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7259400000451

第451章 冯三爷

“美人……”那被叫爷的男子是庄城里的冯三爷,是个有些家底的富商,家里妻妾成群,但还是忍不住去烟花之地眠花宿柳。

冯三爷的视线紧紧地黏在了成千染的身上,他在庄城里见过那么多的美人,像是成千染身上带着淡淡的疏离,一张天人之姿的面容,不沾脂粉却清尘出世的女子他还是没见过的。

“美人是谁家的姑娘,可许配了人家。”冯三爷毫不留情地推开了身旁的女子,搓了搓手,显得有些局促。

成千染懒得理会,回过身便将窗子给合上了。

“爷,你怎么能这么对奴家,奴家瞧着那个女人,也没什么好的。”说话之人正是王之敏,她明日的确是要随着袁晓柔去见风公子的,可是鸨母却觉得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根本就够不着那样的人,还让她继续接客。

若不是为了那么点银钱,她又何必要与这种老男人有所牵扯,身上一股难闻的味道,多看一眼都浑身不自在。

冯三爷先前还觉得王之敏娇滴滴美人样,对她动了些心思,可抬头瞧见了成千染后,瞬间觉得王之敏太风尘了。

“你回去吧,我还有旁的事情要处理。”冯三爷摆了摆手道。

王之敏气得脸都要扭曲了,今日她的银钱还没到手呢,这个男人瞧上了个贱人,半途就让她滚蛋。

“爷……”王之敏心中再愤怒,也不好对冯三爷甩脸子,只能露出妩媚的姿态,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想要伸手拉住冯三爷的衣袖。

抬眼突然看见不远处出现了熟悉的身影,面露吃惊,急忙松开了冯三爷的手,“我走便是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可是在人堆里瞧见了风公子的身影呢。

没想到缘分就是这么巧,她偶尔出来一趟,还能瞧见他。

冯三爷甩掉了个碍事的,自然是迫不及待要去见刚刚抬眼瞧见的美人。

“小二,刚刚坐在那处的女子,是谁家的姑娘。”冯三爷塞了一把银钱给酒楼里的小厮打听道。

小厮收下了银钱后,指路道:“在雅间第二间,那姑娘是一个人来的,身边也没有侍卫婢女,像是在等什么人。”

冯三爷拍了拍小二的肩膀,“好说。”

“三爷要是真的瞧上了人家,还是先下手为强吧。”小二与冯三爷也是有些相熟的,见到他动了歪心思,非但没有阻拦,还帮着做事。

冯三爷听到此处,便信心满满地走上了二楼,整理了一番衣裳,看上去妥帖些,这才敲门,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姑娘。”

此时的成千染坐在桌边与楚风璃说话,无语地说道:“庄城花楼里的女子还真是奇怪得很。”

“本以为这趟来……多少要费些银钱,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了,也算是不错的收获。”成千染说到此处,顿时也不郁闷了。

毕竟她一提到钱,也没什么好过不去的。

楚风璃还未来得及问清楚其中详细,便听到了敲门声。

“有什么事。”楚风璃面对冯三爷五大三粗的身子问道。

冯三爷歪过头去,看到了屋内坐着的成千染,又打量起了楚风璃的衣着打扮。

瞧着面生,应当是哪处来的世家子弟。

“我找屋里的那位姑娘。”冯三爷笑眯眯地说道。

楚风璃冷笑一声,“没什么事的话,就滚远点。”

“你是什么人,知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爷瞧上的女人,就是爷的女人。”冯三爷嚣张无比地说道。

成千染听到这里,彻底无语了,看来庄城花楼里的女子脑子不大正常,就是来花楼消费的人脑子也不大正常。

还是说庄城的男子脑子都不太好,上一个是承南郡王,当街就能强抢民女,而眼前的这个身宽体胖的年纪还挺大的老男人,也顾忌不了什么理法,上来就想打她的主意。

“你的女人?”成千染好笑地看着冯三爷。

冯三爷被成千染嘲讽了,也没有生气,脸上依旧堆满了笑容,看着就有些恶心。

“美人不知姓甚名谁,先前也没在庄城见过你。”

成千染刚要继续讽刺着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话还未说出口,身前便出现了坚实的背影。

“滚。”楚风璃微微启唇。

冯三爷在庄城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自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伸手便推在了楚风璃的肩膀上,“你这个黄毛小儿,年纪不大,都敢出来逞英雄了?”

