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躺了半年之久的江慕河终于出院了,公司安排了一场隆重的宴会,邀请了知名的导演,编剧,尽快在短时间让他称霸荧屏。
当然公司的邀请,苏净烟是不会去参加的,江慕河也明白她的心情,答应宴会结束,就立马回去陪她。
苏净烟不稀罕他们公司的宴会,只是她不放心江慕河,怕他有什么闪失,毕竟身体还不如从前,她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他。
为了确保江慕河的安全,她特地给徐超打了电话:“今天晚上宴会,你记得看好江慕河,可不能让他再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徐超领悟到了她的意思,再三向她保证:“我用我的人格担保,宴会以后肯定给你送回去一个毫发无损的江慕河。”
江慕河把她送到家,自己开车去了公司,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车的时候,她才慢悠悠的上楼了。
回到家里的苏净烟,像卸了盔甲的战士,累的精疲力尽,她简单的洗了个热水澡,她要好好的补补觉,睡到自然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一阵杂乱的声音惊醒了,揉揉酸涩的眼睛,睡意朦胧的来到了外屋,原来是高佩回来了,吓了她一跳。
高佩吓得打了一个冷颤:“你怎么在家里,谁在医院照顾江慕河,你不在医院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默不作声的想把我吓死。”
她打着哈欠,不紧不慢的说着:“是你弄着乱七八糟的声音把我震醒的好不好,还埋怨我了,我睡的正香类。”
她不理会苏净烟的梦话,继续追问到:“你回来医院有值班的没?问你也不回答,真的有那么困吗?”
她揉了揉双眼说了一声:“江慕河醒了,都已经一个多星期了,今天他去公司赴宴,我就回家睡觉了,好好的补补觉。”
高佩听到这个爆炸性的消息,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心里在想,一个植物人可以醒来,真的可以堪称是奇迹,几率太小了。
苏净烟说完之后,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继续回屋睡觉了,留下怔怔的高佩在原地发呆,眼底一丝恨意,不经意间的恨意,心里阴暗的人容易埋下仇恨的种子。
这是她埋藏在心底深处的仇恨,两个人从小到大都是好朋友,自己比苏净烟大三岁,却是事事不如她,考大学不如她,找的男朋友不如她,到了北京,她事事一帆风顺,自己却捡她不要的男人做男朋友,她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这些苏净烟做梦都不会想到,可是仇恨的种子,就这样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了,多少年的姐妹,居然可以隐藏这么深的仇恨。
天天跟一个居心叵测的人在一起生活,该有多可怕,可是苏净烟浑然不知,不管高佩心机有多重,至少来到北京,住的地方都是她的。
晚上十点多了,苏净烟睡醒了,自己的手机竟然一个电话也没有,江慕河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徐超怎能一个电话也不打一下。
十点对于北京的夜生活来说,还没有开始,她拿起手机拨通了江慕河的电话:“你在干嘛?这么晚了怎么一个电话也不跟我打一下。”
他轻声的说到:“别提了,徐超今天高兴,喝的有点高,我在旁边坐着守着他,等会儿酒醒了我们就回去,你别担心了,早点睡觉去。”
公司为了重新打造江慕河的荧屏生活,邀请了娱乐圈的各个大佬,由于病情初愈,没有人劝他抽烟,更没有人劝他喝酒。
白净今天就坐在江慕河的身边,俨然一对金童玉女,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恢复记忆之后,他对白净更加的讨厌了,可是她依然我行我素。
一个人喜欢一个人,那是她的自由,不管一个人的品行是好是坏,在感情面前人人平等,都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
白净对江慕河的爱慕之情,在公司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江慕河的孤傲正是她喜欢的类型,因而在他面前她显得特别的卑微。
人往往就是这个样子,许多人达官贵族拼命的追求白净,她都视而不见,而对江慕河她却是一往情深,即使被糟践的一文不值,她也在所不辞。
苏净烟打过电话以后,证实了他们还在酒店没有回来,难免有些担心,刚刚恢复的身体担心他受不了,就督促他早点回家休息。
江慕河让自己不要担心,可是怎么能睡得着,辗转反侧一点睡意也没有。她在睡不着的时候就爱胡思乱想一些以前发生的事情。
夜渐渐的深了,她在担心中睡着了,这半年对于自己来说,就好像过了半个世纪,太累人了。
所有的一切都归于常态了,江慕河心里纳闷的事情,总要找机会问清楚的,因为他失忆的事情恢复了,同时他记起来在学校跟苏净烟分手的事情。
在一次吃饭期间,他终于忍不住向苏净烟吐露了自己心里的疑惑:“所有的事情我都记起来了,只因为现在才问你,是我心里有太多的疑惑。”
苏净烟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因为出院的时候,她向医生咨询过,脑部受到撞击,半年之后苏醒,他所有的记忆都有可能恢复。
原来这一点是真的,现在她回想起在医院,他醒来时候表情,看到自己的时候,对自己根本没有哪一种特别激动的表现。
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既然你什么都记起来了,那么你想知道什么,可以尽管的问吧!我什么事情都告诉你。”
大学四年在一起的感情,江慕河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是自己人生当中最最幸福的时刻,不过有一件事情也是他决定放下这段感情的缘由。
这件事情足足折磨了自己好几年,即使失忆躲过去了那段痛苦的岁月,但是几年以后,自己又清醒了,又一次不得不面对这残酷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