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裙也故作心疼的叹了口气,小手放在他蓬软的头顶上揉了几下说:“可不是吗,这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娶到媳妇儿。”
“喵∽”小橘也跟着符合叫了一声。
她揉着,突然发现这家伙的发质摸起来贼舒服,于是又忍不住多揉了几下。
护士小姐看着,这少年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也不吭声,安静的有点过头,心里更加确信了他脑子是有点问题的。
但是光看身材和皮囊的话,那是一顶一的绝色啊,于是她忍不住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你弟弟要是除了脑子以外各方面没有问题的话,娶媳妇应该是不用愁的,毕竟现在是个看脸时代嘛。”
小姑娘笑眯眯的笑了两声,表示赞同,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把人头发揉的乱糟糟的。
路清辞觉得这小姑娘的皮性又上来了,拉都拉不住。
这小欠收拾的。
他想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江染裙懵了一下,随后哎呀了一声,挣扎了两下没挣开,知道这人是要跟她算账了,于是她干笑了声说:“瞧,要发病了,我要带他去医院了,先走了小姐姐。”
护士微笑,侧身让他们过。
小姑娘费劲把手挣脱出来,拿起他的手示意他攥住自己的衣角:“牵好,别走丢了。”
路清辞站起身,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垂眼盯着她。
“牵住啊。”她又重复了一遍,朝护士小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理解能力还是有点障碍。”
他嘴角抽了抽,伸手拽住了她的裙边。
“干嘛呢!”小姑娘一把把他手给打了下去,耳朵有点发烫,恨铁不成钢的又拿起他的手攥住了自己衣角,“这里啊。”
于是某人瘫着个脸,很配合的拽着小姑娘的衣角跟她走了出去。
只是这身高差那么大,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护士看向他们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江染裙一出了门整个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她感觉到后面人的低气压,背后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完了完了,玩过头了。
但现在是在公共场合,他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想着她心里松了点,抱着小橘侧头说了句:“你,咳,可以松开了。”
“玩儿够了?”低醇的嗓音自身后响起。
小姑娘硬着头皮,踩着小碎步往前走:“够,够了。”
“我脑子烧坏了?”
“没,没有,我说着玩儿的嘛,你脑子比谁都好使,要不然能稳居年级第一嘛哈哈,哈……”她干笑着使劲拍马屁。
“我娶不到媳妇儿?”
“这绝对不可能!想跟你拍拖的小迷妹多的数不清啊,谁打光棍也轮不到你是不……”
路清辞勾了勾唇,凑近在她耳边说了句:“你也想吗?……”
江染裙咽了咽口水,悄悄往一边挪了挪说:“这,兔子不能吃窝边草嘛是吧。”
他轻笑了两声,漆黑静谧的眸子盯着她缓缓开口:“那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嗯?”
绝了!几个字把她堵的死死的。
小橘眯着眼趴在她怀里假寐,心里忍不住吐槽:我要是有铲屎官一半的骚气,以后找小母猫就不用愁了。
江染裙想了半天,始终不知道怎么接话,干脆直接绕过这个话题,四处观望说:“走吧,回家吧,你车停哪儿了。”
他一下就看出来了小姑娘的心思,但没有戳破。
不急,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和她慢慢玩儿。
“不去逛逛吃个饭什么的吗?附近有商城,带你去买小裙子,你们女孩子不是都喜欢这些。”
“啊……干嘛突然想起给我买衣服……”
他笑:“今天不是还嚷嚷着自己快要十八岁了吗,这么快都忘了明天是你的生日了。”
啊,是啊,十八岁的成人礼。
各种往事的碎片在脑海中拼接起来。
孩童时期两家的关系特别好,每次过生日的时候都聚在一起,最开始都很穷,生日那天会煮两碗长寿面,里面打两个荷包蛋,她和路清辞光着脚丫坐在溪边捧着碗大口嗦面,比谁吃的快。
后来生活质量慢慢改善,生日那天会买个蛋糕,做一桌好菜,插上蜡烛戴上寿星帽,围在一起唱生日歌。
大人喝酒唠家常,她和路清辞依旧坐在溪边拿着小碟吃蛋糕,吃着吃着就互相抹了起来。
之后两个人满脸奶油的回到了家里,惹得他们乐的不行。
再后来啊,她就搬走了。
每年生日爸爸会隆重的给她办个生日宴会,借着这个场子和各种人打交道。
她也必须挂上标志性的微笑,表现出一个乖巧有教养的女儿。
那时候她站在露台边,礼裙飘飘,俯瞰风景,无比想念和路清辞在一起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