成千染本是很不高兴的,但听到冯三爷称呼楚风璃为黄毛小儿的时候,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恐怕楚风璃活了这么久,还从未有人敢这样称呼他。

“黄毛小儿?”楚风璃脸色未变,似乎是没听清冯三爷刚刚说了些什么。

冯三爷以为楚风璃这是怕了,便单手背于身后,另外一只手在楚风璃的面前笔画了起来,身子摇晃着,显得有些得意,睨着他说道:“给你个机会,要是你肯乖乖地将这个美人交给我,庄城里外你可以来去自如,不然的话——”

话音还未落下,刺骨的疼痛便从手腕上袭来。

“怎么不继续说了。”楚风璃单手牢牢地钳制住了冯三爷的手腕,并且以反角度扭曲着。

冯三爷立即叫了起来,“来人啊,来人!”

楚风璃将腰间的长剑拔了出来,横在了冯三爷的脖子上。

“来人!”冯三爷拼命喊叫着。

他没想到的是,面前这个少年竟然真的敢出剑,他莫非是不想活了。

他冯三爷在庄城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可喊叫了一会,却无人前来。

酒楼里依旧是丝竹声阵阵,他的喊叫声也并不小,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冯三爷觉得他今日可能是真的栽了。

“我不知晓你到底是什么人物,今日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你放开我。”冯三爷厚着脸皮说道。

楚风璃手下使了力气,“是吗?”

冯三爷连连叫了起来,就差哭爹喊娘了。

成千染在背后捂唇轻笑道:“我瞧着就这么放了,也不是个会长记性的,不如给点教训。”

“你这个恶婆娘。”冯三爷恨不得早点离开此处,听闻成千染如此说,自然是极为不快的,瞧着明明是个柔柔弱弱的美人,怎么说出来的话如此恶毒。

“还有力气骂人,看来是教训不够。”成千染啧啧叹道。

看到这一幕,成千染心中难免会有些感叹,其实有夫君和没夫君的差别就在这里,在天运国国都的时候,要是遇上这种人这种事,多半要她亲自出手处理。

惹得一身的麻烦不说,还要费好些口舌。

可楚风璃在这里,一切都好办多了,不需要她来出手,人就已经被控制住了。她只需要补补刀就好了。

楚风璃的剑锋划破了冯三爷脖子上的皮肤,鲜血直流。

冯三爷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吓得裤子都湿了,脸色发白腿脚发软。

就差给楚风璃与成千染下跪了。

“我再也不敢了,两位大侠饶命啊……”冯三爷浑身颤抖道。

楼上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无人察觉到有所不对劲的地方。

想到这里,冯三爷心中生出了更深的恐慌,莫非这家酒楼听命于这个男子,所以才能装作充耳不闻。

“饶命也成,这命得用钱买。”成千染上下打量着冯三爷说道。

“钱,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只要你们饶小的一命。”冯三爷涕泪横流,一副愿意给钱的模样。

成千染将一边摆放着的笔墨放在了冯三爷的面前,“写吧。”

“要……要多少?”冯三爷试探性地问询道。

“家产全部。”成千染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楚风璃回头看了一眼成千染,瞬间明白了她先前话音里的意思,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冯三爷瞪大了眼眸,不敢置信地看着成千染,“你这是什么意思,疯了不成。”

“这么说,你是不愿给吗?”成千染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只是这抹笑容在冯三爷看上去格外的可怕。

“不肯给的话,那就算了。”楚风璃尾音微微上抬。

不知是在说钱算了,还是其他什么东西一并算了。

横在冯三爷脖子上的剑依旧没有收回,悬在他的脖子上,像是随时都会割破他的喉咙。

“不不不,我给,我给还不成。”冯三爷几乎是生生咽下了心中的不愿,但他要是真的死了,钱财还能供谁花销?

冯三爷颤抖地拿起了面前的笔,在上面签了字。

“签完了,小的是不是就能离开了。”

成千染拿起纸张走入了屏风后,“稍等片刻,初来乍到,万一你骗我怎么办。”

入了屏风后,成千染便将纸交给了莫桑,轻声询问道:“是这个人吗?”

