鞭,去追赶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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