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理见梁静容没有来上班,便拔打梁静容的电话,电话那头却没有人接,张经理感觉有些诧异,便买了一束鲜花,前去看望。
梁静容身着一身白衣白色,踉踉跄跄地奔出狭窄的巷子,穿过街区,跌跌撞撞地来到一座桥上;披头散发地在桥中间停下来,只见她此时已是赤着双脚,鞋子不知何时掉了。桥上过往的行人,纷纷侧目注视行为怪异,衣衫不整的梁静容。
桥上,微风轻拂,来往的车辆,穿流不息。
桥下,水面碧波荡漾,过往的船只,汽笛长鸣。
梁静容手扶栏杆,目视远方,习习的凉风,把她那凌乱的头发,不断地吹向空中;梁静容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者日的画面:
“梁静容,我们永远不分开。”这是谢玉锋有着磁性一般的声音……
灯光下的街道上,梁静容身背酒醉了的谢玉锋,脚步沉重地向前行走……
在花团锦簇的樱花树前面,谢玉锋手持玉笛,在他的吹奏下,美妙的笛声,四处飘扬……
梁静容动了一下赤脚,迷蒙的双眼,望着江面远方漠漠云天,轻轻哼唱起昔日的歌曲:
微风吹,
花叶飞,
阳光揉碎在水面,
美人归。
微风吹,
花叶飞,
哥哥你吹笛,
妹舞美。
微风吹,
花叶飞,
今生来世可相随,
伴君落霞与晨炊。
“嗳,唱得真好听。”桥上过往的行人,驻足称赞道。
“这个人怎么不穿鞋啊。”有的人望着梁静容,满眼疑惑。
微风吹,
花叶飞,
待到人静月园夜,
哥哥吻妹妹心醉。
微风吹,
花叶飞,
待到春去雁回归,
拉哥归乡报娘爹。
微风吹,
花叶飞,
哥哥吹笛妹心醉,
欢歌漫舞随春归。
“歌唱得真好听。”观看的人由衷地称赞。
这时梁静容回头环顾了一下,囤在自己周围的人群,喃喃说道:“谢玉锋,你在哪里,怎么看不到你。我唱的歌,你一句也没听到么。我要跳支舞,给你看,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得见……对了,我站得高一点,你就能看见了。”
梁静容说完,撸起袖子,开始攀爬桥栏杆,爬了一截,回头看看桥面:“不行,你可能还看不见,我还得往上爬。”
“你不能往上爬了,”桥上的人,仰起头,对着梁静容大喊:“危险,你快下来。”
“危险,你快下来。”又有人跟着喊。
梁静容没听见似的,继续往上爬。
张经理赶到了桥上,望着往上攀爬的梁静容大喊:“梁静容,你快下来。梁静容你听见了吗?你快下来。”
梁静容边爬边说:“不行,我还要在爬高一点。”
谢玉锋来到了桥上,望着不断上爬的梁静容,焦急地大喊:“梁静容别往上爬,你快下来……你快下来吧,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不该离开你……你下来。”泪水从谢玉锋的眼角流下来。
冉玲玲望着梁静容喊:“梁静容你快下来啊,危险。”
谢玉锋流着泪,唱起了歌:
“微风吹,
花叶飞,
阳光揉碎在水面,
美人归。”
谢玉锋抹一把眼泪,继续唱:
微风吹,
花叶飞……“”
“不行,我还要爬高一点,谢玉锋你会看见我跳的舞的……我一定要跳给你看的。”梁静容继续往上爬。
“这儿差不多了,”梁静容看了看自己的位置,近处的桥面上的人群,桥面上奔流的车辆,以及桥下流动的般只,都远远地抛在了自己的脚下。
“嗬,”梁静容吐出一口气:“谢玉锋,你在哪里……你要看啊,我给你跳舞了……你知道的,我跳的舞很好看的。”
谢玉锋望着梁静容停止了歌唱,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梁静容。
张经理惊异地望着梁静容。
冉玲玲望着梁静容,瞪大了眼睛。
聚集的人群,也瞪大眼睛望着梁静容。
梁静容伸开双手,轻抬脚,准备进行表演,却重心不稳,一下从栏杆上跌落下来……
医院的走廊里,张经理,谢玉锋,冉玲玲,谢云湘,站立在病房门口。
冉玲玲看着张经理说:“哎,幸亏梁静容没事,要是有事,你的罪可大了。”
张经理瞪了一眼冉玲玲,向谢玉锋努努嘴。
冉玲玲看看谢玉锋蹙着的眉头说:“谢哥,对不起了,梁静容打孩子的事,是我乱编出来的,是诽谤的,请你原谅我。”
“是你编出来的?”谢玉锋瞪着冉玲玲,难以置信地问。
“嗯,是的,是我乱编出来的,是来诽谤梁静容的,对不起了,哥。”
“好,我知道了。”谢玉锋压抑着心中的怨气点点头
这时病房门开了,医生眼睛扫视了一下门前的几个人说:“病人只想让一个人进去。”
“我。”谢玉锋下意识点点头。
医生打量了一下谢玉锋说:“那你进去吧。”
冉玲玲不舍地看着谢玉锋进去,随后掩上了门。
张经理看了看冉玲玲,对大家说:“没我们的事了,我们回去吧。”
谢玉锋噙着泪水站在梁静容的病床前,看着梁静容的眼睛说:“你把我吓坏了。”然后低下头,双手握住梁静容的手,放在嘴边不停地亲吻,颗颗泪水滴落在梁静容容的手上。
“呵呵,”梁静容嫣然一笑:“看你一个大男人还哭啥。”
“要是……要是你没了,我恍惚感觉整个世界都没有了。”
“呵呵,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别再说那些话了。”梁静容捏了捏谢玉锋的手。
“好的好的,我不说那些话了,看见你,我就高兴了。”谢玉锋破涕为笑。
“喂,”梁静容止住了笑容,问道:“我有个事情想不明白,以前想问你,你不给我机会。你就因为我跟张建民开了一个玩笑,你一下就变心了?”
“不,”谢玉锋难为情地笑笑:“别人说你,还跟他……”
“还跟他咋啦,你说呀?”梁静容着急地问。
“说你还跟他打掉了一个孩子。”谢玉锋低下头。
“别人说,你就信啊。”梁静容试着想坐起来,可是力气不够。
“你别起来,你就躺着吧。”谢玉锋拉了一下被子,替梁静容盖好。
“不是一个人说,是所有人说。”谢玉锋避开梁静容的眼睛说。
“所有人说?”梁静容盯着谢玉锋问。
“是的……”谢玉锋肯定地回答。
梁静容挣扎着终于坐了起来:“怪了,咋会所有的人都说呢?”
“是冉玲玲造的谣,她刚才对我说了。”谢玉锋搓搓手说。
“冉玲玲?我想会不会,不光是冉玲玲,是不是还有张经理在里面捣鬼,这个人坏点子多。不然,哪能所有的人都说呢?”说完看着谢玉锋。
“可能有他吧。”谢玉锋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