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她是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的,“谁?”揉着迷糊的眼睛走到房门前。
“原来是玄墨影卫啊,怎么了,你家王爷不会连个休息的时间都不给我吧?”照那家伙的无耻程度有可能。
“云画姑娘多虑了,这是王爷吩咐属下给你的药膏。”玄墨手里拿出一支药膏。王爷你到底在人家心里印象是多差啊,属下只能帮你到这了。
燕云华接过,有一瞬间的疑惑。这也不怪她,平常磕着碰着,不严重的都是不用管自己就会消失了,哪儿会矫情的用药膏啊,她还嫌麻烦,就像现在额头上的红痕不仔细看已经没有痕迹了。
“云画姑娘,明早最迟卯时要去伺候王爷,属下告辞。”没等燕云华反应过来,玄墨匆匆撂下一句话便消失了。
“你说什么?这么早我东西都没吃。”
尼玛,平常这个点爷还在和周公约会好吗。
玄墨那急匆匆的背影就好像有什么豺狼虎豹在追赶似的。
留下燕云华一人在原地目瞪口呆。
王府正厅里。
玄墨在下方低头抱拳恭敬地道:“王爷,属下已经把东西送过去了。”
“嗯。”司寒倚靠在椅子上,手撑着额角似在假寐,“她说什么了。”
“呃,并没说什么,属下告诉云画姑娘明日卯时前来伺候。”
听到这句话,司寒睁开眼,深邃的眼眸划过一抹赞赏道:“做的不错。”有点期待明天的到来了。
玄墨:“……”
王爷您这感兴趣的眼神谁都看出来了好吧,像只狡猾的老狐狸。
莫管事从外面走来,手上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从老远就能闻到那苦味。
“王爷,药熬好了。”
司寒看都不看就接过一饮而尽,眉头都不皱一下,动作娴熟得仿佛练习过千百遍。
“王爷,此次去茗城天戮峰没有找到还魂草。”玄墨犹豫了许久的话还是说出了,不禁担忧道,“距离十五只有几天了,江流神医还没回来吗?”
还魂草,喜欢生长在人迹罕至,荒山野岭的峭壁里,而且还是三千多米的高的山峰里,有这条件的只有茗城的天戮峰,无数的人在那里丧失生命,天戮杀戮,就如其名,残忍无情。况且要不是有消息说那里有还魂草。
还魂草可大程度的解决王爷身上的症状。刚开始江流神医的药还是有用的,但是久了好像就有免疫力一般,这些年喝的药都是压制作用。看着王爷发作时一次比一次痛苦,他这些做下属的,除了求助神医也无能为力。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会怕这一次吗。”司寒拿起一旁的茶杯,冲淡嘴里的苦涩,“这次刺杀的幕后主使查到了么?”
说起这个,玄墨眼底出现前所未有的凝重:“对方拿了个替罪羔羊做挡箭牌,奇怪的是想继续追查下去痕迹都被抹净了,目前只知是北燕人。”
玄墨继续疑惑道:“可是我们都没接触过北燕人,哪儿来的深仇大怨。战事方面也不应该,不是承诺签了和平协议并且两国和亲吗?”
北燕哪个的势力如此之大,还能查到那天王爷的行程。
据他所知北燕就一个近年崛起的水怜华府,很神秘的组织,无人见过他们首座的真面目,总是一副金色面具示人。但他们是井水不犯河水。
“呵。有一就有二,以后加强戒备便是。”司寒勾起一抹冷笑,看着茶杯里漂浮的茶叶,“过几日北燕使臣会进皇都说是商议和亲之事。”
“王爷,这和亲……”玄墨眼底闪过一抹急切。
“好了,你先下去。”
玄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应了一声缓缓退下:“是”
正厅里留下司寒慢慢品着手里早已冷掉的茶,好看的嘴角上扬吐出几个字:“嗯,果然很苦”
一切都显得那么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