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个小机灵鬼,怎么突然那么乖巧、听话,原来是想一个人独吞这几颗蜜饯。“岳烨让画儿放好,玉簪之后。
发现木盘上的蜜饯碟子上,早已空空如也,而岳夕却是左手一个蜜饯,右手一个蜜饯,小嘴里边,还犹自吃着一颗,调笑道。
岳夕双手一背,吃下嘴中蜜饯,如银铃般笑声响彻整个房间,还嘲笑岳烨道。
“哈、哈、哈、哈。谁叫兄长你这么笨,这样都反应不过来。现在蜜饯全是夕儿的。夕儿一颗也不给兄长吃。哈。哈。哈”
“好啊!夕儿把蜜饯全部拿走,还要嘲笑兄长笨。不行,兄长我要把蜜饯抢回来。”岳烨说罢,便展开双手,作势要把岳夕抱住,从她手中抢回蜜饯。
“不给,夕儿全部都要,一个也不给兄长。嗯,夕儿还要拿给娘亲吃,就是不给兄长。”岳夕大声道。
然后岳夕,蹬蹬,跑到床尾。
坐在床榻尾上,摇摆着小脚丫子,催促道。
“画儿姐姐,琴儿姐姐,快点,帮我拿下,我的小花鞋,我不能让兄长捉到。”
画儿见此,上前拿起岳夕的小花鞋,作弄道。
“小姐,画儿姐姐,也很久没有吃过蜜饯了!能给颗蜜饯给画儿姐姐尝尝吗?”
画儿还一副你不给颗蜜饯我,我就不给小花鞋给你,让你被公子捉到。
岳夕纠结的看着,手中两颗蜜饯,一颗是我的,一颗是娘亲的。
这时,屋外传来岳母的声音。
“夕儿,要给什么娘亲吃啊。”
众人抬头就见,岳父恒与岳母,协同杜大夫自屋外走进来。
岳烨扫视一下,发现岳母气色红润、脸带笑意。相比昨天,给他的那个肤色煞白,泪眼婆娑,一脸哀伤的印象,恍若两人。
岳父恒却仍是那副镇静、略带些冷意,同样与昨天相比,却是少了几分丧子悲痛。
可能是扫视,没有认真打量的原因,岳烨并没有注意到,岳父恒眼角处一抹晦暗阴郁的冷意、还带着审视的目光。
杜大夫仍是一袭青衣葛袍,左肩上背带着一个木匣子,举止和柔。
“我说怎么今日,没有看见夕儿来给为娘请安?原来是跑到烨儿这里玩耍来了。”岳母道。
“才没有,夕儿早就去过娘亲房门外,找过娘亲,只是娘亲,没有回应夕儿。”岳夕狡辩道。
岳母弯腰把夕儿抱在怀中,逗了下她小鼻子道。“好,娘亲的错。现在我们就不要打扰大夫给你兄长,诊治。”
杜大夫上前,坐在床榻边的小凳子上,把药箱放下,自药箱里拿出诊脉枕放好,对岳烨说。
“烦请。岳公子把手伸过来,好让老朽为你诊脉。”
岳烨闻言听从杜大夫吩咐。
杜大夫一手诊脉,一手捋着黑白参差胡须,一边问道。
“岳公子服药之后,可有什么感觉,可还有头胀之感?”
岳烨感觉,杜大夫为他诊脉的那手时不时有些颤动,似有些心惊胆寒一样,待他细看杜大夫时,发觉大夫额头处,两耳边的鬓角隐有汗水,遂回答问道。
“从昨晚醒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头胀作痛的感觉。对了。杜大夫你是否不舒服?我见你额头、两耳边有些汗水!你的手还时不时抖动。”
杜大夫闻言略有不安,收起诊脉的手,汕汕道。
“谢,岳公子关心。老朽出门的时候,有点赶,走的匆忙,是以才会如此。”
岳母见杜大夫诊断完毕,即时问道。
“杜大夫,我儿现在怎么样了?可有不妥之处。”
随后,又向岳烨问道。
“烨儿,可还认的为娘?我见你刚刚与夕儿相处得挺好,可是记起我们?”
岳烨一下子,顿口无言,不知如何称呼。
凭空多了个小妹、小弟,没太多心理障碍,但是徒然间多出一对父母,心里多少有些膈应,陌生疏离感。虽然明确知道他们是此身父母,见到他们也会有一种熟悉感,但爹娘二字,却如何也叫不出口。
岳烨为有硬着头皮道。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孩儿没事,昨日醒来,像是生死之际,看到什么画面,是以才导致孩儿胡言乱语。”
岳父恒闻言,瞳孔微缩,背负的双手,也因用力过度,青筋显露,手无血色。
岳母闻言喜出望外,抱着岳夕高兴得,向四方鞠躬,似要感谢各方漫天仙神一样,嘟嘟囔囔道。
“谢谢,岳家列祖列宗保佑。谢谢,观音菩萨。谢谢,谢谢。”
随后岳母转身,神色担忧问杜大夫。
“大夫,我儿,还要多久才能下床?还要休养多久才能如常人一般。”
岳烨见岳母如此作态,不禁想起自己的母亲,自己的母亲,在他以前生病之时,亦是如此这般担忧,不由双眼通红看着此身岳母,也是从这一刻开始,岳烨心里那条,名为陌生疏离的鸿沟,出现一丝裂缝。
杜大夫,坦言道。
“从刚刚的脉象来看,岳公子,明日就能下床行走一下。只是岳公子前番精气损失过大,十不余一,阳气亦是如此,怕是未来三年内,都不能近女色,需清心寡欲,静心休养,不可再如此前一般肆意妄为。否则,恐无法不能人道,为岳家再续香火。”
岳烨闻言更是如遭晴天霹雳一般,瞬间惊呆。
三年内不能近女色?否则不能人道?
早上还畅想,思虑着过几日,能下地行走时,去体验一下古代风流才子的,风花雪月,诗酬歌宴,温怀暖玉,红袖添香是怎么一个快活。
你现在竟然和我说这个?
就在众人没有注意的地方,被杜大夫所言惊呆的时候。
岳父恒悄悄向前,拉进与杜大夫的距离,用手背轻轻的碰了下杜大夫的腰板。
杜大夫瞬间瞳孔增大,眉头紧皱,全身颤动了一下。
腰板被触碰,这是他和岳父恒,两人试下独自约定的暗号,当岳父恒作出这个动作时候,就是表示,他确认了一件事!
岳母回过神来,神色急切问道。
“杜大夫,可有何办法,三年太长了。你可以还有什么良方?或者是珍贵的药材?我岳府通通都要,只求我儿能早日为岳家,继后香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