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不久以后若初再提到这个事情的时候,据时易晚本人是这么回答的。
那两个说是社会上的混混,还不如说是隔壁不远处的职高学校出来的学生,虽然没有穿校服的外套,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但是时易晚能认出来下身是那边学校校服的裤子。
估计就是寻个乐子最近缺钱花,想出这么个歪招,特意装扮成这个样子来打劫学生。
所以刀肯定就是不存在的了,他就纯粹是和他们两个打了一架,他的膝盖被磕破了两处还算好的,而那两个后来已经快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至于回去的特别晚也是因为他报了警,需要等待警察来把他们两个带回去,他做了相应的口供,那两个也供认不讳,他才回了家。
这也就是为什么后来他们两个再也没有出现的原因了。
一看若初听着更认真了,顾余归讲故事讲的也开始更加大言不惭起来。
如果要问为什么若初没反应是正常,可旁边不是还有个许芜吗?
答案就是,恐怕许芜所有的感官都在线,只有耳朵不在了,说是听着他讲故事,还不如说是在看讲故事的人。
这一幕看上去就很和谐,四个人各怀着各自的一些想法,但这样子相处方式的确是格外的让人舒服,至少今天早上是的。
时易晚趴在桌子上,假装睡着了,正在听着这边离谱的故事,以为会这么一直到第一节课上课,这个故事大会都结束不了。
沈一诺纠结了好久,看了看墙壁上的钟表,已经七点三十了,她在想要不要去找时易晚问问今天早上的任务。
放下了手中的签字笔,回头看了看后排他的位置,发现他还在桌子上趴着休息,最后下定了决心,起身朝后方走去。
本来还沉浸在故事会里的三人看到她的到来,都停止了聊天,收回了在过道上的半边身子,给她让了个位置,好让她过去。
时易晚的脑袋埋在臂弯里,还在好奇为什么他们正津津有味的聊着,却突然没了声。
直到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一个人碰了碰,以为是顾余归叫他有事,他才抬起头来,看到面前站着沈一诺,神色不自然的冷了一下。
他并不习惯不熟悉的人碰他,本来想说出来的话,却在想起昨天下午言素说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有事吗?”他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尽量平静,不会显得那么不耐烦。
“时易晚,今天是数学早读,言老师还没来,你看要不要我们一起去找一下她。”声音还是柔柔弱弱的和昨天一样。
沈一诺自然看到了他神色冷了的那一秒,但看后面他的语气还算平和,便以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不去在意。
时易晚听到这话,觉得有些奇怪,要说找老师的话一个人也就可以了,她也知道办公室的位置,为什么要一起呢?
刚想开口拒绝她,没想到旁边的顾余归快了他几秒,替他做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