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静容把写揭发信的内容拿给公司里的员工看,揭发“冷面杀手”,揭发了什么内容,都让员工清清楚楚。
梁静容相信,周围有“冷面杀手”的那么多眼线,自己去揭发“冷面杀手”的事,自然很快就会传入他的耳中。
所谓大丈夫,就是要当面鼓,对面锣,明人不做暗事。
梁静容把揭发信交到了祥瑞保洁公司的董事长手里,并且把此事也告知了身边的人。
这让很多人都难于理解,别人揭发谁都是暗中行事,防止报复,而梁静容一反常态,自己的所作所为,全让对方知道。
“这下有好戏看了。”
“梁静容这么干,她还能在公司吗?”
“一个跳蚤能能顶翻被子吗?”
各种言论在公司里,象野火一样蔓延。
“冷面杀手”张经理那边倒是很安静,似乎是偃旗息鼓,静待花开了。梁静容反而没有受到新的制裁与威胁。
公司很快就派下来两男一女的调查组,他们当然不会去看报表,报表都是给傻子看的,他们也不去询问员工,如果那样,会把“战火”引到员工头上,他们慢悠悠地,东走走,西看看,临近午饭时间,等在餐厅清点吃饭的人数。
清点完人数时,他们眉毛上扬,眼睛发亮,就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找到“冷面杀手”张经理。
“冷面杀手”可谓是久经沙场,早已习惯了官场上的刀光剑影,只见他沉着在胸,满不在乎地招呼三人坐下。
调查组领头的四十多岁的男人审视地看着“冷面杀手”张经理问:“你上报的保洁人员,是二百三十个人?”
“是的。”“冷面杀手”张经理语音清亮。
“但是吃饭的人数,怎么只有一百四十人。”调查人问。
“这个嘛……”张经理想了想说:“人都没有到齐,有的在休息,有的有病,有的倒班,所以只有一百四十个人上班。”
“哦……”调查男子沉默了,端起茶杯喝茶。
另外一个人看向窗外,女人低头看自己的指甲。
张经理拎起水瓶,起身舔水。
沉默片刻,调查组男子站起身:“这样吧,再过三天,你把所有的保洁员召齐,我们再过来看看。”
“好的,欢迎你们三天过后,不辞劳苦,再次光临。”张经理情真意切,好似真心流露。
调查组三人面带微笑,起身告别,并与张经理“亲切”握手。
张建民在网上加了网名叫伤心的一个女孩子,自称是瓦兰市,二十二岁,身高一米五五,无孩,离异,看图像面容不错。女孩说她以前选了一个男孩子家庭不错,嫁过去,结果感情不好,导致离婚,失败的婚姻让她伤心透了?她现在决定,只要对她人好就可以了。
张建民心想自己在城市里,无房无车,这可是一个好机会,聊了几天,张建民心里暖暖的。
女孩要求张建民去跟女孩见面,张建民心想去见女孩,还要坐火车,路远,便推辞不去。
女孩说即然张建民不愿意去,女孩就坐火车来见张建民。张建民心生感动,女孩不惜时间,不惜花钱,坐火车来见自己,可见情真意切。
女孩说她近期经济拮据,没钱充话费了,让张建民给充五十元话费,张建民提高了警惕,不愿充钱。女孩说即然舍不得五十,那就充三十吧。张建民心想三十也不多,就是不来见自已,骗了自己,不过也就是三十元钱罢了,就把三十元钱充了过去。
一天早上,女孩打电话说,她早上走了两个小时的路,走得很辛苦,脚都弄伤了,才坐上火车,让张建民第二天早上十点在北京站接她。
女孩真来了,事实证明女孩没有骗自己。
张建民在北京火车站真的接到女孩了,只见女孩面容清秀,长发披肩,黑色上衣,黑色裤子,手拉灰色的拉杆箱。
一道过了天桥,在一家饭馆,给女孩吃了早饭,然后去逛商场,下午转公园,到了天黑的时候,张建民在一个胡同,找到一个旅馆,准备就宿。
“你们住一间房,还是两间房?”柜台后的女服务员打量了一下问。
“住一间房。”张建民抢着回答。
女孩返身走了,张建民不知为什么,只好离开旅馆,追上女孩,正想开口询问。
“你把我当做什么了?”女孩说话了:“初次见面,你就让我跟男人同居,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就那么贱吗?哼……”
