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摩托车在酒吧门口稳稳停下,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沈之桃机械地下车,脚步发飘,有些站不住。宋雨泽赶紧扶了她一把,“你没事吧?”
沈之桃缓缓,摇了摇头。她这辈子都不要再坐宋雨泽开的车了。
走到吧台前,宋雨泽对着林幼渔吹了声口哨。林幼渔抬头,看到他身边的小姑娘,满脸惊讶。
“你怎么来了?”
宋雨泽垂眸看了眼沈之桃,“刚刚在路边遇到她,哭得伤心,找你求安慰呢!”
林幼渔听了,突然想起什么,道:“你老大在包间,刚刚有人下来找你来着,好像很急。”
宋雨泽这才想起正事,看了眼手机,完了完了。又问:“就咱那帮兄弟吗?”
“后来又来了一群人。”
宋雨泽脱下外套丢给沈之桃,“你帮我拿着。”然后转身就走。
跑了两步,又急急忙忙地折回来,“十分钟之后,我们没出来,你帮我们报个警啊!谢谢您嘞!”然后往楼上冲。
沈之桃一脸害怕:“警察?他们不会要打架吧?”
林幼渔垂着头调酒,“可能吧。”然后抬起头,“你怎么来酒吧了?小姑娘家家的。”
沈之桃往旁边进了吧台,“你不也是小姑娘吗?我今天就想陪陪你。”
林幼渔觉得好笑,是我陪陪你吧。不过并未拆穿,一边调酒,一边和她聊着天。
“幼渔,十分钟到了吧。”沈之桃看看手表。林幼渔蹲下身找冰桶,应了一声:“马上。”
包房里,两帮人已经开始打起来。包房里的话筒,茶几,高脚凳,还有酒杯被砸得稀巴烂,场面一度混乱。
楼下,林幼渔放上柠檬片,递给客人。一个服务生冲下来:“不好了不好了!幼渔,311的客人打起来了!”
沈之桃惊。
林幼渔翻身跳出吧台,“你先报警,我上去看看。”
“诶,幼渔!”沈之桃一脸无措,看看林幼渔的背影,再看看服务员小哥一脸惊恐的表情。
“操!”陈深被人踢了一脚,正中腹部,他一下子倒在地上。那人立马扑上来,骑在他身上。
陈深立马铆足劲,准备掀翻他。可是下一秒,那人掏出了一把匕首,刀尖在幽暗的灯光下泛着寒光。其他人忙着打打杀杀,根本没注意到角落里的暗斗。
“操!你带匕首?你这人卑不卑鄙啊?”陈深咬牙切齿,他们说好不带任何武器,结果这倒好。
那人把匕首渐渐逼近,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逼出来的:“卑鄙又怎样?只要除掉你,老子坐牢都愿意!”
说着,就要朝陈深的脖子刺去。
眼看着,锋利的刀尖就要直直地戳上陈深脖子上暴起的青筋。一刀下去,或许血溅四方。
可是下一秒,一只手握住刀刃。
男人惊诧,抬起头,对上林幼渔鹰一样的眸子。还没反应过来,匕首就被人夺过。
林幼渔迅速站起身,一个扫堂腿,长腿在空气中划过,发出“呼啦”的声音,然后准确无误地踢到那人的头上。应声倒地。
林幼渔把人踢起来按在墙上,匕首抵着他的脸。
这下所有人都安静了,静静地看着这个闯进来的女人。
“你们,全部下楼,警车在下面等着,否则,你们老大的脸就要毁了。”林幼渔看着他们,沉声道。
那群人见状,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往楼下跑。
警车里,林幼渔的手放在膝盖上,献血汩汩冒出,立马染红了裤子。
陈深拽起她的手,手掌心已经被血染红了,但是中间一根斜线,血不停地冒出。很深的口子。
“去医院。”他的声音比外面的温度还冷。
警察“嗤了一声,“你以为您开私家车,我是您司机呢?”
“去医院。”陈深重复道,声音带着压迫感。
“去什么医院?先回警局做笔录!”警察叔叔也动怒了。
“你tm眼瞎是不是?这儿有人受伤了!”陈深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老虎,就要冲上去打人。
林幼渔赶紧拽住他,吼道:“你冷静一点!我们先做笔录,我的手不要紧。”
陈深这才坐回来,不知在哪里找到一块白毛巾,给她裹上。
沈之桃也一脸懵逼地上了警车,此刻正坐在宋雨泽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