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兽的速度远超普通野兽,算是野兽中的先天境。
杨怀礼的提醒已经足够及时了,但还是迟了。
正面交战,何虎都不是凶兽的对手,更何况还是偷袭?
几个眨眼的时间,巨大的黑影便由远及近,瞬间扑到了何虎面前。匆忙中,他来不及闪避,只能退而求其次,举起手中的长刀砍了过去。
匆忙出招,气力本就不足,更何况境界还有差距?
铛!
没想到的是,长刀迎面砍在了凶兽的鼻子上,发出了金石交击的声音。凶兽没事,何虎却反而被扑倒在地,长长的兽爪仅仅是余威,便在他的身上拉出了几道极深的口子。
“哥!”
何龙一声惊呼,扔掉手中的长刀,抓起背后的短弓就开始射击。等到何虎被扑翻在地时,他已经接连射出了三支利箭。前两支擦身而过,没有任何效果。最后一支,好巧不巧,抓住尾巴翘起的瞬间,射中了凶兽的菊部。
“嗷!”
可怜我二哥,长期从事**事业,今日不幸被人射中了菊花!
这如何能忍?
凶兽果断放弃倒地的何虎,一个转身,怒气腾腾的杀向了何龙。它的体型足有普通鬣狗的两倍还多,奔跑起来却比猎豹还要迅捷,完全就是一辆超高速卡车。
砰的一声闷响,何龙便被凶兽顶飞,撞在了树干上,生死不知。
另一边,炭治郎听见惊呼声时,已经和何家兄弟拉开了一段距离。想要支援,已经来不及了。
毕竟长达五分钟的作战时间,哪能始终保持位置不变?
不过,他亦没有见死不救,只能说是尽力而为。
“全集中,水之呼吸。”
“玖之型,水流飞沫·乱!”
水流翻涌,踏浪而行。炭治郎的每一处落脚点,都好似踩在低浅的小水坑上,溅起大片水花。但他的速度却比平时更快,身形也更加灵活,即便是鬣狗群之间的空隙很小,但他依然能够穿缝而过。
凶兽刚刚顶飞何龙,他便赶了过来。
“柒之型,雫波纹突!”
没有半秒停顿,炭治郎又接上了另一记杀招。
雫波纹突,是他所有杀招中,直线速度最快的突刺。
凶兽偷袭了何家兄弟,炭治郎要还回来!
锵呲!
日轮刀如愿以偿的刺中凶兽腹部,但刺入的深度却不甚理想,仅仅是突破了表层的皮肉,还伤害不了它的脏腑。可这已经是凶兽较为脆弱的部位了!
“防御力竟然如此之强,比之普通的鬼还要坚硬不少。”
炭治郎心中一惊,同时步伐不停,躲过凶兽的两次突咬。
本以为它会继续猛攻,但谁知它两击未得手,便开始向后退去。同时呼唤更多的鬣狗前来充当炮灰,消耗炭治郎的体力。
它还想故技重施,躲在一旁伺机偷袭!
炭治郎哪能轻易放过它?若是此时不纠缠住它,等下便是无穷的隐患。
“别想逃!”炭治郎大喝一声:“拾之型,生生流转!”
浑身气势一变,刀上附着的水浪忽然化作了一条水之长龙,随着他的日轮刀翻飞,将一路上的普通鬣狗尽数搅碎。
每一次水龙的回转,刀式的威力和速度便会强上三分。四转之后,细小的水龙已经比碗口还粗,咆哮着向着凶兽袭去。
铛!
仿佛巨锤敲打铁锭的声音,凶兽被直接轰飞!肩部出现了深可见骨的伤痕,但却依旧没有死去!
炭治郎正欲上前补刀,背后却传来了杨青峰惊呼的声音。
“小心!凶兽不止一只!”
原来,还有一只凶兽一直潜藏到此刻,这才猛然发难,正是炭治郎杀招连发之后的疲弱时期!
“糟糕,浓烈的血腥味影响了我的嗅觉,失算了。”
看着另一只凶兽越来越近,用如出一辙的方法来偷袭自己,炭治郎却是有心无力,来不及再用任何杀招了。
凶兽的头颅逐渐放大,血盆大口完全张开,牙齿上的飞沫清晰可见,仿佛下一秒就能咬断炭治郎的脖子!
炭治郎却是双眼一闭。
猛然用额头顶了上去,使出了一记头槌!
砰!
炭治郎连退三步。
凶兽却呜呜呜的叫唤了起来!两只爪子死死捂住鼻子,血水与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何虎用长刀都砍不伤的鼻子,竟然被炭治郎用头槌撞出了鼻血!
杨青峰见此,也是惊掉了下巴,没想到炭治郎的头,那是真的铁啊!
不过,也有可能是这只凶兽的特性,并非是在防御上面。
头槌得手,炭治郎亦不敢怠慢,稍有放松可能就是被前后夹击的结果。此刻,他和第二只凶兽的距离已经很近,生生流转根本来不及蓄力,其他杀招又未必能够破防。
略作犹豫,他便使出了最大的底牌。
“火之神神乐,圆舞!”
日轮刀上的水流猛然化作了火焰,将武士刀完全覆盖,不太明亮的黑夜忽然间被彻底照亮。
炭治郎身形翻转,手中的火刃拖着长长的尾巴也在空中拉出了圆弧。长刀砍在凶兽的脖颈上,火光四溅!但仍旧一个旋转,将它的头颅割了下来。
炭治郎脚步不停,拖着手中长长的火刃便来到了另一只凶兽身旁,趁着它尚未回过气来,火刃一挥便砍了下去。
这一次,凶兽惊人的防御力再也不能拯救它,火刃所过之处,一刀两断,凶兽被彻底腰斩!
余下的鬣狗见状,终于失去了最后的勇气,慌乱着夺路而逃。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一只不剩。
日轮刀上的火焰瞬间消失,炭治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炭治郎!”杨青峰一声惊呼,急忙上去查看。
还好,呼吸、脉搏都有,可能是一时脱力,昏睡了过去。将之放平稳之后,杨青峰又匆忙前去查探其他人的情况。
何虎就要严重的多了,从肩膀到胸口,拉出了三道长长的爪痕,最深处到现在都还在冒血,人更是疼的晕了过去。
杨青峰学过一些急救的方法,但此刻没有相关用具,他总不能拿满是血水的脏衣服上去止血。若真是这样做了,搞不好当天就要发烧,隔天就一命呜呼,死之前还要遭罪。
幸好,杨怀礼及时赶了过来,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一瓶伤药,对着伤口洒了上去,鲜血很快便止住了。
另一边,传来了谢芸儿的声音。
“快,你们快过来看看他,他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