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母被她堵得哑口无言,便讽刺道,“季小姐就是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果然是好教养,有什么样的母亲就养出什么样的女儿。”
“妈,你够了!”
季长安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门当户对,对的也只是门面上的东西,你又怎么知道那人骨子里是否合适您的标准?我说这些也不是想让您接受我,我只是想告诉你,您是封里的母亲,是长辈,您不喜欢我,怎么说我都可以。”
“但是我的家人,您还没有资格去评头论足!”
封母还是第一次被小辈这么对待,脸色气的通红,“你,简直太没有教养!”
“封里,抱歉。”季长安看向封里。
封里夹在两人之间,两头难做,不知如何是好。“长安...”
“你看看这个野丫头怎么和我说话的,你要想把她娶进门,除非我死。”封母指着季长安,“你现在立刻给我和她分手!立刻!”
季长安面无表情地说着,“我和封里早就分手了。”
就在一个多月前,两人都觉得与彼此更适合做朋友,便和平分手了。
封母逼封里逼的紧,这次来镜城看他,封里也想免了麻烦,便让季长安来帮个忙,假装下他的女朋友,却不想母亲竟然还将她调查了一番,言语如此咄咄逼人。
“失陪。”话落,季长安捏着拳头便要走。
“就这么走了?”
她低着头,眼泪已经有些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起来,听到耳侧熟悉的声音,错愕地抬头看去。
枭越祁就坐在隔桌的沙发上。
看到季长安泛红的眼睛,又瞥见她手背上的掐痕,眉眼倏然冷了下来,站起身,抽了张纸巾,动作粗鲁地擦着她的眼睛,“哭什么?被人说一两句就哭?这么没骨气?”
“疼!”
他的动作真的太粗鲁,季长安忍不住抓住他的手,出声。
枭越祁冷嗤了一声,把纸巾丢到一旁,抓住季长安的手臂,到封母和封里的面前,又伸手将她揽入怀里,轻抬下巴,声色高傲清冷,“阿姨,虽然你是长辈,但我想你把我女朋友弄哭这件事,您还是有必要给我一个交代。”
“...”季长安眼底还有泪光,震惊地抬头看他。
少年脸部线条深邃冷酷,下颚微微绷着,眼底有一簇火焰。
“你们是男女朋友?”封里怔了怔。
封母却是冷笑了一声,讽刺道,“果然是女随母性。”
她话音还未落,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声响,“嘭。”
枭越祁直接砸碎了一个玻璃杯,修长的指捻起一块玻璃碎片,看着封母,眼眸里泛着嗜血的寒芒,威胁道,“给老子道歉!”
封母被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你要干嘛?”
“给老子道歉!”枭越祁咬牙狠声。
“你要干什么!”封里见状,赶紧起身,将母亲护到身后去。
“给老子道歉,否则把命留下!”他每重复一次,话音里的戾气更重。
有那么一瞬间,季长安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夜倾落,满身戾气,如同地狱中走出的修罗。
她不由缩涩了一下,而这么细微的动作被枭越祁清楚地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