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来迟了。”陈义勇翻身下马,指挥后头的人去灭火,自己行至浮裳面前,跪下道。
要是,要是他不是正好在外执行任务,是不是……
浮裳扶起陈义勇,语调平静得出奇,“陈老将军无须自责,这本不是您一人的错,我身为军师也有顾虑不周之错。”
“军师……”
“不必多说了,当务之急还是救人要紧。”
说着,摇摇指了指远处被抬出来晕死过去的人,还有临时被请过来的大夫。
“他们怎么样。”一见到这样的一副场景,陈义勇不觉红了眼眶。
浮裳摇了摇头,没说话。
气氛蓦地沉郁起来。
这是天道的警告,如若不是天道在她虚弱时趁机屏蔽她对外界的感知,也不会让情况如此糟。
只是很可惜,这对她无用。
吾想护的人,吾看谁敢动!
浮裳收回冷厉的目光,向那些伤患处走去;陈义勇本就忧心那些人,也跟了过去。
浮裳随手拉了个大夫,问道:“如何?”
大夫摇头叹气道:“不好说。那迷药不是一般的迷药,混着烟尘,药性也发生了变化。”
说完,大夫又跑去忙碌。
陈义勇此刻心已沉入谷底。
南楚发源于大山深处,谁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发展起来的;当展现于世人面前时他们已经很强大了,更是极善毒药巫蛊之术。
所以南楚虽是三大国中实力最弱的,却也无人敢去轻易挑衅。他们下起毒来,真是防不胜防。
大火已经完全熄灭,陈义勇带出去的人此刻正在召集人手重建在大火中毁于一旦的营地。
一道黑影带着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头从远处掠来,隐隐还能听到那老头骂骂咧咧的声音。
黑影停在浮裳面前,放下那老头,便再次隐于暗中。
“我说是那么大胆子,原来是你这丫头,求人办事也没点求人的样子。”
老头落地缓了口气,定睛一看,原来是熟人呐,再看看周围的情况,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是玄一鲁莽了,待事情解决我便罚他。”
浮裳面不改色地把锅扔给了玄一。
风神医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别以为老头子我好糊弄,不是你授意,你那暗卫还没那个胆。好了,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
浮裳解释了遍前因后果,又指了指那群至今还昏迷不醒的将士。
“真是欠你这丫头的!本来牵扯朝廷的事,老头子我是不会接的,这次看在你的份上,老头子我就破一次例。”
“多谢。”
风神医叹着气,认命地去诊脉。
陈义勇见突然来的老头,不放心道:“军师,这位是?”
“江湖人称,风神医。”
一听这名号,陈义勇惊道:“军师您与风神医认识?”
“嗯。”
哪怕已经猜到,亲耳听到浮裳承认,陈义勇更是惊讶。
要知道风神医很早以前就明确表示过,不会接朝廷的单子。不光如此,江湖上的人想找风神医也是难如登天。
想请他出诊更是万金难求。
如今看到活生生的风神医,而且还破了例,怎不让陈义勇感到惊讶。
看来军师在外闯荡这些年,结交了不少人啊。
风神医诊完脉,一脸莫名与沉思。
浮裳道:“怎么样?”
“这迷药当年南楚对外说是已失传,如今竟是又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