“不是余,是佘。”莫桑仔细辨认道。

成千染点了点头,捏紧了手中的纸张走回了冯三爷的面前,“骗我?看来你真的不想要命了。”

“小的……小的不敢啊。”冯三爷面色发白道。

成千染冷笑一声,“应该是冯佘吧,怎么会写成冯余呢,这种花招从前也没少耍过。”

同类推荐
  • 掌中风云起

    掌中风云起

    看秦言如何斗奸邪,除诡计,将贼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于绝境中扭转乾坤搅弄风云。
  • 若水三千:惟取一瓢尹

    若水三千:惟取一瓢尹

    性子憨直的女特警被男友劈腿后穿越了,本想悠闲自在度日,只是这扮猪吃虎的傻王怎么缠上自己了。上官惟怀抱一大束星辰花站在门外:”娘子,开门,我真不是故意骗你的,不想连累你而已。“门开了,尹若水笑颜如花,上来就是”嘭,嘭“两拳。,某男顶着一对熊猫眼站起来:“娘子,只要你能消气,尽管打吧。”漫山遍野星辰花开,上官惟紧握着尹若水的手:”我对你的心意就如这星辰花的花语,永不变心。若水三千,惟取一瓢尹。”
  • 农门药香:山里种田记事

    农门药香:山里种田记事

    穿越到深山老林的顾清灵,好不容易自力更生发家致富,成为了一方的山大王。结果发现,身边的人都藏着各自的秘密。顾清灵表示,她只想在山里骑骑老虎,喂喂狼。能不能不玩权谋?本书细水长流慢节奏,非常清水。三观正常向。
  • 花开花落只为一秋

    花开花落只为一秋

    曾经因为不得已而戴上面具做人,可当我们厌倦了卸下面具时却发现,原本真实的脸,也和面具一样了···只因一次意外,他的失手,让她失去了一个最宝贵的“权利”;他说我爱你,她说我恨你,蚀人心骨的仇恨,他为她而放下了,努力地补偿,柔情公子变牛马。前世的宿命缘分,今生,是要重演的;错付的痴心,深埋的怨恨,未来,是要偿还的。“即使是神,也是会由凡人开始的。”
  • 魂元渡

    魂元渡

    我遇见了一个人,他告诉我,我已经死了?!穿着白衣行为举止像个神仙的模样居然是个毒舌腹黑!让我不免反省我着实将“神”心险恶这件事想的太简单了。他告诉我如果要离开这个地方我需要做成十二笔交易。在这些交易中我看到了权谋算计,尔虞我诈,却仍然有温情在此间破土而出。而我模糊的梦境逐渐清晰。我以为我会用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和这个毒舌的书官大人一起来看待并解决这些事情。最后才发现,我竟一直是这局中人。这一次,我是否还会迟迟而至?
热门推荐
  • 旧时光里的仰慕

    旧时光里的仰慕

    爱情是永不止息的思念,不管有没有结果,我还是情愿和你好好爱……七年之痒,我没有想到我们的结局会是这个样子!也许是命中注定!但终究我们还是改变了,变得面目全非……
  • 查理九世之三生续缘

    查理九世之三生续缘

    浴火之中,他将她推开,一个面容也不给她留下;浴血之战,他临走前抚着她的长发,可几月后,却是他的死讯。子弹横飞,枪林弹雨,为了救她,他将自己的身躯为她笼罩,只为那一个诺言;狂风暴雪,他用自己的身躯为她撑起一片天,却死在敌人刀下。带着温热的血,喷洒在她的脸上,她向崖下的他伸出手;带着腥涩的水,翻涌在海面,她向水下的他伸出手。她们同时说了一句:“我不想,再放手。”
  • 恋在他乡

    恋在他乡

    她,风流帅气的前夫,后悔自己当初的背叛,在功成名就后追来异国他乡,试图挽回爱人的心。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最终也只能叹覆水难收,他,在机场的那一场美丽的邂逅,注定他的心里从此有了她,并且生根发芽,但是他的爱太沉重,屡次让她伤痕累累,最终他们能否谱写灰姑娘与白马王子的浪漫恋曲?他,开始只是受人之托,给女主创造点绯闻,没想到渐渐地却身陷其中,为她的个人魅力所折服,他将何去何从,是继续助纣为虐,还是成全一对有情人?
  • 新课堂教学与语言艺术

