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这晚，林幼渔陪着姜清去超市里买菜。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姜清提着一大袋菜往厨房奔，陈深站在门口接过林幼渔手中的零食，看她满脸疲惫的样子，笑道：“逛累了？”
林幼渔跌坐在门口的皮凳上，喘着粗气。
陈深蹲下身子帮她脱了鞋，皱眉道：“你没事吧？今天这么累？”
林幼渔缓了缓，站起身：“没事，估计是老了。”
陈深笑着揉揉她的头。
饭桌上，姜沐甜打来了视频电话，她现在已经在冰岛了。
姜清笑骂道：“你还知道打视频啊？除夕夜不在家，你有没有良心？！”
果然，姜沐甜今年还是没能陪家人过年。
“我怎么没有良心了？我给你们拍极光啊！等我！”小姑娘在电话那头笑得没心没肺，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还戴着毛线帽子。
姜沐烫了火锅，整个屋子弥漫着香气，烟雾缭绕。林幼渔挤在厨房里打调料。陈深看了一眼她的油碟，“你最近口味很重啊？”
林幼渔看看碗里的醋，“是吗？我也觉得呢。”
俩人全当口味变了，没在意。
陈明安抿了抿杯里的红酒，问道：“过完年，你们怎么打算？”
林幼渔夹菜的手顿住，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陈明安摸摸鼻子，补充道：“我听说你之前是在美国工作。”
林幼渔这才明白，“院里安排我在中国协助这次疫情。完了我会向上面提交转院申请的。”
陈明安点点头。
姜清好奇道：“这次新发现的病毒，研制出特效药了吗？”
“还没呢，我们还没查清楚病毒的来源。”
“这样啊，那这病严不严重啊？”
林幼渔想了想，“挺严重的，但是你们也别担心，目前A市还没有发现病例。”
另一头的美国，秦萧木走出会议室，掏出手机看看时间，然后去了休息室收拾行李。
恩斯也进了休息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脸纨绔：“秦博士对于这次的病毒，有什么想法吗？”
秦萧木脱下白大褂，“这将是人类的一大灾难。”
恩斯笑笑，“渔小姐好像要在中国长住了吧？”
“或许吧。”秦萧木关好储物柜。
“真遗憾，我们以后没有好戏可看了？”恩斯摇摇头，满脸遗憾的样子。
“什么意思？”
“我们院里的小护士都在传，你和渔小姐，还有甜小姐是三角恋呢！”
秦萧木的重点不在三角恋，他想起了姜沐甜前几天说要去冰岛。嘴角无意识地翘起，径直离开了。
主任办公室里，“什么？姜沐甜辞职了？！”秦萧木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的，她辞职了。”主任点点头，一脸认真。
“不是，什么时候的事？”秦萧木显然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你去研究院的那天，她就回来递交了辞呈。”
秦萧木游荡在医院的走廊里，现在是夜间，走廊空无一人。皮鞋磕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声响，显得十分突兀。
他摸出手机给姜沐甜打电话，回应他的只有机械的女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