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人跟在闫尘身后,朝李家村走去。
“父亲,那人是谁?”公孙连信问道。
“不知道,但感觉在哪里一定见过!”
路上,谢谋臣一直紧跟闫尘,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我送来那些人安顿好了吧?”闫尘问道。
“安顿好了,第一波来了十三人,第二波是两兄妹。不过……”谢谋臣道。
“不过什么?”
“他们是您安排来的,但是他们非要做点什么,所以他们有些为我们做饭,有些种了些庄稼,上次公孙家不是补偿给我们一些田地嘛,现在我们也种起来了。”
“也好,他们愿意就让他们干吧。”
很快,他们来到了李家村尾。自从闫尘走后,谢谋臣将闫尘原先的小屋围了起来,把属于他们的地方给圈了起来,设置了一道大门。大门上的牌匾并没有题字,在谢谋臣看来,这是大事,得由闫尘决定。
“大哥,他,他是……”谢谋士问道。
“这是一号!过来,大家来见过一号!”谢谋臣所说的一号,他们人人知道,是那个蛇谷救了他们性命的人。闫尘交代过了,不准任何人向外界提他的名字,他就是一号。
他们高兴得手舞足蹈,整齐划一的向闫尘鞠躬。
“见过一号!”
他们兴高采烈,这位了不起的人回来了,虽然没有几个月,但他们感觉过了几年。在这几个月里,他们苦练天启录,个个练成了好汉。
“让他们做饭,肚子饿了!喂,小子,我的牛呢?”闫尘问道。那谢谋士高兴得跑了,很快将青牛牵了出来。
“我后来交给你的财奴呢?”闫尘问道。
“什么财奴?”谢谋士吃惊道。
“那个陶壶,还有陶壶里的穿山甲!”闫尘道。
“哦,在这里?咦,穿山甲呢?”谢谋士拿出陶壶,陶壶到是还在,穿山甲却不见踪迹。
“你!”谢谋臣大怒,就要揍谢谋士。
“算了,我那财奴想来去哪里打洞了!”闫尘道。
“这房子可惜了!”闫尘看着好不容易建好的房子,大呼可惜。
“好在我的屋子好好的,不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交代!”闫尘看着他那三间屋子,笑了。
“您的屋子每天都有人来打扫!”谢谋臣道。
“你跟我来!”
闫尘坐在屋前的椅子上,谢谋臣站在身旁。
“找椅子坐。”闫尘道。
“好。”
“这次兵乱,损失多少?”闫尘问。
“水泽旁的房子损失严重,山后的房子完好无损。损失大概三千两。上次您留的二十一万两,后面两座山花了两万两,建房前前后后花了三万两,山后面的田地花了九万五千两,总计十四万五千两,还剩下六万五千两。”
“这我不关心。原来说成立什么帮,不成立了,剩下这些兄弟你好好考察,会做生意愿意做生意的,我们提供本钱,好好做生意,是我们的生意,挑些能识人的,带好足够的路费,到五洲四海寻找那些流离失所的年轻人,品行要端正,带回来的你再好好看看,合适的就好好培养,那半本秘籍你亲自传给他们。这是下半本,你自己修炼,然后再传给绝对信得过的人,不可多!”闫尘又掏出天启录的下半部分,交给谢谋臣。
“二号,这是二十万两,要是有什么事,再四海公报上登一则寻人启事。就写:寻肤白貌美的有情人!我一看就懂,要是十万火急的事就写:寻肤白貌美大长腿的有情人!”
谢谋臣接过银票,问道:“一号是想做什么?”
“现在是积聚力量的时候。”
“是!”