    新课堂教学与语言艺术

    新课程改革,如初升的朝阳,照亮教育的一片天地,给其间的每一角落都染上生命的色彩,催生出无尽的希望。新课程,新理念,新课堂,新语言。新课程改革是全方位的,每一位从教者时时刻刻、事事处处都面对全新课题,面临各种压力和挑战。沐浴着时代阳光前行,自身不能不带上阳光的色彩、阳光的味道、阳光的品格;但同时,也不能不从心底催生出无限的活力与渴求。
  • 琉岛风云

    琉岛风云

    宜野湾暴走族不良少年阿二回家途中,从森山会讨债组干部九日朝手中救下金允儿,后携其往正在举行抗议美军迁基大会名护球场,遇初小同学春梦情人硫大学生坂井真纪子,其男友斋藤次郎暗中通联导致会场中途烟花爆炸和日警抓捕压镇。阿二载培宜逃离。阿二为获取培宜重拾课本参加考试,却考入无人问津机电专业,遇黒木等人。后发现黒木等人赤军身份。赤军领导人川草芳子来到冲绳后联系真纪老师,真纪被迫卷入,阿二为护其亦卷入其中,斋藤发现瘪三阿二竟然挑战自己配偶身份,唆使九日朝等人控制金允儿监控阿二。川草芳子策划袭击那霸空港劫持炸机,斋藤次郎意欲借此乘机除掉阿二等人,
  • 花房子

    花房子

    善良单纯的洛慈的初恋是杨正,一个有孩子无妻子的男人。洛慈深爱杨正,但杨正不想只爱一个女人,为了儿子,杨正下决心与洛慈结婚,但杨妈反对。洛慈放下一切,换个地方重新开始,遇到郑少宇,郑少宇深爱洛慈,但他的继父已经给他按排好了一切,选择洛慈他将一无所有。杨正悔悟,重追洛慈,两个男人之间,她何去何从?无论她如何选择,懂得爱,懂得宽容,爱,便真实深沉,云淡风轻。
  • 百年过客

    百年过客

    1949年3月,解放前夕,南西县城,土匪作乱,到处烧杀抢掠。一天夜里,李夕家遭土匪抢劫。土匪搜刮尽家中仅有的一点财产。李夕的母亲为夺回一张虎皮褥子,遭土匪毒手去世。李夕的父亲苦熬几年后也随夫人而去。未成年的李夕,送走爷爷,送走娘,又送走爹。在一次次的送别中,从高宅大院的小少爷,变成一无所有到处打杂的流浪儿。后遇到妻子张云华才安稳下来,结婚、工作、生子。度过他传奇、辛劳、幸福的一生。--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别让工作追着自己跑

    别让工作追着自己跑

    你是否每天从早忙到晚,总感觉自己一直被工作追着跑?手边的工作都已经做不完了,老板却又丢给你一堆新工作。每天都陷在工作的忙乱中,工作越来越复杂,时间越来越不够用……对于这些问题。本书将一一为你解答。书中所描绘的事例、阐述的观点,不仅可以使你对于工作的本质有新的认知,而且对人生和生活的定义也会重新审视。书中所阐释的观点和理念已经得到诸多业内人士的认同,并为越来越多的人所接受。
  • TFBOYS之追梦的路

    TFBOYS之追梦的路

    他们是国内的顶流偶像组合,她们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富家千金,他们的相遇会发生什么呢?
  • 全球公民社会引论

    全球公民社会引论

    本书不仅要说明国家虽然受到来自全球公民社会的影响和制约,但其程度却是相当有限的,这种状态还将持续相当长的时间,即使是在全球公民社会与全球资本共同作用的情况下,国家在可以预见的历史中不会消亡;不仅要说明在今天仍显赢弱的全球公民社会具有美好的发展前景,它必将成为与国家和资本相平等的全球治理的三大基础设施之一;本书更要说明的是,虽然在未来的全球政治中,全球公民社会、全球资本将成为与国家相平等的治理主体,但这仅仅是否定了目前存在的国家作为“唯一的”(only)治理主体的地位,而不是要否定国家作为“主导性的”(primary)治理主体的地位,国家虽然不再是“家长”,但它应该拥有“兄长”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