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珏见她看的很……投入，解释道：“我们冥界鼓励人们全方面发展，主张不拘束他们德智体美劳方面的天性，更快更好地打造一个文化世界。”
常壬：……
听起来好人性化哦。
崔珏见她那质疑的眼神，摸摸鼻子：“唉，天赋这玩意儿谁也说不准，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颗热爱的心不是？”
常壬：“行为艺术家也算是全方面发展？”
崔珏正色，教育她道：“你不能歧视行为艺术，孔子还主张有教无类呢，我们冥界不搞差别待遇，但是我们可以搞事情。”说到最后，他还猥琐地笑了一下。
常壬嫌弃了一下。
鬼市其实跟人间的夜市差不多，不过是更有创意了一点，或者说非常有创意在智障的路上越走越远。
鬼市的人也和在人间差不多，除了缺胳膊少腿或者少半个头什么的，最多也就更沙雕了一点。
常壬瑟瑟发抖地陪走，深觉三观被刷新了一遍，等将来万一活过来了，还能牛逼哄哄地吹一波自己也是能在恐怖游戏里当大佬的人了，毕竟真的都见过了，假的怕什么？
他们这一行人在鬼市招摇过市，所到之处众鬼怪纷纷让路，摆摊摆到路中间的人连摊子都收起来了，像极了领导视察，又或者城管来了。
好歹林扶熙他们在冥界也算得上是人物，除了个新来的常壬，剩下的个个都是领导阶级，惹不起。
常壬紧紧地缀在林扶熙身后，面对这么多的鬼，心里还是毛毛的。
众鬼见林扶熙身后更了个长得不错的女鬼，样子不像是个使唤的，一时都在猜测这谁，以后该以什么态度去对待。
这时一个小姑娘蹦蹦跳跳地来到常壬身边，拉拉她的衣服，伸手送了她一朵花，常壬不认识那是什么花，但挺好看的，这小姑娘看起来也是很正常外表，她不那么害怕，接过花，还摸了摸她的头，结果一摸，这孩子头就陷下去了，常壬手都僵了。
小女孩：“姐姐没事，等会儿我倒立一会儿就好了。”
常壬面部表情僵硬：“哦，哦，好的，对不起。”
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小女孩甜甜一笑：“真的没关系，我整个颅骨都碎了，这种事经常发生。”
常壬：……
笑着坚强。
众鬼见她这态度，还有林扶熙崔珏这些人都停下来等着她，觉得这是个当关系户的好机会，都开始上前，他们不敢往林扶熙那边凑，还不能往这个和善的女鬼前面混脸熟吗？
常壬切身体会到冥界的民风淳朴了，她对着面前那个嘴角咧到耳朵后边的鬼，笑得快哭了，接过那鬼两根胳膊递过来的血淋淋的东西。
崔珏他们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一言不发地做吃瓜群众，林扶熙看到常壬抖得跟触电了似的，实在是觉得有些丢人，拉着她就往前走了。
常壬现在看着林扶熙就像救命恩人，她痛哭流涕：“太感谢你了，我都快吓死了，谢谢谢谢，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爸爸了！”
林扶熙：……
他想把人丢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