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豆豆说话,自顾自地牵起豆豆的手,往门外去。豆豆也没有反驳,顺从地随着去了,就仿佛是理所应当。
两人沿着来时的路,慢慢儿回到街上去。这时已近黄昏,街上的铺子摊子都收了,人也稀稀少少的。不知拐了多少路,似隐隐听到豆豆爹和弟子们焦急的声音。把豆豆抱起道:“答应爷爷一件事,无论什么情况,你额角的斑不能受伤,爷爷以后才会找你顽。”豆豆只顾往爹爹那里望,并未在意。那人把豆豆的头转过来道:“有记住爷爷说的话了吗?”
“记住了。”回复的是奶声奶气的声音。
这才把豆豆放下。刚一落地,就往爹爹的方向飞奔而去。
李文清看到豆豆,也是十分激动,脚似乎也不能再走了,站在原地张开臂膀,接住跑来的豆豆。
父女俩紧紧的抱在一起,一旁的弟子也止不住流了泪。
不多时,李文清松手,脸上尚有泪痕,问道:“你是去了哪里?”
“我被坏叔叔带到一个怪地方,后来一个爷爷打了坏叔叔把我带回来了…”
李文清等听了,不知所云,多少有些尴尬。那李文清便向豆豆身后望去,却不见一人,道:“也不知是那个好心送了豆豆回来?”
豆豆也回身看:“刚才一个爷爷在的…”声音小小的,不曾被听到。
李文清又对那看丢了豆豆的弟子道:“好了,豆豆也好好儿回来了,你也不必太自责。”
只是那弟子头低的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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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团聚,介于之前耽搁了不少时间,几人商量立即上路。这次李文清不敢让女儿到处跑了,一路上抱着再不松手,生怕失去这块心头肉。
邻近天亮,几人方赶到了试剑大会的场所。才要进去,却被门口的守卫拦住了。那守卫,身着白布大褂,并无甚装饰,却站的比谁都端挺。下巴几乎扬起,语气也透出些不屑来:“你们来怎地带了个娃儿来,不能进的。”
弟子王宏便上前去:“这位守卫大哥,我们是来参加这试剑大会的,孩子是随她爹爹来的。还请让我们进去。”
那守卫便不言语,一脾气火爆弟子上前作势要刺那守卫,嘴里说道:“我师兄是看得起你,方好言相待,你这不识抬举的。”被另一弟子拦住。守卫被吓一跳,却还不肯放下面子,挺了挺上身,很不自在,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你们既不是那无理之人,我便放你们进去,只是这.”右手伸出,做了个颠一颠的动作,王宏会意,从袖子里拿出一块一两的纹银,放在了手心里,这才放行。
几人进去回头看时,那守卫不知又收了多少银子,连些小门派也放了进来,至于些势大门派,却是不敢伸手的,反倒腰都弯成了虾子。
一弟子冲着守卫,狠狠啐了一口,李文清看了,就说道:“都不要再想刚刚的事了,还是商议大会的事要紧。”这弟子就是之前丢了豆豆的那个,原是为了表现一下,听了这话,也是十分尴尬,不知说什么好了,心底反而生了些埋怨。
不再多说,一行人穿过行廊,寻了两个略大的屋子,弟子们住下。父女两人自去寻了个小小退步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