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你知道布达拉宫的故事吗？
……
几天后，江野辞去在清醒纪的工作，跟赵千秋一起去布达拉宫。
“你大概有多少钱？”路上，她问他。
“两千多。”
“江野，那你可得好好跟着我了。”赵千秋一脸得意
“为什么？”
“因为我比你有钱。”
“我可以卖唱。”
赵千秋白了他一眼，往前走。
进入布达拉宫以后，赵千秋又问他：“江野，你知道布达拉宫的故事吗？”
“松赞干布迎娶尺尊公主和文成公主所建。”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哪个？”江野跟在她身后。
“不想跟你说了。”她加快步伐。
“你是说，几年前，有位陌生的老人在街头告诉一位男人，你前世没有修足情道，落不了俗，你的根必将落入西藏布达拉宫，再次修行才能得到真爱。他不相信。他终于遇见了他的她，却真的果如那位老人说的，他上心了，她却不在意，他努力了，她还是不上心。他信了，去了西藏。她后悔了，追着他去西藏，他却已落发遁佛。她便在布达拉宫匍匐做祷告，一步一跪膝，三步一叩头，叩得满头满脸是鲜血，跟盛开的玫瑰花一样灿烂。他终被感动，跟随她回了尘世间，你是说这个？”江野跟上她。
“是，你明明知道！”
“这不是故事，这是传说。”
“那就是故事。”赵千秋径直走向世袭殿。
她像是看见了什么，越走越快。
“赵千秋！”江野走过去拉住她，“你差点就踩到门槛了！”
赵千秋有些不耐烦地甩开他：“你放开！”
“赵千秋。”江野叫她。
她跟没听见似的，往前走的更快。
“赵千秋！”他黑着脸像是生气了，大步地追过去。
赵千秋脚步更快，她冲到人群中揪出一个波浪型卷发的女人，甩了她了一巴掌。
那个女人看着她，好久才说出一句：“赵千——”
赵千秋扬起手像是又要甩她一巴掌，江野追过来握住她的手：“赵千秋！”
……
后来，他们回到酒店，一路上没有人说话，晚上九点左右，赵千秋敲开他的酒店房门，进去。
“江野，”赵千秋看着他，“我今天打的那个女人，是我的继母。”
“嗯。”江野打开行李箱，找出一包烟，抽出两根，一根自己含在嘴里，一根递给她。
她看了他几秒，接过，他用打火机点燃。
“这什么烟，这么呛。”赵千秋皱了皱眉。
江野笑：“她是你继母，然后呢？”
“我妈死后她勾引我爸，”赵千秋吸了一口烟，被呛到，接着说，“她是我们家的保姆，她骗走了我爸所有的存款，然后跟别的男人跑了，她比我大四岁。”
“赵千秋……”
赵千秋打断：“江野，下次我打人你别拦着我。”
“看情况。”
她看着他，不说话。
“赵千秋，我给你唱首歌吧。”他从桌子上拿起吉他。
“嗯。”
他唱完一首，在她身边坐下，说：“我爸妈是杭州人，开纺织厂的，我高三的时候，有一天，老师在教室门口叫我，她说，江野，你先别上课了，快去趟医院，你爸妈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抢救。”
“高三？”
“嗯。”
“那还挺惨的。”她笑。
“是挺惨的，后来高考连本科都够不上，我就开始卖唱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赵千秋，”江野看着她的眼睛，“你让我上瘾了。”
赵千秋笑着把烟摁灭，搂住他的脖子，他们开始接吻。
“江野，”他们鼻尖相抵，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呢喃，“我说过，你会栽在我手里的。”
“意料之中。”他笑。
赵千秋站起身，拿好换洗衣服去浴室里洗澡洗头。
她洗完出来，手里还拿着吹风机，她把吹风机丢给坐在床上的江野。
“帮我吹头发。”
“好。”
他给她吹完头发后把吹风机收好，问她：“要不要出去吃点东西？”
“不想吃。”
“那出去散散步。”
“走吧。”
他们走在街上，赵千秋伸手想要拉江野的手，却被他松开。
“干嘛呀？”赵千秋抬起头看他。
“不喜欢。”
“神经病。”
江野没做声。
“你今天下午看见我突然往前走很担心吧？”
“嗯。”
“还有点生气？”
“嗯。”
赵千秋嗤笑一声：“那就好。”
“什么？”
“那就好。”
“什么意思？”
赵千秋忽略掉他的疑问，说：“我是赵千秋，谁欺负我，我就抽谁。”
“你看事情倒是挺简单。”
“眼睛干净。”
江野笑了笑，看了眼她的眼睛。
“江野，”赵千秋问，“有没有人说你的嘴巴很好看？”
“嗯？”
“好像天生就适合接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