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袁家四世三公,又岂会是袁兄说的那般。”
唐老爷子此时恭维着说道,心想《若不是你袁家忘恩负义,我唐家又岂会是今天这副模样!》
“哈哈哈哈,堂兄实在是抬举我袁家了。”说道此时袁葵有意无意的目光望向在老唐身后的两人,正要发问,老唐已说道。
“此乃是我的女儿和女婿,乡野之人没见过似袁兄这般贵人,有些失了礼数。”
随着老唐的话语,夏宇和唐素素同时一拜,只听夏宇喊到“袁世叔!”
袁葵一听,装作方才明白的模样大笑道“竟然是唐家小辈,咋一看我还以为是我汉家军中的某位小将呢,哈哈!
唐兄,虎牢乃是关隘又恰逢反贼作乱,袁某不便在此处逗留,关门也不能常开,我已摆下酒宴还请唐兄随我赴宴。”
老唐更是糊涂,这袁家如今的地位虽然没有做到只手遮天,然而随着前几位天子的不断腰折,又有宦官的不断干政。
若是说这屹立不倒的袁家并没有在这中间获得某种不可明说的利息或者承诺,它便绝不会放任这一切的发生,所以袁家的根早已和十常侍与内庭纠缠到了一起,又为何会对我一个已然没落的家族这般殷勤呢?
只是如今对方位高权重,并不是现在的唐家可以得罪的,又何况他袁家笑脸而迎,自己更不能落了面子,老唐只能躬了躬身说道。
“唐家何德何能受袁兄如此厚待。”
“哈哈哈哈!”说道这里袁葵一把拉起下马了的老唐的手,缓缓的向着家中走去。
《这袁家卖的是哪一壶酒呢?》
这让夏宇也不禁觉得奇怪了,看着老唐的样子便可以看出,唐家目前在朝中的关系已然断了,蒙受的不过是皇帝对于老祖宗辈上的一些念想。
可是皇上又为何会对唐家一直抱有一些宗室家臣的念想呢,这袁家又是为何突然变得这般殷勤。
本来只以为是一场游戏的夏宇,开始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到一个和自己原有认知完全不同的世界之中。
并且在这个世界中自己虽然拥有着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却又有着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部分。
他不清楚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也不明才所谓的试炼究竟是什么,但是他很清楚活着,只有活着他才能明白,可他又想有滋有味的活着所以唐家便绝不可以放弃。
酒至半酣,袁葵发问道“早闻唐兄差人快马相报,闻曰有黄巾蚁贼万人中袭击庄园。
堂兄不愿坐那不战而走之人,为我虎牢获得了备战的时机,却不知堂兄派的是何人呢?”
话虽然是问句,但袁葵的双眼已然望向了夏宇。
此言可以说是正好说到了老唐心坎上,更是让老唐觉得有些受容若惊了。
试想唐家已然三代失去了朝中的联系,此时若是能让天子知道唐家又出了一名能征善战之人,依着天子对唐家的厚爱必然会重新启用。
只是袁家今日如此重恩,日后之所求只怕也不是他老唐可以承受的,只是机会已然到了眼前,若是不抓却又是得罪了袁家,更何老唐本就想要重回那朝堂又岂会不抓住这一次机会。
“承蒙天子厚爱,使我唐家不至流亡与天地间。
只可惜我唐家一脉单薄且多为女娟,随偶有蒙天心眷顾,却无奈不足已报天恩。
今贼至,我唐家一门新婿不甘受辱,迎贼。战至黄昏,迫去贼万众,使我唐氏一族退入虎牢内。
小子有些蛮力,或可为朝廷所用,今日蒙不弃还请袁公提携。”
此言一出却将在坐众人除了唐素素以外皆是一惊。
尤其是夏宇本人,心中更是愣的有些短路。
《老唐啊,你这是写神话故事吧,也太夸张了吧!》
不管夏宇如何想的,众人看向他的眼光都变得有些迫切和需要了,还未等夏宇开口袁葵已然说道.
“竟然是这等英雄,若不是唐兄相告,袁某便真的是眼拙了竟不识这等英雄。
今贼猖獗之际,唐兄能不吝啬举亲,实在是为朝廷分忧啊。
眼见蚁贼将至,却不知兄可否再做一次人情,将佳婿借我虎牢已御敌。
待敌退之时,袁某绝不吝啬,必将此良将举荐与朝廷,另唐家再现昔日之荣光!”
听到袁葵竟然如此主动,老唐一把将欲要退却的夏宇按下,举杯起身道。
“唐弟何等何能,竟能蒙袁兄如此厚待,实不知当已何为报,今日唯有以此薄酒聊表心意,若日后袁兄有用的上我唐家之处,只管说与唐弟,唐弟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按我干嘛?》
看着这二人如同一对干柴烈火的样子,只叫夏宇一阵阵的冷颤,虽然他也有意在这时代做些什么,但看着二人像是黑市交易的模样还是让夏宇有些不耻,若不是被老唐压着说不得他还真将这事推了。
《老唐啊老唐,你真的打的一手好算盘,又不用出钱又不用你自己出力,这便是将我一个人往前线一送,这与袁家的关系算是铁了,但你这老头可是想过他袁家能给你这么大一个馅饼又岂能没有所求,只怕到时后要的,你玩不起啊。》
心里正这么想着,却感觉有人在碰他的脚尖,夏宇的敏捷虽低,但却不是愚笨之人,当下便举起酒杯说道“某何德何能,竟然能蒙袁公提携,日后定当结草衔环以报袁公恩德。”
“贤侄言重了,严重了。”
袁葵见夏宇干了酒,却也卖他面子,当下竟也将自己的酒杯引尽,只是不知为和夏宇觉得这袁葵的目光似乎有意无意的向着夏宇这边望来。
《莫非他是真的相信以一敌万的神话故事,这才对唐家格外关注,不应该啊!》
一场酒宴虽不能说称心如意,却也是各取所需,正当忙碌了一天的夏宇和唐家众人会和蒙头大睡之际,一个年轻的身影乘着夜色缓缓的走进了袁葵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