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空姐给每个乘客发了医用口罩,因为这趟航班是飞往帝都的,现在的帝都,已经被病毒包围了,病例“蹭蹭蹭”地往上涨。
林幼渔最近没怎么看新闻,只是在工作群里看到每天都有人在抱怨,今天又来了多少病人啊。
“请问,帝都现在什么情况?”林幼渔拉住空姐询问。
“小姐,您还不知道吧?这是最后一趟飞往帝都的航班了,估计是要封城了吧。”空姐说完叹了口气。
“封城?!”林幼渔惊呼,她没有想到已经严重到了这种程度。
空姐点点头,递上一杯咖啡,又去了别处。
陈深把毯子盖到她身上,“别太担心了。如果情况很严重的话,你就回A市,好不好?”
林幼渔摇摇头,“总院让我支援中国这边的工作。”
她的眼里带着不可动摇的坚决,陈深看着她的眼眸,微微出神。
“你现在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善良的人。”良久,陈深出声。
“因为以前干过太多坏事,不知道这算不算赎罪?”林幼渔想到以前,自嘲般地笑笑。
飞机在茫茫天际中飞行,林幼渔靠在陈深的肩头睡着了。
突然,一阵喧闹声惊醒了她。
“什么情况?!那位乘客怎么了?!”
“不知道,看着好像是发病了,在抽搐。”
“怎么办?我们这里没有医生!”
“飞机还有多久降落?!”
“大概还有二十分钟!”
林幼渔耳边回旋着杂声,“怎么了?”她轻轻开口。
陈深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好像是前面有位病人发病了。”
空姐在前面大声吼道:“在座的乘客里,有医生吗?!”
林幼渔“噌”地一下站起来。“我是。怎么了?”
她朝那位病人走去。
“这位乘客突然开始抽搐,而且一直在吐白色液体。”空姐伸手按住座位上抽搐不止的男人。
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挺着啤酒肚,现在正翻着眼皮,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林幼渔心惊,拉好口罩,“现在所有人都戴好口罩,麻烦你们把乘客移到人少的地方,避免不要沾到他的呕吐物。”
空姐急出一头汗,只好照做。众人惶恐,林幼渔接过空姐递来的医用手套,转身对乘客说:“大家不必慌张,我会立马安排空姐给你们量体温,如果有身体不适者,立马给我汇报。”
林幼渔做好了急救措施,此刻正拿着手术刀比划着,男人猛地睁开眼睛,一眼看到在灯光下泛着寒气的手术刀。
“不要!你走开!我不要在这里做手术!”他挣扎着,双手胡乱挥舞着。
林幼渔眉头一皱,“不做手术?你想死?”
男人四处看了看,摇着头:“不要,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会死的!我不做手术!”
林幼渔转身问:“飞机什么时候降落?”
“大概还有十分钟。”
“行,”林幼渔把手术刀扔回盘子里,“现在立马联系医院准备手术。”
空姐点点头。林幼渔看了男人一眼,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你哪里来的手术刀啊?”陈深不解。
林幼渔拿纸巾细细地擦着手指,漫不经心道:“随身携带。”
陈深默默咽了咽口水,不敢跟她说话了。
飞机一落地,救护车已经候着了,简单说明情况后,林幼渔拉着行李箱准备离开。衣袖却被人拽住了,“那个,是这样的。这次病毒爆发,我们医院的医生不太够,这场手术也没有人主刀,我听说您是美国总院派过来的,可不可以...”
林幼渔了然,把行李箱给了陈深,“你先回家,我做完手术就回来。”然后转身上了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