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亲自去探探”司徒琰说着,抽出桌案边挂着的剑。
剑出销的声音让江俨不禁微颤
“王爷,不可!”江俨抬头劝道。
“为何不可?”司徒琰眼刀从剑上移到江俨脸上,挑眉问道。
“毒宗……毒宗处处是毒蛊,江俨去见识过,都是些极凶残的,应当都有归主,杀不死的”江俨解释。
有主的蛊虫是主人将毒虫毒蛇等放进一个小罐子里让他们自相残杀互相撕咬,留下最凶猛的一条做蛊,那种蛊虫与主人有血契,极难杀死,而且一旦受伤养蛊人也会有所察觉。
“那倒是难进”司徒琰显然是信了,观南那般狠戾,她是能做出那种事情的,而且他相信江俨。
“那……王爷下一步该如何?”
江俨犹豫着问,知道真相的自己,有些怕,他怕的是司徒琰也知道真相,他怕他再次杀死她们。这种无端的怕让他在下一秒就感觉到了奇怪,他半生无畏,怎么现在心里有了恐惧感呢?那种恐惧竟然还来着一个自己跟随了半生的人。
江俨下意识捏了捏腰侧挂的香囊,许是心里有了牵挂吧,有了软肋呢。
他的小动作没逃过司徒琰的已经。
“此事再说,那毒宗不会安生久的”司徒琰说道。
“是,那江俨退下”江俨起身行礼要走。
“江俨,你也到了该婚娶的年纪了,可有心悦那家姑娘?”司徒琰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江俨愣怔,随后回答道:
“江俨一心家国社稷,无心儿女情长!”
“已及冠,若有心上人,成门亲事也好”司徒琰继续说。
“谢王爷挂念!”江俨依旧义正言辞的模样。
“下去吧”司徒琰叹气,吩咐道。
“是!”江俨行礼,加快了离开的步子。
司徒琰掏出一个花里胡哨的香囊,打开来,是一个温润的玉佩,他拿出来,似醉了般,一遍遍描摹上边的纹路。
南宫汐立于毒宗高处,司徒琰立于摄政王府阁楼顶层。而余下的人,卷入这场权、情的纷争里每一个人,在这一夜都没睡,各怀心事,各有不甘。在这样的深夜里,每一个的情绪都被无限放大,没人睡的着,而一场暴雨似一场浩大的前奏曲,洋洋洒洒的淋湿每一个的梦境。
“像极了三年前的那夜。”南宫汐依旧是立于最高处,看着雨势浩大,伴着电闪雷鸣。
“宗主”之戾在远处试探的叫南宫汐。
“下去”南宫汐闭上眼,用力嗅着雨水的味道。
“是”之戾只好退下,只不过依旧是在暗处守着的。
这般深的夜里,渐渐的只剩下南宫汐一人清醒,连摄政王府的司徒琰也握着玉佩香囊借着醉意沉沉睡了下去。南宫汐看着这场骤雨,噼里啪啦的雨滴声,沙沙的树叶摇曳声,还有轰隆隆的雷声滚过,整个世界都湿漉漉的,她的眼睛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