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民下班刚睡了两个小时,冉雪莲给张建民打来电话说,任大民又复活了,晚上又来敲门了,希望张建民再去帮忙把人熊给杀死,张建民对这个不守信用的冉雪莲,及其反感,没有答应,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冉雪莲不死心,又打过来,张建民直接把她给拉黑了。
张建民想睡觉,可是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打电话问张桂香找到活没有,张桂香答复说,找到了,干了六天了,今天是星期天,她去茉莉公园玩,问张建民去公园吗。张建民想想没地方可去,那就去茉莉公园吧。
到了茉莉公园,张桂香已等候在门口,只见张桂香微胖的脸,一头短发,白色上衣,粉色裙子,黑色皮凉鞋。
“来了。”张桂香打量着张建民,轻轻说道。
“嗯。”张建民打量着张桂香说道,“我们往里走。”
他们走进公园,公园水泥砖铺成的,弯弯曲曲的小径,穿行在翠绿的松树之间,偶而还能看见,远处小径上,若隐若现的游人。
“你两个多月才找到活?”张建民看着张桂香说。
“是啊,两个多月我都是找老公要生活费,我运气不好。”张桂兰边走边说。
“这下你找到活就好了。”张建民安慰说。
“好啥呀,”张桂兰皱起眉头:“我侍候两个老人,老头倒是不说啥,老太婆随时都盯着你,怕你把菜炒多了,怕你把她家的饭吃多了,怕你偷她家的东西,连出门,她都要跟着你,不许你跟别人说话,怕你把她们家的坏事往外传;她们早上吃馒头,牛奶,只让我吃粥,咸菜。我把饭做多了,下顿我就吃剩饭,做少了,我就只有不吃。哎,难啊。”
“还有这样的家庭?”张建民吃惊地说。
“唉,别提了,我们说点高兴的事吧。”张桂香在长椅上坐下来说:“你也坐吧,你怎么还不找女朋友。”张桂香偏着头问。
张建民跟着在长椅上坐下来,叹了口气说:“唉,找啥女朋友,现在的女人都太物质,“”我前天去见了一个女人,见面她说,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就跟着她去了一个茶馆,茶馆里服务员说大众客房人满,没有座位了,只有进包间。刚到包间坐下,来了个服务员问,喝茶水吗,我说喝,服务员说八十元一杯,当着女朋友的面,我不能小气吧,我说行,倒吧,给我倒了一杯,给对面女朋友倒了一杯,那个茶杯,一口就能喝干,我装模作样地喝了几口,才把它喝完。服务员又问,要果盘吗?对面的女朋友看着我说,来一个吧,坐在这里又没事,我大方地说,来吧,服务员说,两百一盘,我说行。在那里坐了两个小时,两杯茶一百六十元,加上果盘两百,再加上两个小时的包间费八十元,总共消费了四百四十元。出了包间,我们就分手了。”
“没联系了?”张桂香问。
“还联系啥呀,回到家,仔细一想,两个小时竞然消费了四百四十元,我是越想越气,就打电话给那个女朋友说,我要去告她,骗人;她说我没骗你啊,我说你在茶馆分了多少钱,她说不懂我说的话,问我,究竟骗你什么了,茶馆消费的钱,提前都是告知了你的,我想,也是啊,去告,都还找不到理由。后来,那个女人说,要告你就去告吧,说完就把我拉黑了。”
“你应该找个正儿八经的人去谈。”张桂香笑笑说。
张建民苦笑着说:“是啊,我也想找一个正经的女人谈,在昨天,我就去跟一个正经的女人见面,刚聊了几句,她说,走,我们去逛商场,我就跟着她去商场,去了她就挑衣服,挑中的一件衣服,我看平时间那种衣服卖三百块钱,服务员一看后面跟着一个买单的男朋友,服务员马上就要六百元。问我要不要,我说不要。当时那个女人就气哼哼地走了,过后就把我拉黑了。”
张桂兰笑笑说:“那你还谈吗?”
张建民摇摇头:“不敢谈了。”
“不敢谈了,你就打算打一辈子光棍了。”张桂香不无揶揄道。
“打光棍也没啥不好,想想一个人还是挺自由的。”
“喂,我问你,”张桂香扫了一眼张建民:“你们男人晚上叫不叫。”
“男人怎么会叫呢,只有你们女人晚上叫。”张建民笑笑说。
“我们那隔壁家,真是烦透了,”张桂香蹙着眉说:“一到晚上晚上一两点,就有个男人的声音使劲叫。”
“使劲叫,”张建民好奇地问:“咋个使劲叫?”
张桂香抬起头,眼微闭,嘬起嘴:“嗬嗬嗬……这样叫。”
“真是怪了,那女人有没有声音呢。”张建民愈发好奇。
“女人一点声音都没有,不光是偶而一晚上叫,而且是天天晚上都叫,弄得左右邻居都睡不着觉。有好多人去找物业,物业也不好管,就这样。没办法,天天晚上都要听那个男人叫。”
“你有没有见过那个男人,长得怎么样?”张建民问。
“见过,”张桂香看了看张建民:“没有你身体这么结实,倒是偏瘦的那种人,个子跟你差不多。”
“瘦一点,”张建民这下想起了张桂香的老公,一米五的个子,瘦身板,体重只有八十斤。张建民看了看张桂香说:“你老公那么瘦,肯定晚上不行吧。”
“你想错了,”张桂香马上驳斥道:“那家伙厉害的很,在家的时候,每天晚上都来。”
“呵呵呵,”张建民大笑道:“哎呀,还真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他那身体不行。”
“有些人,你看的他身体高高大大的,实际不行。”张桂香说道。
张建民盯着张桂香笑问:“你都试过了?”
“哈哈哈……我瞎猜的。”张桂香尴尬地笑了起来。
等张桂香笑声停下来,张建民问:“有些人,比如,你隔壁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吃药,才有那么厉害。”
“不是的,人和人的体质都有很大的差别。我老公就从来没有吃过药。”张桂香颇有见识地说。
“走吧,我们去那边走走。”张建民看了看松林远方对张桂香说。
张桂香与张建民起身往小径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