“站住!站住!”突然传来女人的声音。
“是她?”闫尘一笑,花娘抄着棍子追了来。
只见财奴尖嘴上套着一个金镯子,朝闫尘跑来,快速的钻到陶壶里。
“小东西,敢偷老娘的金镯子!”花娘追到了闫尘跟前。谢谋臣咳嗽一声。花娘一愣,盯着带着面具的闫尘。
“这位是一号!”谢谋臣道。
花娘愣愣的看着闫尘,道:“你回来啦。”她的脸上露出害羞的容颜。
“更好看了啊!”闫尘调侃道。花娘不知此人是不是闫尘,但他一开口,她便认定是他。
闫尘一把揪出财奴,提着它的前爪,道:“它偷了你的镯子?财奴啊财奴,有你在,可不愁吃喝了!”闫尘说着把镯子退了出来,这遭到财奴强烈的反抗。
“它喜欢,就送给它了!”花娘急忙道。
此时,小兰端着饭菜来了。梳洗打扮下的小兰也是个小美人呢。
闫尘看了她两眼,笑道:“给我的牛一坛酒还有两大块熟肉。”
“牛也喝酒吃肉吗?”小兰声音甜美,对闫尘的话充满好奇。
“它和我一样!可不要怠慢了它!”闫尘笑道。
小兰点头称是。
“你坐下和我吃饭吧?”闫尘对花娘道。
“我去拿副碗筷!”小兰跑了出去,很快拿了碗筷回来。
“那我先走了,还有些事要处理。”谢谋臣告辞。
屋前,只有闫尘和花娘两个人。
“你还是认出我来了?”
“你的声音和你那色眯眯的眼睛呀,是改不了的。”花娘调笑道。
“这里怎么样?”闫尘道。
“好地方!”
“这里男人也多,都不错,有中意的和我说一声,我帮你说说?”闫尘笑道。
“好呀!”
“我觉得谢谋臣就不错!”
“是不错!”花娘嘴上说着,心里却不愿意,苦着一张脸。
“我的身份……”
“我知道!”
“知道就好!”
“我说,来帮我按按呀!”闫尘笑道。
“死性不改!”花娘浪笑一声,给闫尘捏了起来。
“哎呦,舒服啊……要是天天有美人给我捏肩捶背,那就好了!”闫尘美滋滋的笑道。
“还有大腿!”
花娘使劲掐了一把闫尘,痛得闫尘大叫了一声。
“吃,吃好了吗?”小兰战战兢兢的问道。
“吃好了。”闫尘道。
“小兰,在这里还习惯吧?要不喜欢这里,可以离开,我会发路费给你们。”闫尘道。
小兰一下子跪了下来,急急道:“恩公是想赶我们走吗?”
“没有,哪里会呢,只是,你看,这里这么多男的,让你闲着你又不闲,挺累的。”闫尘道。
“小兰不怕累,小兰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恩公不赶我走!”小兰急得快哭出来了。
“我不赶你走,我才把你们救回来,怕你辛苦。”
“小兰不怕。”小兰摸了一把眼泪,笑了。
“哎呦,你怎么也认出我来了?你们,你们女人是成了精吗?”闫尘好好盯着花娘和小兰。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闫尘摘下了面具,将面具放进了百宝袋中。
“哎呦,变了模样,怪不得不敢见人,可没有原来帅了呢。”花娘笑道。
“你倒是还这么好看,腰还这么细!”闫尘笑着,摸了一把花娘的腰。
这一摸不要紧,与己无关的小兰却红着脸跑出去了。
闫尘一脸惊愕的望着逃跑的小兰,道:“她怎么了?”
“人家被你吓到啦,你个小色鬼!”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闫尘拍着自己不老实的手。
“你回吧。”闫尘道。
“哦……”花娘失望而回。
闫尘坐在院子里,看着被荒废的院子,那里,原来是种着向日葵的呀。
“你,现在又在哪里?”
闫尘隐匿行踪,来到城主府。他想看看公孙家有没有什么心思。
城主府的正殿,公孙错和两个儿子正在说话。
“父亲,赵能什么也不说,还大言不惭说要放了他,听他语气,背后一定有什么人!”公孙连城道。
“五千人的游兵,把我当傻子吗?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公孙错冷冷道。
“父亲的意思,有人派他来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无外乎两股势力,赤国和神卫军。”公孙连信道。
“三弟说得对!”
