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指的是那些狗仔一样的记者的话,那么的确是没有。”叶云疑惑的盯着郝昭宁和他手下那伙人的打扮,“你们躲在这里干什么?”
“躲在这里?当然是为了躲开那些隐藏在新兴工业区周边的监视者。”郝昭宁有些紧张的说道,“狼孤可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在整个环贫民窟周围都洒下了数量可观的探子,专门监视那些闯入贫民窟里的外人。”
郝昭宁也打了个哆嗦:“而且今天早上我也收到了消息,郁琳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一帮来自市中心的人,也进去了贫民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的。”
叶云这才皱紧了眉头回头看向四周的时候,虽然看不到一个人影,但是萧瑟的街道上怎么看也怎么危险,转而和郝昭宁一行人走进了小巷深处,在哪里,叶云已经闻到了来自贫民窟里面的味道。
“哼,寄生虫的臭味。”郝昭宁将双手插在口袋里,接着说道,“总而言之,郁琳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你冒犯了她的话她就一定会找到报复的机会,虽然不知道她们去贫民窟干什么,但是我们能避开她们的话还是尽可能的避开为好。”
叶云点了点头,对这个提议不置可否:“那么我们尽快开始行动吧,你要去的地方是哪?”
“要去那间厂房的话无论如何都得穿过一个贫民窟聚落。”郝昭宁在小巷的尾部探出头去,警惕的打量着雾气当中的河岸之后,“我在那里已经安排了线人,只要和他接头成功,我们就可以不动声色的穿过去,抵达工厂。”
可儿在叶云旁边好奇的问道:“既然工厂在这么里面的话,就算真的被你抢回来了你也不好管理吧,而且为什么穿过贫民窟在你们这里成了一件这么危险的事情?”
“年轻人,经济这方面的东西是很复杂的,你只要知道,只要我拿回工厂,这附近的一大片地带都能恢复正常就行。”
郝昭宁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至于说为什么要这么低调的话,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郝昭宁吞咽着口水,这才对着前方举起了手指,轻轻伸了伸:“开路。”
那几个被郝昭宁带过来的穿大衣的家伙立刻走了出去,并且迅速分散在了河岸的各个角落,低调的观察着情况。
而且叶云也是这时候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要穿着黑色大衣,在河岸肮脏的环境以及雾气的遮掩之下,黑色的确是优良的保护色。
确认没有危险之后,叶云才和郝昭宁迅速穿了过去,直到沿着一座狭小的小桥穿过河岸为止,一路上都没有见到人影,直到抵达一处满是草地的河岸的时候,郝昭宁才立刻趴了下来。
在前方的雾气之中,叶云已经能隐约看到一条连绵起伏的简陋围墙,有水泥也有木质的部分,而在哪之后,则隐约可以听到很多喧闹的低声,以及看到很多炊烟升起。
“那就是我们必须穿过去的聚落。”郝昭宁紧张的说道,“里面大概居住着上万人左右,是这附近最大的聚落,而且这里的人们也是狼孤的铁杆拥护者。”
可儿趴在草地上也从郝昭宁的手里接过了望远镜,看着前方:“我好想看到了一些人影正在墙上面走动,但是具体的就看不太清了,是斥候吗?”
郝昭宁点了点头:“在他们的方向视野极好,如果我们贸然冲出去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发现,这里是不欢迎我们这些外人的,会第一时间将我们肃清。”
“肃清?”可儿惊讶的张大了嘴,“你确定不是把我们赶出去吗?”
郝昭宁还想说些什么,然而另一边很快就有了动静,在分散开来匍匐前进的阵型左侧,赫然出现了两个正在边走边低声交谈的身影,而且手里明显还拿着手电筒。
“不好。”郝昭宁吓了一跳,立刻抓起了对讲机:“十点钟方向目标两人确认,立刻令其静默!”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那两个正在左侧趴着的人立刻有了行动,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们便直接暴起,将那两个行走的人扑倒在地,下一秒,对讲机里便传来了沉重的呼吸声。
“成功,目标已被放到。”
郝昭宁这才松了口气,等到其他人匍匐着赶到了那边的时候,叶云才终于知晓了为什么郝昭宁会这么小心翼翼。
那两个人明显就是贫民窟的人,身上穿着的也只是破破烂烂的衣服,但是他们手里却攥着两把步枪,而且身上也有小刀和没有洗干净的血迹。
可儿立刻惊讶的低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贫民窟不应该全是流浪汉和穷人才对吗?”
“龙霭市的贫民窟可不一样。”郝昭宁紧张的说道,同时也在紧盯着那些躺在地上的人。
“尽管狼孤已经差不多统治了整个新兴工业区,但是还是有很多聚落实际上并不服从他,而各个聚落之间本来也经常会发生火并事件,为了争夺地盘以及资源,甚至是因为单纯的口角就会兵戎相见。”
“所以说,他们对外来者的态度才是肃清。”郝昭宁摇了摇头,“恐怕那些正在墙壁上巡逻的流浪汉也是一样吧。”
叶云缓缓点了点头,这才意识到这里的情况恐怕比自己想象之中的还要更加复杂,而另一边郝昭宁旁边的那些穿黑色大衣的员工也紧张的从怀里拿出了一把短刀,然后求证式的看着郝昭宁。
“老板,把这两个人留着的话我们迟早会暴露,他们也只是昏过去了而已,您看?”
郝昭宁陷入了沉默,随后才看向了那两个流浪汉,叶云能看出来他内心的纠结,这才接着说道:“绑起来塞住嘴扔到河岸下面就行,那里他们就算信了也爬不上来。”
“那就这样把。”
直到把那两个人捆好了扔下去之后叶云才接着看向郝昭宁:“刚刚你真的想过把那两个人灭口吗?”
“怎么可能,我是正经生意人,自然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尽管叶云只是暗自摇了摇头而已,郝昭宁脸上的心虚过于明显,以至于很轻易的就暴露了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