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是爱,有声的是恨。
爱在灵魂里,恨在肢体上。
—题记
日照当头,太阳的魅力毫不客气地散发到客厅里来。袁潇在白色的落地镜前看了又看,觉得披着一头羊毛卷看着真的很像一头绵羊,索性又将头发扎成了两根辫子放在胸前,本来的卷发扎成了辫子,看着又觉得别扭,她又把辫子拆了让它披散着。最后对着自身喷了防晒霜,方才换了新百伦的黑色凉鞋,出了门。
她刚刚高考完,吃喝玩乐了一周,觉得身心疲惫。打算找份兼职来做。她对自己的未来没什么规划。她是一个普通女子,没有志向没有目标。父母对她是比较宽松的。袁潇不是身材高挑的性感美人,也不是个子矮小的短发强势女。但她也有她独特的一面,长相秀丽,单眼皮,嘴唇属樱桃小嘴,但下嘴唇偏厚。笑起来的时候,会让人感觉身处在粉色的沙漠中,很容易迷失于眼前的风景。她也有她的魅力,就像公交站牌上贴着的名人,对坐在公交车里的人,只是一瞬间的风景,但就因为只有一瞬间,却在心中留下了痕迹。
很多饮品店服装店都招上暑假工的大学生。服装店不适合她,因为商场里的服装店逼格太高,而她平淡无奇,所以不合适。附近有很多奶茶店要招人,例如:茶百道,一点点,书亦烧仙草,COCO奶茶。她挨个上前询问:请问你们店还要招人吗?书亦烧仙草的店长正忙着,听见这话便转了身,问她:“请问你还在上学吗?”袁潇看了看店长,问道:“我刚刚高考完。”
她坐在书亦烧仙草门店外的座位上,店长说:“上班时间是三个班次,早上十点至下午六点,十二点至晚上八点,两点至晚上十点。”她在心中想了想,这个时间段是能够接受的。于是点了点头,笑着说:“行!”店长看了看她,又说:“中午和晚上有一个小时的用餐时间。她觉得还不错,于是笑着说:“行!”
店长也跟着笑了笑:“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就来试试吧...试用期是三天。工资第一个月是两千,第二个月是两千五加提成,一个月的话三千块不成问题,现在夏天,是旺季。”她心中思量,一个月要是三千的话养活她自己是不成问题的,当下便在心中下了决定。
“我明天就来。”袁潇说。她当即便坐公交车回了家。晚上吃饭时,母亲问:“找到工作了?”
袁潇夹了一块凉拌黄瓜放进饭碗里,她看着母亲的脸说:“找到了,是一家奶茶店。上班时间和工资这些都挺不错的。”
“找到了工作就好好做,大学...你要是不想上的话,就不去。我们平凡人家,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出去上班,找个男朋友,遇到合适的,就在一起。”她母亲低着头,用筷子搅拌碗里的白米饭。
“妈,等看了成绩再说吧!”她抱着碗,开口说:“爸今晚又不回家吃饭?”
“他一天到晚事情多...”她母亲往她碗里夹菜。
她看了看她母亲,她母亲还不老,也许只是看起来不显老罢了,人类的皮囊怎抵得过岁月的洗礼呢,她的家是静的,她也是静的,从小到大。
“店长让我明天就去试试看,说是有三天的试用期。”她说。客厅里面就只有母女二人,和谐的氛围让人感到平淡与舒心。母女二人无言的用餐,客厅墙壁上挂着的液晶电视里在重播武媚娘传奇,她母亲养的黑色泰迪“可可”正趴在沙发上默默观看。用完餐后,袁潇在厨房洗碗,她母亲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可可,拿着遥控器调频道。楼下人流涌动,水果商贩在小区里的马路边摆着摊,旁边是小吃摊,卖有凉面凉皮炸土豆。他父亲路过水果摊,买了一大牙西瓜。
袁潇洗完了碗,便进自己的卧室,半躺在床上,玩一款后宫游戏,叫《延禧秘传》。客厅里传来她父亲的声音,母亲唤她道:“潇潇!出来吃西瓜,你爸买了西瓜回来!”
她看着游戏,应了一声:“哦!来了!”她关了游戏,穿上拖鞋走出卧室。客厅里他父亲与她母亲同坐在沙发上,他父亲说:“你去把西瓜切了吧。”
她笑着说:“好啊。”她抱着一大牙西瓜,将西瓜切成一小块放进盘子里,又拿了三把叉,西瓜她只切了一半,剩余的一半,她想着明天榨成西瓜汁。母亲与父亲坐在沙发上,她则坐在小矮凳上,她叉了一小块西瓜放进嘴里,吞咽下去后,看着她父亲说:“爸爸,我找到工作了。在一家奶茶店。”
他父亲无表情的哦了一声,便又重新拿起手机娱乐。“好好上班,顺便找个男朋友回来看看。”他父亲说。
“哎呀,爸爸。我还小嘛。”她撒娇道。
“我和你妈当年也是在你这个年纪开始谈的恋爱。”他父亲拿出一根烟。
袁潇起身,走近他父亲,将双手放在他父亲的两边肩膀上。她说:“我还不想那么快离开你们。”
“可以让你的男朋友入赘。”他父亲说道。
袁潇抿了抿嘴:“现在大多都是独身子女,他会愿意吗?”
“这就要看你在他心中的程度了。”他父亲吐出烟圈。
她母亲这时说:“哎呀,这个看他们自己决定,哪一边都是可以的。”她母亲又看了看袁沅,对她说:“只要他对你好,我和你爸是无所谓的。”
“怎么都觉得,现在就谈这些,太早了!”袁潇露出了牙齿,她的牙是不齐的,因为下嘴唇厚的缘故,她笑起来的时候,下嘴唇是翘起来的。西瓜很快被吃完,她母亲问:“就这么些吗?”
“没有,另一半我放冰箱了。我想明天榨成西瓜汁。”她笑了笑。月色是很美的,至少在夏夜的时候。夜间是蝉鸣的天下,它们可以肆意喊叫,而人类可以独善其身。袁潇与父母道了晚安,便进了自己的卧室休息,客厅里电视还放着,只是音量调的很低,父亲问母亲:“我那几件脏了的衬衣洗了?”母亲摸着可可身上的毛,开口说“洗了。”
“西装好像该去干洗店取了。”父亲又说。
“明天去。”她母亲不断的调换着频道。就像是这生活,永远没有结束的一天,我们在世界里也在世界外,上帝喜欢看戏,所以让人类进行演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