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自古以来就是文人墨客喜欢称赞的地方。唐朝的白居易曾在早春之时踏足钱塘湖畔,并留下了“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这些脍炙人口的诗句;宋代的杨万里在夏天访问西湖,也吟诵那西湖“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欧阳修也曾说道:“都将二十四桥月,换得西湖十顷秋。”还有冬日,张岱在湖心亭看雪时,留下的“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这一千古佳句。
就在这春有春的美丽、夏有夏的壮观、秋有秋的萧瑟、冬有冬的宁静的西湖边,有着一座小酒馆,招牌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如意酒馆”四个大字。每天,游客、过路人、从西湖上待客归来的艄公等都愿意在闲暇时刻进入这个酒馆喝上一杯,就为了看一眼这酒馆里卖唱的父子俩。
这对父子看上去就是异乡人,而他们说话也带着北方的腔调,可能是因为水灾逃过来的吧!父亲叫作陈瑶天,弹得一手好瑶琴;儿子叫作陈浩宇,他的笛子可真是能够“开花”,只可惜少了“结果”的琵琶。
他们都很喜欢听客人们讲故事,因为店里生意忙,所以他俩并没有什么时间去看戏、赶集,只得待在这昏暗的酒馆里,吹一首《鹧鸪飞》,弹一首《渔舟唱晚》。
是日,如同往常一般,他们刚刚进入酒馆,便被一阵喝彩声震住了。他们各拿了一张椅子,聚到中间围在一起的人旁边,却听到中间坐着一人,拿着根棍子,正在滔滔不绝地讲着故事。
“我可真没有好运气!”中间那人说道,“刚刚到得火车站,人已经坐满了,没有空位留给我,我便只能坐到临近月台的地方。各位想想,依现在咱们的科技水平,有火车已经不错了,这月台也只能是一层黄土,平视前头,那铁轨都还看得到!”
众人皆点头附和着。其时五四青年运动刚过,北洋政府已是乱作一团,无可奉告,可江湖上却还是有些有头有脸的门派、奇士。
那人继续说道:“没办法,我费匡只得盘坐在月台,和我坐在一旁的是一对夫妻,他们俩却如同神仙眷侣一般,有说有笑,旁边还堆着两个大包袱。”
“可就在这时,”费匡说道,跟着跺了跺手中的棍子,“一列火车驶了过来,似乎是失去控制,要脱轨了。”
众人惊呼了一声,费匡继续说道:“我当时吓懵了,候车的乘客也四三逃窜着。就这小俩口,嘿嘿,全然不怕,迎了上去,你们猜怎么着?这俩小口子各拿出一柄竹剑,急刺向那列失控的火车。那火车变听话了的似的,慢慢地停了下来,总算有惊无险。”
“那这两人是谁呢?”陈浩宇不禁问道。
“我那时也纳闷儿,”费匡说道,“可我猜想他们应该是曾经纵横江湖的竹剑侠侣。”
“竹剑侠侣?”一人惊问道,“他们不是十年之前就已经绝迹江湖了吗?”
“没错,”费匡说道,“估计他们想要去别的什么地方隐居了吧!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却也是我们习武之人所需必备的。他二人仗义相助,我齐眉棍宗的传功长老被他们所救,也是需要感谢一下他们。”
众人听了,皆点头称是。当下武林,势已渐衰。偌大个天下之内,魔教仍在天山脚下横行,却已开始将火器装备于自己的军队中,第五十一代教主左宗棠便是这一变化的一大功臣。
至于南方地区,佛山咏春派越来越兴盛,成为了南方第一,而北方少林派和中部的武当派依然保持着武林至尊的威名。而江南地区,只剩下关东拳门、齐眉棍宗、龙爪门等小门小派存在了。
竹剑侠侣却是十年前纵横江湖,成为无数人崇拜的对象,却在一夜之间全无踪影,绝迹江湖。
陈浩宇听罢竹剑侠侣的事迹,心中忽然对这两位前辈起了敬仰之心,想要去学习他们的武功。刚想开口,却听到门外一个声音喊道:“竹剑侠侣算什么?他们有种就别跑,和我们关东拳门较量较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