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江湖上流传的伏魔法师被县城内的诡异术士雕刻在青州城口的青石上,来往的人络绎不绝,横批自然是远近闻名。震不震鬼在很多人一无所知。这些年,一只鬼没见到。
笨重而清秀的石像放在大街口都觉得碍事,不过当地的画师却经常在这里临摹。很多画师都把他画下来去外地卖钱,传闻是妖鬼丧胆,众魔拜服。
那个面孔像极了一个人,于白老远的在城门口看着,脑海里一直想不出那是谁?
县城内,牵着骆驼的新疆商人从城南走到城北叫卖葡萄干,城东头的西施饭店刚挂起招牌。整条街东西南北大道通透。集市上熙熙攘攘,纷纷吆喝着卖猪肉包子喽、卖驴肉火烧喽、刚出锅的油条喽。
西市里卖菜的阿婆从山头上刚摘的山果在路口摆放一地。大早上,通路上香喷的羊肉泡馍馆宾客满棚,南来北往的行人饭足后远去。
大早上,城门口议论着来了一位西域异人,叫花子们腹口杂舌,令旁人无限遐想。羅纱幔衣中透露着寒气,一木屐,一锡杖,一只檀木珠,还带着雪白色的面纱。
如果坐上莲花那就是菩萨在世,看见的人定跪下参拜。于白牵着一只玲珑娇小的狐狸,毛茸扬长的尾巴可爱极了。北街上宠物店的老板福生在二楼上看着狐狸目瞪口呆。
地面上水光沥沥,一人,一妖,行了好久的山路,终于见到一家饭店。于白纳闷,不能在人类的面前叫妖狐,实属不妥,要给它取个名字,才能不惹人注目。
看着妖狐雪白的纤细长毛犹如洁白的雪花,于白给它取了个名字“纤雪”。“你有名字了,叫‘纤雪''”,于白抱起它,抖动着,分量好重。
纤雪独自眉来眼去,柔顺的狐毛锃亮,舔舐着自己的爪子。尾巴倔的老高,起身纵越,跳到了于白的身上,令人毫无察觉是妖。
“纤雪,前面有个饭店,咱俩人去大吃一顿。一路上,你也饿了,风来雪去,若不是你陪着,这一路,挺无聊的,到里面你不要说话,尽管吃,银子足。这县城内也不知道有啥好玩的,待会儿,吃饱转转”。穿着白色袈裟,带着一脸纱巾的男子说道。
店小二低头颤津招呼着进来的二位异士。反常的服饰很是引人注目,从城南走到小店,无不是指指点点。一路走来,翻山越岭,若不是一身狐皮大衣保护,俊俏男子已被伤的面目全非。左脚刚迈入店铺,马厩里的贵重马匹闻声丧胆,挣缰突跃。纤雪从他怀里跳下来轻跃上大门处右边的空桌。
店小二急忙喊着哪位客人的马匹跑了。于白手里的绳子被纤雪用力拉拽,打了个趔趄,嗤的一声,于白眼睁着自己的穿了百年的衣物裂开口子。
纤雪低吟细语,趴在于白的腰上说着:“本小姐在孤山老林里待得身子骨都僵了,想静静,这些人贪念太重,气味太臭,不利于修行,我更想独自享受下你的韵味。”。
于白被她呼来喝去,人身只差那么一点,又不能露出人像,怪吓人的。她依偎在于白身上,骚首弄姿,尽管自己的尾巴总惹得于白咳嗽,于白默不作声。
繁华的闹市被几匹脱缰的贵重马匹撞得七零八落,纷乱下一个力大无穷的男子抵住了这股蛮荒之力,气息败乱的马匹不再信马由缰。
围观的乡客拍手叫好,男子一只手托着五头宝马,还有头拖载着货物的骆驼。于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他想及时制止住无名闹剧,无奈,不能为所欲为。
纤雪也触息到一股亘久未遇的邪气,比百年前的阿修力邪气小,挺让她担忧的。两个人坐在一块面面相觑,心念同声,不同寻常而且诡谲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