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疑了很多人，但是怎么都不会去怀疑到潘潘身上。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发送这一条匿名短信的人肯定就是在搭台上面做手脚的人，所以……
“你好像很惊讶？”周泽瑾说道，“不要告诉我，你一直都没有怀疑过他？”
“嗯。”章小歌闷闷的应了一声。
“不过很奇怪，”周泽瑾又道，“既然要做坏事，为什么又要偷偷给你发短信通知你？”
“可能，”章小歌轻声道，“也许这个坏事不是他本意要做，他被人威胁了，所以才在做完这件事情之后给我发消息通知我。”
“杜婉婉？”周泽瑾说。
除了她，章小歌也想不出其他人了。
所以，办公室里面的那一场争执，很有可能是在演戏。
但是，潘潘还能重新给她发消息通知，是不是说明，潘潘不想这么做？
可是喜欢一个人就真的能被这个人牵着鼻子走吗？
“还有一个人你不要忘了，”周泽瑾这个时候又说道，“也有可能是两个。”
“谁？”
“凭潘潘一个人是很难做到在搭台上面动手脚，这里面绝对有一个专业负责的人在帮他，以及我猜一下，你应该调取过现场的监控视频吧，而他们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一定会对监控视频做手脚，要想将监控视频的角度更改，这也绝对不是潘潘能够办到的。”周泽瑾说道。
章小歌的心情本来很糟糕，压抑沉闷，可是不知为何，在听到周泽瑾的这些分析后，她忽然便笑了。
“怎么了？”周泽瑾好看的眉头轻轻皱起。
“谢谢你呀。”章小歌说道，“不过你也太聪明了吧，我的确去调出监控视频了，全部都被你说对了。”
“这跟聪明没有关系，”得到表扬的某人说道，“这是最正常的常理分析，如果你觉得这都算是厉害了的话，也许你的智力水平连最正常的标准都没达到？”
章小歌：“……”
怎么回事？这明明是在夸对方好吗？怎么反而被对方给冷嘲热讽了？
周泽瑾在那边则忍着笑，看着外边的落地窗，心情颇好。
等缓了缓，周泽瑾说道：“你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吧，加油。”
“嗯。”章小歌点头。
到底受人“恩惠”，所以在刚才周泽瑾对她嘲讽的时候她破天荒的没有回嘴。
不过，她忽然也笑了。
其实，也挺喜欢周泽瑾这样的性格，看得出他是在开玩笑的，她简单提了一句就没有继续，换作一些喜欢斤斤计较的人，也许就抓着不放，反复提来提去了。
跟周泽瑾又道谢，结束通话。
章小歌靠往椅子上，轻轻的转动了一圈。
就目前来看，她不太想要去揭穿潘潘，以及，如果不是潘潘发消息提醒她，也许这一次的婚礼就糟糕了。
只是，真的会是杜婉婉吗？
虽然现在除了杜婉婉，章小歌也怀疑不到其他人身上，但是，杜婉婉为什么要这么狠，仅仅因为两个人之间有过矛盾，分奔东西，就想要害人命？
毕竟这个搭台如果一旦出事，绝对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坍塌事故。
章小歌沉了口气，看回到电脑上的视频。
不管如何，眼前的安全问题很重要，周泽瑾说的对，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潘潘一个人可以搞定的，后面有人在帮他，而且这个人来自于“ONE”，所以，现在真的不宜打草惊蛇，她在潘潘面前还需要继续装作不知道。
“杜婉婉，”章小歌看着屏幕里面的搭台，目光变冷，说道，“你真的当我章小歌好欺负是吗？”
等着吧！
杜婉婉的眼角一直在跳。
这个状态持续了很久。
她趴在家里的书桌上，看着平板电脑上面的连续剧。
电视里面的人正在激烈的撕扯，争吵的声音非常大，是推动全剧的重要环节。
但是杜婉婉却好像在看一杯清水白茶，什么都看不进去。
她很烦，烦的不行。
这几天似乎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心。
工作室里面的事情让她烦着，陈茁那边也不知怎么想，这几天一直都在回避她，然而比起陈茁，更让杜婉婉觉得难受的是，潘潘也是如此。
她一直以来非常习惯潘潘在自己身边所扮演的角色，一只所谓的舔狗，她可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也经常骂他，什么样的脏话和难听的话，对方似乎都能够接受，而且一直都对她忠心耿耿。
但就是这样的一条“狗”，让杜婉婉觉得，最近失去了对他的控制能力。
这种巨大的失落感，让杜婉婉不想接受。
手机上面，潘潘没有消息，陈茁也没有消息了。
她跟陈茁好歹是一条船上的，两个人彼此都有所谓的共同利益，陈茁这又是为什么不想理她？
不过，也不是没有开心的事情。
下午已经收到了老林的信息，告诉她可以完全放心了。
所以，现在只要一想到章小歌这一次的婚礼将会被破坏的很惨，甚至可能以后身败名裂，杜婉婉的心情才终于觉得舒服。
她坐起身子，给陈茁那边又打去电话，想要说这件事情，电话接通了，但是响了很久，跟之前一眼，以未接通而结束。
“这摆明了就是故意躲着我吧？”杜婉婉拿下手机，不爽的说道。
“那行！”她将手机放回去，冷冷的看着手机，“那就等着，我就不信到时候你不来找我！”
在她将手机放下去的同时，陈茁也将手机放了回去。
终于不响了，若不是觉得这个女人可能还有可以利用的地方，她也许会将这个号码拉入黑名单。
不论如何，至少杜婉婉敢做出一些行为来，而这样的勇气和魄力，是其他人所没有的。
“只是，还是有一些太废物了。”陈茁冷冷的看着手机说道。
窗外夜色彻底黑下，随着黑夜的推进，城市的灯火在亮到极致的明亮后，缓缓的降下，而天空也被晨光所点亮，云霞在天边铺开，终于迎来了又一个日出。
章小歌一切如常，照常回去公司上班，对所有的员工，也包括潘潘，没有表现出任何奇怪的地方。
倒是潘潘，心里面有所不安，频频朝章小歌的办公室望来。
这一些，章小歌通过转过来的监控视频，全部都看在眼里。
不过到底值得欣慰的是，哪怕分心成这样了，潘潘的业务水平都还一直在线，完成的作品非常出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