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戏团啊!感觉还不错!”解红尘念叨着:“要不去看看?”
惊蛰同意了,不过前提是吃完饭。他对吃饭一直都有执念,毕竟五年没吃过东西。三人坐下来,狼吞虎咽的把桌上的食物一扫而光。迅速结了账,出了门。
陈平川在前面带路,一路小跑的跑向马戏团。惊蛰已经远远的看到了帐篷顶了。气氛很是热闹,隔着一条街,欢笑声,惊叹声,音乐声不绝于耳!
三人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10布泉一张票!”入口售票员懒洋洋的说道:“已经快结束了。还进去看吗?”
“你们在这待多久?”惊蛰问道。
“一周吧!”
“明天再来吧!现在进去可不划算。”惊蛰对其他两人说道。
解红尘自然很同意。陈平川有些不舍,不过一想就等一天,也就同意了。
三人商量完准备打道回府。这时一个风尘仆仆的青年男子飞奔而来,看上去有些疲惫,个头较高,但十分瘦弱。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衬衣也沾染了不少灰尘。
“就快结束了。”售票员的声音依旧懒散。
那人没搭话,给了他10布泉就走进帐篷了。
售票员看着手里的钱,一耸肩,把钱收了起来。
“那哥们儿得多爱马戏啊!”解红尘感慨道,替他就算是白花的那10布泉感到惋惜。
“钱是人家的,他爱咋花咋花,回去睡觉吧!好好休息一下。”惊蛰招呼他俩回住的地方,谢红尘应了一声跟了上去。陈平川被那欢乐的气氛所感染,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那顶人声鼎沸的帐篷。
回到旅店,陈平川缠着惊蛰问东问西,打听着有关马戏团的一切信息。惊蛰被问的烦了,赶紧把他打发走:“快回你房间去,明天看了不就知道有啥了吗!”
陈平川怀揣着对马戏团的向往跑回了房间。
第二天。
解红尘坐在桌前又开始摆弄他的那些纸人,惊蛰从冥想中还未醒来。陈平川像从前一样上街去打探他妹妹的下落。依旧一无所获,在诺大的一个王国找一个小小的奴隶,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从日出到日落,陈平川失望的回到了旅店。不过毕竟少年心性,那失落的心情很快就被兴奋和期待替换掉了。他要去看马戏了。
三个人吃完饭,直奔马戏团而去。这回来的早,买了票(打价中的解红尘被惊蛰和陈平川拖进了帐篷)找了个好位置坐了下来。陈平川还特意带了桃酥,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吃着点心看马戏,双倍的快乐。陈平川感觉自己开心的飘了起来。
“不好意思,借光。”
惊蛰和解红尘连忙站起来给人让路,那人快速的通过,坐在了陈平川旁边。等他坐下之后,惊蛰不经意的一瞥,顿感意外。
那人正是昨天快结束时买票进场的那个青年男子。他看上去依旧憔悴,身上的衣服也没换,头发也和昨天一样乱蓬蓬的。他一坐下就开始闭目养神。
马戏开场了,有人赶着几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山羊上了台,山羊角上是不断竖蜻蜓的猴子。陈平川没见过这个,和其他的观众一样,大声的喝彩。惊蛰特意的留意了一下那个人,他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似乎有什么心事。惊蛰可以肯定,这个马戏团的表演,他肯定看过了。
山羊和猴子跑了下去,几个不断的抛接小球的小丑走了上来。小丑表演完,又是几只小狗表演算数。随后就是变戏法的(当着我的面玩这个?不自量力!解红尘不屑的说道)就这样,动物表演和杂技轮番上演。陈平川看的是如痴如醉,一边往嘴里塞着桃酥,一边大声较好,估计谁叫他他都听不见了。旁边那个男人索然无味的看着表演,时不时的看看陈平川,手里的桃酥,咽着口水。
很快表演就接近了尾声。惊蛰发现,那个男人突然坐的笔直,眼神热切的投向了舞台。台上跳山羊的狗熊此时也终于下了台。动物表演完毕,轮到杂技了。
舞台走上来了一个姑娘。那是个美丽的姑娘。笑意晏晏,姿态婀娜,明眸皓齿,顾盼生姿。她抓住垂下的吊环缓缓升空,双脚摆动,像是飞天的仙子。她翻腾,飞跃,像是轻灵的燕子。陈平川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在空中悠来荡去,都不舍的眨眼。而坐他旁边的那个男人,正襟危坐,眼中流露出无尽的爱慕之情。
“谢哥,那个大姐好漂亮啊!”陈平川扯了扯解红尘的袖子,悄声说道。
“嚯,你还知道这个呢?我以为你眼里只有桃酥呢!”解红尘调侃道。
就在俩人叽叽喳喳中,那姑娘表演完毕,走下了舞台。台下观众席上端坐的男子也放松的弓起了背。
随着那姑娘的下台,整场马戏宣布结束。
陈平川意犹未尽的跟着惊蛰他俩走了出去。
“太好看了!”陈平川把包桃酥的油纸揉成一团丢了出去。
“姑娘还是马戏?”解红尘反问道。
“马戏!”陈平川态度很坚决。
“还行吧!”惊蛰悠悠的说道。又想起了儿时和苍黎在一起的时光。
“蛰哥,谢哥,我去撒泡尿。一直没来得及尿。”陈平川打了声招呼,跑到了一个小胡同的黑暗角落里。
惊蛰和解红尘就在不远处等他。
“你找死啊!”那是陈平川的声音。
惊蛰和解红尘对视一眼,连忙跑了过去。
一进胡同就看见陈平川骑在一个人身上一拳接一拳的往他脸上锤着。那人努力的用手护着头,这样能少挨几拳。
“撒个尿,咋还动起手了?你这是没来得及尿上,让他把地盘抢了?”解红尘把陈平川从那人身上拖了起来。
“谢哥,他要抢我钱!”陈平川喘着粗气抓着解红尘的手,顺便把刚才不小心尿到手上的那几滴在他袖子上擦干净了。
“是你啊!”惊蛰把他拎起来看清了他的模样,正是之前看马戏时坐在陈平川身旁的憔悴男子。
“没有,我没有!我没想抢他!”那憔悴男子辩解道。
“你叫啥?”惊蛰问道。
那人擦了擦鼻血:“杜鹿鸣。”
“你认识我们?”惊蛰警惕的问道。两天都碰到他,不知是不是巧合。
“不认识。”
“我看阁下像是个读过书的人,家境应该也不差。怎么就做起流氓的勾当了?”
“没,没有。我没想抢他!我……我之前有些钱的。”
“那你的钱呢?”陈平川大声问道。
“看马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