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国子寺为太常寺管辖,下设国子学、太学、四门、算学等。袁富贵等地方各书院本次选拨生员中,凡通过秀才科被推荐入国子寺读书的,都是在国子学就读。
国子学共分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八个班,每个班二十多名学生,袁富贵、谢科等十几个人属于国子学插班读书。
大家一起到了国子寺门口,分别掏出凭证登记完毕,便被管事带入国子寺录事房,录入学籍后,每人分发了一个学籍凭证后,便被助教带向所属课室、
袁富贵和房玄龄,还有天鼎书院的一个名叫杜如晦的生员,被分配带了甲班;当时拿到学籍凭证后,天鼎书院的杜如晦脸色大变,便问录事夫子,是否可以调班,录事夫子呵斥到:“亏你还是秀才出身,一点规矩都不懂,你们插班入学,能安排进去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杜如晦当时便不敢再吭声,
房玄龄和袁富贵二人,当时也感觉这国子学甲班可能有些古怪,但是也不敢多问,恰好这时候甲班助教前来领人,便拿好了学籍凭证,随着甲班助教一路前行,到了甲班门口。
助教敲开了甲班课室的门,对着讲台上一个刚刚停下授课的夫子说:“李夫子,本次我们甲班安排了秀才科出生的生员入学,你看如何安排?”
“都带进来吧,到讲台上向甲班原来同学简单介绍一下自己。”李夫子吩咐三人。
“我是京兆杜陵人杜如晦,字克明,是原天鼎书院生员,今年通过秀才科考试,十九岁。以后和大家一起学习,请大家多多指教。”杜如晦介绍完了以后,分别面向夫子和大家躬身行礼后,走下讲台。
“我叫房乔,字玄龄,青洲临淄人,青洲琅琊书院生员,二十岁,今年通过秀才科考试,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房玄龄也分别给夫子和大家躬身行礼后,从讲台下来。
“我叫袁蜀平,字天纲,青洲东岳郡蓼县人,今年十六岁,是青洲东岳书院生员,今年通过秀才科考试,以后请大家多多指点。”袁富贵也分别给夫子和大家躬身行礼后,走下了讲台。
“我叫李百药,字重规,是你们甲班的带班夫子,在甲班若有任何不好的事情,你们都可以给我汇报,我除了管理你们学业,也负责管理甲班的纪律。”李百药笑着说。
李百药是大隋开国元勋李德林之子,才名冠绝天下,袁富贵和房乔、杜如晦赶忙躬身再次行礼,想想以后自己都将是这个大才子的弟子,内心也是充满喜悦。
“你们在座的生员,也分别站起来,向你们新同学介绍一下你们的姓名,方便以后称呼。”李百药
“我叫庞长寿,字明重,今年二十岁,三位同学以后有事可以找我,我会帮助你们。”左边靠窗的一个健硕的壮汉站起介绍完后,便微微躬身后,坐了下去。
“我叫史怀义,字千里,今年二十岁,三位同学好,以后我们多多交流。”又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壮硕汉子站起来介绍自己,介绍完了笑了笑坐下。
“我叫伍云召,字文怀,今年十九岁,三位同学好,以后我们互相学习。”这是身材修长的美男子,笑容淡淡的介绍自己。
“我是高表仁,字怀丞,今年二十一岁,以后三位同学我们互相学习。”说完便坐了下去,在他身后站出了以后面相有些凶狠的汉子介绍自己:“我叫鱼赞,字叫无忧。今年二十一岁。”
“我是虞澄道,字逸远,今年二十岁。”一个面色有些阴郁的生员站出来介绍自己。他坐下后,又有一个生员站起介绍自己:“我是杨师道,字青庭,今年二十岁。”
随后,又有十几个同学分别站起来介绍完后,李百药说:“房乔、杜如晦你们两个人就坐到哪张空桌上。牛方智你和宇文士及两个人坐一起,让袁蜀平和贺楼皎坐一起。”
在夫子李百药的安排下,袁蜀平坐到了正排中间一个面相清瘦的同学身边,看着大家都做好以后,李夫子便开始了讲课。
日落征途远,怅然临古城。
颓墉寒雀集,荒堞晚乌惊。
萧森灌木上,迢递孤烟生。
霞景焕余照,露气澄晚清。
秋风转摇落,此志安可平。
“这是我最近作的一首诗,刚才已经给大家讲一一番诗的意境和一些意象的架构和组合,现在大家可以多学习一下,等下一堂课的时候,我会提问。”李夫子讲了一些诗歌创作的规律和方法以后,便把自己最近创作的一首《秋晚登古城》诗歌,让大家学习,然后便宣布下课,等李夫子走了后,教室里原来的生员们,便都哄闹了起来。
“东岳郡来的小子,李百药竟然让大爷把座位让给了你,看你眉清目秀的,是不是以后可以给我当一个长随。”刚才给袁富贵让出座位的牛方智,看着李夫子走了以后,便过来拍着袁富贵的肩膀说。
“一天一万两银子,可以请我给你当保镖,长随有啥意思。”袁富贵淡淡的对牛方智说。
“小子,看你还挺横,信不信大爷扭断你的脖子。”牛方智突然目露凶光的伸出了左手,捏向袁富贵的脖子,袁富贵伸出手直接扣住了他的左手腕,扭住了他腕上的穴位。
“都是同学,别动手动脚的,否则一下被我扭断了,你又哭着回家找长辈告状,哪就没啥意思了。”袁富贵面色冷了下来对牛方智说。
“好了,小子,算你横,我不惹你了,在这里总会有人收拾你的。”牛方智赶忙告饶,袁富贵也不愿意惹太多事,便松开了手,牛方智面色凶狠的瞪了他一眼,无奈的退回了座位。
“不错,不错,听说裴行俨哪小子在青洲十院大比中,败在了你手下,以后我们两个人倒是有机会可以一起比试一番。”伍云召笑着过来对袁富贵说。
“什么,裴行俨哪小子竟然会败在你手下,真的还是假的?”宇文士及听了伍云召的话,有些不信的走了过来问道。
“这个就不好说了,不过是偶尔失手,算不得败在我手下。”袁富贵笑着对宇文士及说。
“看你弱不经风的样子,竟然和裴行俨比试高低,行,不错,值得和我贺楼皎坐一起。”袁富贵的同桌贺楼皎听了伍云召和宇文士及与袁富贵的话,也有些惊奇的站了起来对袁富贵说。
“鱼赞,你怎么也跑去欺负新同学去了,有本事找这个小子较量,别跑去欺负两个弱鸡。”宇文士及看着鱼赞坐在房乔和杜如晦面前的桌上,正抓着两人的长发玩闹,房玄龄和杜如晦面色难堪,却不敢随便顶撞。
“你给我下来,跑同窗生员面前耍横,你可是够丢人的。”袁富贵一个箭步迈过去,便把鱼赞壮硕的身子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