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陆奕辰眼疾手快的搂住了许繁星的腰身,让她没有倒下去。
而这一幕,尽数落在傅子修的眼里,他的眸子,在看向许繁星腰间那只手时,几乎就快要冒出火来,紧盯着那只手,语气里有些警告,“把你的手拿开。”
陆奕辰这才注意到了傅子修也在,还没搞清楚傅子修怎么会在,听到这两个字,他下意识的就要松开手,却不料,手被许繁星牢牢地抓住。
许繁星仰着头,一副不服输的模样道:“凭什么听你的,他放不放,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再说一边。”傅子修眸子里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在看到许繁星的手,和陆奕辰的手放在一起时,他的眼中似乎就快要冒出火星。
这个女人,就是在挑战他的耐心,傅子修周身散发着逼人的气势,几乎就快要在暴走的边缘。
许繁星却不愿意认输,赌气道:“我说不放,说一百遍也是不放。”
好,很好,傅子修拽住许繁星的手腕,一把将她带离了陆奕辰的身边。
“你干什么,放手,你弄疼我了!”许繁星挣扎着,可男人的劲太大,根本就挣脱不开。
傅子修道:“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呵,耐心么,许繁星觉得有些可笑,她竟不知道,傅子修什么时候有耐心了,她冷笑道:“挑战了又怎么样,我早已经说过,从此以后,老娘再也不需要你了。”
“傅先生,我觉得你还是尊重繁星的意见吧。”陆奕辰好死不死的开口,顿时惹怒了傅子修。
傅子修倏地看向他,“我们两个人的事,好像和你无关。”
陆奕辰抿了抿唇道:“可是繁星现在并不想和你在一起。”
一口一个繁星,停在傅子修的耳朵里及其刺耳,却不料,下一秒,许繁星说的话,差点让他目眦欲裂。
许繁星赌气道:“听到没有,我现在不想和你在一起,你快点放开我!”
“许繁星,你成功的惹火了我。”傅子修勾了勾嘴角,只是那笑,却冷的让人心惊。
下一秒,他拦腰抱起许繁星就要向外走去,陆奕辰上前拦住,“傅先生,请你放开她,她说了不想和你在一起,你为什么要强求。”
“真是聒噪。”傅子修烦躁的蹙了蹙眉,随后对白泽交代道:“交给你了,别伤了他。”
陆奕辰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群人团团围住,白泽啧啧两声,觉得场面好玩极了,他这是何其幸运,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两个人,同时惹怒傅子修。
许繁星一路被傅子修带离了酒吧,她不停挣扎着,嘴里念叨着‘放我下来,混蛋’等字样,傅子修却充耳不闻,直到把她放进了车里。
车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离开了喧闹的酒吧,突然到了安静的车里,许繁星看着傅子修脸上的怒火,才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惹事了。
许繁星向后退去,直到后背贴在了车门上,无路可退,“傅子修,你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啊嘶……”
许繁星低呼一声,下巴被傅子修死死地捏住,下一秒,傅子修的唇压了上来,转而变为啃咬,不同于往日的情形。
这一次,许繁星清晰的能感觉得到傅子修的怒火,许繁星被吻的喘不过气,伸手去推,却推不动半分。
傅子修的唇,一点点的掠夺了许繁星的理智,淡淡的酒气,在两人的唇齿间来回过渡。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子修才放开早已双颊挺红的许繁星,许繁星微微喘着气,嘴巴有些红肿,她眼里有些雾气的看着傅子修,“傅子修,你混蛋!”
这算是什么,一言不合就把她带走,然后发这么大的火,她做了什么,分明是他先开始说的那些话,让人去跟着她,说不跟,就真的直接走了,如果真的在意她的安危,又何必做做样子。
这些种种事情在许繁星的脑子里过了一遍,她越想越觉得生气,生气之余还有些委屈。
傅子修冷着脸道:“我混蛋?许繁星,你好好看看,我混蛋?”
“对,你最好了,你什么的都好,我高攀了行吗。”
听到这些话,傅子修目眦欲裂,“许繁星,我自认为对你没有什么不好,你到底还要怎样?”
这这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倒是好笑了,许繁星吸了吸鼻子冷笑道:“是,你对我可好了,是我这个人不识好歹,糟蹋了您的一份心意,我不想怎样,我想离你远远的,再也不和你有交集了,行吗?”
话落,车子里陷入了一片寂静,许久后,傅子修哑着嗓子道:“你再说一遍。”
既然闹到了这个地步,许繁星也什么都不怕了,仰着头道:“我说,我想离你远远的,再也不和你有交集了,行吗?”
说完,许繁星都能听到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跳声,这是什么感觉,一种害怕,而又紧张的心情,她怕,怕听到不想听的话。
傅子修的双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良久后,他说,“好,你走吧。”
恍然间,许繁星觉得心里一痛,狠话,是她说的,现在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心痛的,也是她,许繁星觉得指尖有些发麻,一时间竟忘了该做什么。
片刻后,她在眼泪要掉下来的前一秒,慌乱的打开了车门,逃也似的仓皇而逃。
这快速离开的动作,落入了傅子修的眼中,果然,她是迫不及待的想离开了,傅子修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嘴里骂了一句不太干净的话。
许繁星离开后,只觉得浑浑噩噩,他们这算是什么,分手么?但又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人确认过在一起这回事。
是啊,本就是有目的的接近,她在难受什么呢,想想以前二十多年来,她的生命中,也没有傅子修这个人。
不过短短几个月罢了,只不过是恢复到从前的样子生活罢了,怎么却觉得,比什么都难受呢?
许繁星缓缓的蹲在了路边,有些无力的将头埋在了臂弯中,心里,突然就空了,好像,她不在意黑暗,也不介意孤独,但前提是,她从没见过光明,从没感受过陪伴。
第一次,许繁星知道了什么叫做自作自受,这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