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在造梦工程“无尽考试徒刑”中,参观了一圈外环商业街后,走进了内环。
很显然的是,这个梦境世界中的试炼者(考生)已经形成了一个社会体系,只不过镜制定的制度导致了有些阴暗的东西直接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没有了人权作为门客寄人篱下的考生穿上了特权考生指定的服装,有的被考上手铐,有的被关押在笼之中,作为“学习助手”明码出售。
有的身上被写满了侮辱性的词汇,不堪入目。
再往里面走一层,就能够看见一个圆形的巨大剧场。
有类似马戏团表演一样的海报贴在了高墙上,被远处隐约的篝火照亮。
这是一个拍卖会场,没有竞拍的时候,将会由特权考生组织的马戏团演出。
而演出者,就是那些觉得在学习天赋与能力上敌不过别人,却一心想要混口饭吃的重犯。
在时间流速被白筱严重减缓的情况下,有的重犯考生在之前的两年里学会了各种杂技,凡是能够博人眼球,取悦观众的,都能够在这里混下去。
在这里,不得不涉及到镜设计的一个考生走投入路时可以做出的选择,那就是之前提到的“门客”规章制度。
S级重犯在成为特权考生的“门客”后,并不能够逃脱被注射痛苦药剂的命运。
不过特权考生却是能够将“门客”,提升为“入门弟子”。
这“入门弟子”也不是特权考生说提拔就提拔的,他们要通过镜设计的入门考试。
考的内容自然是类比于现实中的“艺考”,里面包括了素描,速写,色彩,声乐,乐器,乐理,编导,播音,表演等等寻常技能,自然也有一些不和谐的非寻常技能…
入门弟子对于所属特权考生是没有权利的,但是对于其他考生则是正常享有b级中型犯的权利。
且入门弟子可以在最终考试免除注射痛苦药剂的要求。
但是他们要在竞争激烈的娱乐行业抢到自己的容身之地,也是颇为艰难。
有些考生前一秒还跟着马戏团演出,后一秒就被卖到了特权考生手里……
这条路也是险恶无比。
白筱向喧闹的人群走去,望着台上被化成小丑装扮,卖弄身法的表演,以及周围演奏的乐队,几个零星写生的画师,坐在观众席中央的调音师,摄影师…
有此可见,通过几年的摸索,考生们不光形成了好的学习习惯,而且培养了兴趣爱好以及掌握了技能。
白筱心里很是欣慰,尽管台上的表演者双目无神,仿佛一具提线木偶一般展现着他们的英姿。
欣赏着这些在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完成的杰作,白筱心中忽然涌现了一个大胆想法。
“对于您的大胆想法,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建议。”坐在白筱身旁的镜补充道。
“但说无妨。”白筱也懒得思考。
“实行娱乐天王计划,当他们在狱中将自己的技能修炼的炉火纯青之后,在他们的身上安装“小型源能采集器”让他们去现实世界表演或者是当一名主播,以此达到多方位采集源能的目的。”镜提出了自己许久前就考虑过的方案。
“妙啊,本来还想着自己去直播荒野求生呢,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白筱想起了精通女装的白雨竹,估计很快就会有人在这方面的造诣超过他了…
至于要问为什么白筱有这个想法,也是因为他在被强行性别隔离的监狱见过太多的女装大佬了。
那可爱程度,把好多颜值挺高的女孩子都比下去了,所以男子监狱中根本不用担心阳盛阴衰。
白筱感到一阵反胃,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了,在镜的带领下观摩完了整个外环内环商业街后,来到了一处地下拳击赛场。
“看来让你看网文还是没有错误的,能够想出这么多歪点子折磨试炼者。”白筱望着眼前视野开阔,又是一个大型的会场,而会场中则安置着几个巨型的合金囚笼。
但见里面的拳手身着特权考生安排的衣服,戴着面具正在进行着殊死搏斗。
笼外几名美术生兼职工作人员考虑着血浆喷撒的轨迹,设计着新款的面具,构思着新的囚笼布局。
几名音乐生正在赶制由特权考生出资安排的用拳手临终哀嚎制成的电音。
观众席上,形形色色的面孔,绚烂的霓虹灯下,各个阶层的考生呈现出众生百态,看得白筱不由衷赞叹镜构思之奇特。
“其实没有您最初的构想,我也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思维宏图。”镜站在趴在笼子边缘观摩拳赛的白筱身后,淡淡道。
笼中的一名白人考生已经被打断了肋骨,撞在了合金囚笼的一角上,下巴打得脱臼,嘴中不时有红色液体呕出。
另一名白人男子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左手已经脱臼,之前在腹部被踢重后又继续喷了好几口血。
“让我猜猜…em…他们在成为拳手之前是不是走的体育生?”白筱在生化危机世界里见惯了血雨腥风断臂残肢的生死场面,如今这种平淡的画面并不能够给他带来太多的视觉享受。
“没错,来这儿大多数考生都是选修的体育生,也有a级重犯受不了重修来到这儿的,他们平时就进行着无休止的体能训练,他们的金主就为他们提供温饱以及训练所需的蛋白粉,各种器材等等…”镜将背靠在白筱的背上,介绍着体育生的待遇。
…
一阵沉闷的雷声在云层中荡漾了藏污纳垢,灰色雨水穿过那些狰狞的阴云人脸携着蒸腾的血浆降到了露天的会场上,
“D1225笼,红方获胜!请待工作人员将尸体处理殆尽,那么我们提前公布下一名出场的选手是…”播音专业的主持人宣读着忽然更改的稿子,声音有些紧张,不过她依旧是具备着很好的职业素养,在血浆飞溅的场地维持着平和的笑脸。
“其他场地来的新选手“枭”对战“镜”。”
灯光跳动了几下,全场只剩雨声叫嚣,两名身着红色绷带,戴着面具分不清性别的怪人迈着颇为相似的步伐走进了深色的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