女孩连连责怪,弄得张建民不知所措,心想自己的冒失行为不但让女孩难堪,也让自己难堪,一时竞不知说什么为好。
女孩说即然张建民晚上要上班,不能陪她,她一个人也不愿意在这偏僻的地方住,一个人害怕。她让张建民拿点钱,她去人多的地方找个旅馆住下,自己放心,你也放心。
张建民寻思,女孩这么远来投靠自己,自己要是不拿钱,让女孩流落街头,自己真是罪大莫及。
便拿出两百元钱,交给女孩,女孩高兴地接过钱装好,女孩说她没有流量了,不能上微信聊天,有事打电话吧。
女孩伸出手问:“你有没有多余的电话卡,给我一张,我们晚上打电话聊天。”
张建民正好有一张卡没怎么用,就取出来交给了女孩,两个人便挥手告别。
晚上上班的时候,张建民打电话问女孩,找到旅馆没有,女孩说在北京站附近找了个旅馆,已经住下了,你放心吧,随后两个人约好,明天去北京动物园玩。
张建民早上六点下班,睡了一个小时,就睡不着了,索性起床,洗脸。煮碗面条吃了,就兴冲冲赶到北京站,想与女孩在她住宿的地方,一道坐车去动物国,边坐车,边聊天,也不寂寞。
张建民打电话问女孩时,女孩说她在北京站稍远的地方住宿,她怕张建民路不熟,一时找不到,就让张建民坐车去动物园等,女孩也直接坐车去动物园。
张建民怏怏不乐,只好去动物园等,等了一个小时女孩才到,女孩说先别着急去动物园,她鞋子坏了,先去买双鞋。在地下商场,女孩挑了一双蓝色布鞋,问:“好不好看。”
张建民如实回答:“不好看。”
挑了一双红色鞋子时,张建民说:“好看。”
女孩听张建民说好看,就掏钱购买,张建民忙掏出一百元钱,买下鞋子。
动物园憨态可掬熊猫,惹人喜爱,颜色漂亮的锦鸡,让人留恋。还有那老虎,狮子,大象,洞马让人目不暇接。
在河马馆,张建民拿出提前在公园外,买好的面包,火腿肠,矿泉水,放在桌上,让女孩吃饭。
张建民凝视着坐在对面的女孩清秀的面容,一头好看的黑发,心想,自己三十二岁,整整大了女孩十岁,何日才能赢得女孩的芳心,把女孩揽入怀中,亲上那迷人的樱桃小嘴……想到此,张建民心中荡起层层涟漪。
下午转完动物园时,已是四点,走出动物园时,女孩说上午买的鞋,当时穿上不错,可后来磨脚,女孩说:“不行,我得去买双鞋,不然走不回去。”女孩说完脱下鞋,给张建民看她那磨坏了的右脚。
张建民低头仔细看,女孩的脚的整个边沿磨出了一道血印,张建民鼻子一酸,心想女孩忍着疼痛,陪了自己一天,真是难得。接着女孩又把左脚的鞋子脱下来,左脚的边沿同样也是一道血印。
“走,我去给你买双鞋。”张建民主动给女孩买鞋,觉得自己有责任,有义务,给女孩买一双好鞋。
在一个商店里挑了一双一千二百元的鞋子,买给女孩。女孩把鞋穿在脚上,喜不自禁:“今天真是不错。”
分手时,女孩依旧说:“给点钱吧,晚上住店。”
张建民爽快地掏出三百元钱,交给女孩。
晚上,张建民这才想起这个月工资几乎花光了。
女孩二十二岁,自己三十二岁,女孩真的会成为自己的爱人?
忍不住又把今天的事,在脑海里如同电影镜头回放一遍:早上,女孩拒绝跟自己一道坐车;去动物园时,女孩迟到一个小时。为什么会迟到一个小时呢?当时等得自己心乱如麻,难道女孩去动物园不高兴,不期待吗?
会不会女孩早上根本就没在火车站附近住宿,而是住在郊区,路远,迟到,不期待,这些疑点重合在一起,应该不会是偶然;那脚上的伤痕呢?会不会是女孩常用的口红给画出来的呢?
张建民马上打电话过去要求女孩把身份证从微信上发过来,看看是不是瓦兰市的人。
女孩说身份证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并问:“怎么一天都是好好的,怎么到了晚上就变了。”
“你问为什么,你是不是要总结经验,去骗别人?”
张建民庆幸自己早点发现,不然不知后果会如何,还算是不太笨吧。今天花了那么多钱,都是自己主动给花的,报警也没用。不如就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