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梁静容打电话约谢玉锋出去玩,谢玉锋说有事,就把电话给挂了。
梁静容闷闷不乐地来到玉渊潭公园,独自行走在樱花树下,樱花不再惹眼,花香不再浓烈。
蹒跚移步在凉亭中,凭栏远眺,凉风习习,玉渊潭的水面依旧碧波荡漾。游客划着游船,神情还是那么自信,动作还是那么的悠闲;望着船尾的恋人,还是那么情意绵绵。
风不凉,心却凉,愈是排遣自己心中的郁闷,郁闷却愈是占据自己的心灵。
梁静容无力地倚靠在亭栏上,眼睛微闭,昔日恋人似乎依旧在身边,昔日恋人的音容笑貌似乎依旧在眼前,英俊潇洒,笛声悠扬。
梁静容慢慢站起身,舞动双手,脚步轻踩,脑子里回忆着昔日恋人的笛声,随着笛声的音符,翩翩起舞。
微风吹来,花香扑鼻,景色虽美,心中却是索然无味,纵有千种风情,无人欣赏,纵有万般舞姿,舞给谁看。
微风一吹,樱花四处飘散,亭上,亭中,梁静容的头上,身上,朵朵花瓣飘落。
梁静容的手停下来,舞步慢下来,轻移几步,在亭栏坐下来,身子一歪,斜倚在亭柱上。
樱花依旧在飘落,飘落。梁静容的头上,身上,点缀上朵朵花瓣。
谢玉锋来到美香酒巴,叫了一盘花生,一盘猪耳朵,几瓶啤酒。用筷子夹起一粒花生,扔进嘴里,再灌进一大杯啤酒。
往日梁静容与张经理的合照浮现在面前,谢玉锋用拳头敲敲自己的额头,哎……吐出一口长气。
谢玉锋又灌进一杯酒,往日梁静容与张经理亲嘴的照片,浮现在自己的面前,用拳头敲敲自己的额头,唉……吐出一口长气。
谢玉锋再灌进一杯酒,往日梁静容与张经理上车的画面,浮现在自己的面前,用拳头敲敲自己的额头,嗳……吐出一口长气。
谢玉锋又灌进一杯酒,往日梁静容与张经理亲嘴的照片,浮现在自己的面前……
一杯酒,两杯酒……谢玉锋不知道灌进了多少杯酒,终于醉到在桌边。
来饭店吃饭的张经理看见,对隔桌的一位年轻女孩说:“你看那个男青年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很可怜,你能不能把他扶到旁边的宾馆,照顾他两个小时你就走。”张经理说完掏出五百元钱,递给女孩,女孩不接,张经理又掏出两百元钱,递给女孩,女孩接过了钱,搀扶着歪歪倒倒的谢玉锋,艰难地向宾馆走去。
梁静容的手机响了,梁静容拿起电话一看,是张经理打来的,忙问:“啥事?”
“你去看看谢玉锋在家家乐宾馆二零一号房间跟一个女人在干什么?”
“干啥?”梁静容再问时,对方已经挂掉了电话。
在宾馆跟一个女人能干啥?梁静容略一思忖忖,顿时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握起拳头,鼔起眼睛,噔噔噔,跑下凉亭,旋风般地拐过街角,坐上公交卡,杀气腾腾地直奔宾馆而去。
“咚咚咚”梁静容敲开门,一个年轻女孩探出头:“有事吗?”
