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中必须经过的四件大事生老病死,谁都逃脱不了,既然你身体再好,年龄再小,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
苏净烟也不例外,最近几天,她每天早晨起床,都感到头晕恶心,起初她没有在意,以为自己是饿的,起床吃点饭就没事了。
可是连着几天都是这样的症状,由于学校的课程安排的特别紧,她一直一拖再拖,就在今天的课堂上,她突然晕倒,才被送到了医院。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她的梦想就是看着儿子一起长大,一辈子不跟儿子分开,因为为了儿子自己丢弃了很多的东西。
对于这些她都是心甘情愿的,只要有利于儿子小苏裴的成长,让她付出再大的代价,她都会在所不辞,儿子是她的全部,是她的唯一。
好几个一起同去的同学,焦急的等在医院的走廊里,等待苏净烟的检查结果出来,每个人的脸色都是非常的凝重。
经过医生两个多小时的抢救,暂时脱离了危险,有好几项检查还不能做,等她清醒之后才可以。
现在的医学很先进,医生根据她的自身情况,还有同学送过来时的口述,初步断定脑子里的病理可能性比较大点,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
几个人守在她的身边,等待着她赶快苏醒过来,好赶紧的检查一下病情,确诊一下,好好的接受治疗。
又过了几个小时,苏净烟睁开了眼睛,同学高兴的赶快问东问西,刚刚醒来她什么也不想说话心里很难受。
不过一会儿,她又是咳嗽,又是吐的,吓得赶紧喊来了医生,全身做了检查,就等结果了,等待的时间是最难熬的。
到了下午三点左右,护士通知苏净烟的家属来拿报告,这短短的时间,她的家人也赶不到美国,再说,她再跑要求,先别告诉自己的爸妈。
班长被派为代表去了医务室,看到医生脸色严肃,只听见医生轻轻的说到:“你是她男朋友?还是?”
“我是苏净烟的同学,我是我们班的班长,她的家人在中国,我代表她家人过来拿结果的。”课代表振振有词到。
医生示意他坐下来,他的心里有些忐忑,毕竟自己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看医生的脸色,情况不容乐观。
“苏净烟是胃癌晚期,真的太遗憾了,这么年轻的生命,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推了推脸上的眼镜,缓缓的说到。
她的同学彻底懵了,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怎么可能她是那么善良,那么清纯,老天怎么对她这么不公平,跟她开这么大的玩笑。
“胃癌晚期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案没有?”同学诺诺问到。
医生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癌症晚期就是不治之症,就是给人相当于判了死刑,说明白了,只有等着上天堂了。”
她的同学有进一步问了一句,确实一下真实情况:“那大概可以存活多长时间,我们心里都有个思想准备。”
医生想了想:“保守估计可以活半年,若果心情,身体各个方面不好,时间会缩短的更快,所以心态很重要,尽量让她开心的面对现实。”
病魔真的很可怕,它足以吞噬一个人的坚强意志,癌症晚期多么可怕的字眼,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被摧残了,好可惜。
医生的话久久在他的耳边徘徊,苏净烟最多活半年,这是真的吗?他宁愿自己这是做了一个梦,这不可能是真的。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不容置疑的事实真相,对于苏净烟来说,太残酷了,半年就要结束生命,离开这个世界,从此阴阳相隔,太残酷了。
他不知道怎样去面对苏净烟,怎样去跟她开口说这件事情,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以后,他走的特别的慢,每一步都那么的艰难,他不想面对苏净烟。
一个医院能有多大的地方,无论你走多么慢,总有到达病房的那一刻,班长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好几个人围着苏净烟有说有笑的,好像没事似的。
苏净烟看到班长进来的时候,还笑着问到:“老大,医生怎么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说实话,医院的味道真难闻。”
班长故作轻松的点头说到:“你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最近太累了,营养跟不上,需要观察几天,等没事了就可以出院了。”
苏净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身体棒棒的,怎么可能会营养不良,简直是胡闹,可不想在医院待着,从小就讨厌医院的味道,尤其是躺床上的感觉。
回忆起自己照顾江慕河那半年,不知道是怎样熬过来的,也许那时候就一个心思让他赶快醒来,所以半年时间也没觉得医院的味道如何。
现在轮到自己躺病床上了,感觉到特别的别扭,一天也不想在这里待着,躺在这里的就好像自己生多大病似的。
可是医生不让自己出院,理由也很简单,必须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因为自己的胃有点炎症,什么时候恢复好了自己就出院。
班长就是有指挥人的权利,他派两个人去前台办了住院手续,还有两个人去买了一些医院所需的必备品,安排就绪以后,他坐下来跟苏净烟聊聊人生。
“你来美国多久了?”班长胡乱的问了一句。
苏净烟笑了笑:“两个月多点,怎么了?开学我来的,你不是不知道。”
班长憨憨的笑了两声:“我是怕你忘记来多长时间了,美国跟中国不是有时差,万一你忘了呢。”
她为班长竖起了大拇指:“你真会说冷笑话,我最佩服你了。”
班长的脸色变得严肃了:“好了,不开玩笑了,你住院期间,我派人轮流来医院陪你,反正现在的课时不是太紧张。”
苏净烟惊得眼睛都直了:“至于吗?我什么事都没有,过两天就出院了,不用麻烦同学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班长用命令的口吻说到:“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苏净烟默默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