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真的没搞懂井雨是怎么回事,说走就走了,而且看上去还有些急的样子。
“唉。还是按小雨说的,晚上再讨论吧。我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农夫对于大家看他的眼神也表示很无奈,他也不知道,小雨究竟在想什么。
大家因为农夫的话也都同意了晚上再议此事,随后就陆续的走出了书房,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农夫也到楼下的车库里将井雨的跑车开了出来。因为他车被自家小弟开去学校了,而农家大哥的车等下要用到。
所以,就只能开井雨的名牌跑车了。
井雨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在经过书房的时候,忽然想起,她还有东西需要一起带上的。
于是就转身到书房里耽搁了一会儿,没多久就下楼坐进车里,同农夫出发北上了。
井雨一上车就告诉农夫,她是要去台北市医院,还让他尽量的开快点,她依旧的没有说上台北是去做什么。
只是,农夫大概的也才想到了是要去看谁了。不是汤家的那位老爷的话,就是汤家的那位小姐,估计是前者的机会比较大。
因为,休斯特刚才已经说了,那位小姐目前是没事的状态,不可能小雨会急着要上北部去见她。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农夫载着井雨安全的到达了台北市医院的大门口。
将车开进停车场,等着农夫停好车,井雨才同他一起坐电梯直接去往汤唯贤住的楼层病房。
走出电梯,走没几步就到了汤唯贤住的病房。还没敲门,井雨同农夫就听见了从病房里传来的哭声,而且还是那种陶陶大哭的声音。
井雨跟农夫两两相对无语,把哭声他们都很熟悉,是那汤家小姐特有的声音。看来里面的场面很杯具啊。
深呼一口气,井雨还是鼓起勇气敲了敲病房的门,希望门内的人听得见才好。
说真的,她是很不想去打扰里面的血浓亲浓的感人场面,可是,既然来了,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在听见房里面的应答声后,井雨再次的深呼一口气,伸手转动门把,打开了房间的门。
继而,无比直正的走到距离汤唯贤的病床十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抬眼一一的将里面的人都看过一遍。
这里的人,她有认识的四个,不认识的三个。
而大家对于她的到来,很显然的全都被震撼住了,原本哭得死去活来的汤家芸儿小姐,也瞪着满眼的泪水大眼愣愣的注视着她,都忘记要哭了。
还有,原本一脸哀伤情怀的汤夫人,在看见她的到来后,也是愁眉锁定的犀视盯人,活像再告诉她,她是不是走错门了。
甚至,就连原本知道她回来的杨正益,也是满脸惊讶的看着她,一副‘不可能’的呆样,好不让人想笑啊。
最淡定的,大概就属躺在病床上的汤唯贤了,他是一脸微笑的看着井雨从容不迫的走到自己的床前的。
但,却只是笑着,并没有说话的意思。
“你来这样干什么?是来嘲笑我们的吗?你现在高兴了?告诉你,我是不会去坐牢的。”这时最先忍不住的是汤芸儿,她依旧趾高气昂的狠狠的盯着井雨放着狠话,完全的不把在场的所有人放在眼里。
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怕了,既然爸爸的病已经无法得救,那么,她不会让自己就这样算了的。
入股,不是他们,她的孩子就不会得那种奇怪的病,是他们害了她的孩子,所以,她不会罢休的。
“哦,不是我自己要来的。”井雨只是很平静的迎接汤芸儿直戳过来的炮轰,她现在看汤芸儿的心情已经不似之前不耐了。
所以,对于汤芸儿的怒气,她觉得那无关乎自己,那就随她怎么说吧。
“汤小姐,请你在说话之前先想一下,农先生与他太太是最有资格决定你是入狱还是不坐牢的人。”说这话的人是井雨在这里的不认识的三个人中的其中之一。
他们是奉命来请汤芸儿跟他们会警局的警员,因为实在是看不过汤芸儿的说辞,所以,就有人开口忍不住的提醒她端正态度。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这里是我爸爸的病房,谁允许你们进来的。出去!”被警员这样当众的抢白,汤芸儿更是怒火中烧的胡乱发起脾气来,乱吼乱叫的嚷嚷着要别人出去。
这些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居然敢把这对夫妻说的像是她的恩人一样,她绝不接受这样的说辞。
“芸儿,你被激动好不好?你这样等等下伤口又要裂开了。听我说,是爸爸让我叫井雨她过来这里的。”杨正益一把抓住汤芸儿胡乱指着被人的手,也将岳父交代他的事告诉了她,只是要她平静下来。
前两天,她醒过来之后,问起孩子的事。在他将一切都告诉她后,她因为太过强烈的激动,再次的将还没愈合好的手术伤口弄得裂开。
结果又倒在床上两天,不能随便动弹。
他们的孩子,因为先天的因素,心脏中心穿了一个洞,导致心跳过慢,呼吸也过慢,目前医生也束手无策,只能继续观察研究。
所以,他们的孩子现在还在育婴室的保温箱里不能出来呼吸空气。而且,医生还告诉他们说,这并如果不尽快找出对策解决,那孩子就只能活到两岁而已。
他刚听到的时候,恨不得马上拿刀在自己的胸口上划一个口子,把心脏拿出来给他刚出世的孩子。
他是真的好想把自己的心脏给孩子啊!他还那么小,才刚出生来到这个世界,怎么可以就这么短暂的停留一会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