话音未落,梁静容已撞将进去,吓得女孩连连后退。
梁静容几大步,冲向床铺边,定眼一看,一个人,头朝里侧卧,那背影再也熟悉不过,伸手一扳,把谢玉锋整个人,翻将过来,仔细看时,丝毫不差,就是谢玉锋。只见他眼睛紧闭,酒气熏天,胸前一起一伏,正在酣睡。
梁静容转过头来,怒火中烧,目瞪女孩,眼露凶光,突然象狼一样,扑向女孩,不由分说,“啪啪啪”几个耳光,打得女孩,眼冒金星,站步不稳,抬头欲待分?,对方已经挥起手掌;女孩见势不妙,技腿就跑。
梁静容犹不解气,边追边骂:“小三,小三,我打死你这个小三。”
女孩不敢分?,只顾逃命,一溜烟已不见踪影。
回到床边,挥手欲打,却是于心不忍,放下手掌,摇晃谢玉锋的臂膀,启口呼叫:“谢玉锋,谢玉锋,醒醒,醒醒。”
谢玉锋却毫无反应,依然呼呼大睡,看着谢玉锋白净的面孔,梁静容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捏捏他的脸腮,手指似是一股电流涌向会身,刺激得全身血液快速流动,她大脑感觉一阵阵眩晕,于是乎,呆立当地,几乎站立不稳,她想稳稳心神,刹那间,全身的热血开始沸腾,沸腾过后,身体变得轻盈,不再凝重,几乎飘飘欲仙。
半晌过后,她环顾四周,白色的墙面,木制的地板,天花板上,有一盏乳白色的吊灯。想想刚才有一个野女人在这屋内,使得这个干净,舒适,温馨的屋子,变得使人厌恶与恶心。细想呼呼大睡的谢玉锋,定然还没有与那野女人践行苟且之事,不禁暗自庆幸,幸亏及时赶到,制止了不敢想像的恶心之事。
自己的恋人,还是那么潇洒,还是那么的帅气,还是那么纯洁无瑕,还是那么的迷人可爱。
梁静容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使劲摇晃谢玉锋。
谢玉锋睁开眼睛,看了看:“谁啊?”说完又闭上眼睛。
梁静容不得不再次摇醒谢玉锋,掀开被子,把半睡半醒的谢玉锋双脚挪到床边,自己蹲下身,把谢玉锋拉到自己的背上,背起谢玉锋,迈开双腿,稳步前行。
出了宾馆,上了公交车,车上旅客,以为梁静容背的是个病人,纷纷让座。梁静容蹲下身,把谢玉锋慢慢放到座位上,自己抓住谢玉锋,这才挨着谢玉锋身边落座。
坐了七八站地,下了车,把谢玉锋背到了梁静容的出租屋,放倒在床上,盖上被子。
梁静容吃点方便面,坐在床边,呆到半夜,困意来袭,便趴在床上,小睡片刻,醒来之后,感觉一身疲惫,索性和衣上床,睡在谢玉锋的脚头。
一觉醒来,已是早上六点,梁静容把电饭煲做上饭。摇醒谢玉锋,谢玉锋睁开眼睛一看,梁静容站在床边,再打量房间,房间虽然窄小,却是满墙画纸,十分温馨,显然不是自己的房间。
“这是哪?”谢玉锋看着梁静容问:“这是你的房间?”
“是啊。”梁静容答道。
谢玉锋突然想起了什么,抻起被子,看看自己的身体,衣裤完好,似乎不曾侵犯。
“呵呵呵,”梁静容笑了:“你想啥呢?你是不是怕把你的身子给破了。”
“没事,没事。”谢玉锋尴尬地笑笑:“我怎么到你房间来的?我记得我好像在饭店喝酒喝醉了。”
“你说呢。”梁静容反问。
“莫非……是你把我背回来的?”谢玉锋难以置信地问。
“是啊。”梁静容眉毛一挑:“不然还会是别人?”
“看你跳舞跳得那么好,仿佛柔若无骨似的。你还有力气把我背回来?”
“是吗,”梁静容不屑地笑道:“我背你就象背一只小鸡似的。”
“呵呵呵,真的呀。”说完谢玉锋下了床,坐在床沿上,看着梁静容。
梁静容也看着谢玉锋。
谢玉锋站了起来,走近梁静容:“梁静容,我爱你。”
“我也爱你。”梁静容伸出双手。
谢玉锋伸出双手抱住梁静容,梁静容也紧紧地抱住谢玉锋,喃喃而语:“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好好好。”谢玉锋抚摸着梁静容的秀发:“几天不见,我怕失去你。”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嗯,我们永远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