“希望他真能替我公孙家找到阵眼。”公孙错道。
“父亲,他到底是谁呢?”
公孙错微微一笑,回想起那个呆傻的少年,还有那个非同一般的败剑山燕晨!
“父亲你知道他是谁?”公孙连城问道。
“不该知道的不要瞎问!”公孙错道,以他老江湖的经验,对方每次出现都以不同的面目和名字,那就是不想让对方知道他的身份,那他自然不好能明说。
“父亲,他们可是一股不小的势力,会不会……”
“不会!”公孙错坚定的道。
“为什么?”
“你们没看见他的面具吗?”公孙错道。
“你是说他是那个青牛武者?”公孙连城道。
“原来是他!如果真是他,就不必担心了。”公孙连信道。
“三弟,此话怎讲?”
“五名半步神通者被他举手投足间击败,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在意一个止戈城?”公孙连信回道。
“你们两个看好那些游兵,不要出了乱子!”公孙错吩咐道。二人领命而去。
他们一走,闫尘便出现在正殿。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闫尘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公孙错也不惊讶,也坐了下来。
“谁敢在魂师的地盘上大张旗鼓建房子?”公孙错道。
“不是说了他们把那地方卖了吗?”闫尘道。
“我查过土地登记,并没有变更,所以……”
“城主大人,有时候太聪明了也不好。”闫尘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的身份绝对不会有人知道。”公孙错道。
“太多人见到我来了止戈城……”闫尘说了一半。
“阁下放心,青牛有的是,面具也有得是!”
闫尘不可思议的看着公孙错,觉得此人不简单,除了修为一般般,这头脑可着实不简单。
“城主?”一名卫兵惊跑而来。
“怎么了?”
“小姐,小姐寒症又发作了!”
“什么?”公孙错跑了出去,闫尘好奇,也跟了去。
在那间闫尘熟悉的房间里,公孙芷柔盖着三张虎皮,可还是瑟瑟发抖,嘴上头顶冒着寒气。
闫尘见到她的样子,终于明白为什么她随时穿貂皮了,原来自小犯了寒症。
“这怎么办?有没有吃药呢?”公孙错急道。
“吃了,不见效。”负责服侍的婢女道。
“不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吗?怎么会,怎么会……”
闫尘开启元神眼,细细查看了公孙芷柔的身体,她有几条经脉被寒气侵蚀,已经堵塞,形成顽疾。
闫尘犹豫一下,心想要不要救她。两年前,他可差点死在她的手上。他向来是有仇必报的人,不过仇是不是报了?上次装鬼可吓得她够呛。算了,还是救她一条小命。
“闪开!”闫尘斥道。公孙错一愣,急忙把围在床前的人支开。闫尘左掌直抵公孙芷柔的额头,一道精纯的元气直入她的经脉,瞬间冲开了被阻塞的穴位。
以公孙家的实力,这些年来找了无数高手,就连神通者也找了,也冲不开被寒气损伤的经脉。而闫尘不一样,他那精纯到世间无二的元气可是包含了冰种火种之力,公孙芷柔的受损的经脉在闫尘元气的滋养下,快速被冲破了,而滞留多年的寒气也被闫尘吸收了。
她体内的寒气快速的消失,人也开始慢慢恢复如常。
闫尘拍拍手,转身离开。
“芷柔,芷柔……”公孙错喊道。
公孙芷柔睁开眼,将三张虎皮扯开了去。
“怎么这么热!父亲,你们想热死我吗?”公孙芷柔佯装生气道。
“你,你好了?”公孙错一搭她的脉搏,哪里还有寒气的影子。他一转头,闫尘已经不在了。
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那个少年是怎样了得的人,连混元王尊都束手无策的寒气,他轻描淡写就化解了。看来四海公报并没有夸大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