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静容坐在办公室,翻看需要签署的一些文件。拖帚五十根,洗衣枌五十包,毛巾三十条,梁静容都签上自己的名字。
再打开电脑,寻思自己应该在网上发布信息,寻求发展,不能就此停步。起个什么名字好呢?干脆就以自己的名字起名,就叫静容保洁公司吧。
没有自己保洁公司所在地,怎么办?
梁静容站起身,打开窗子望望对面的楼房,脸上泛起笑容,抿抿嘴,拿出手机,把对面的楼房,照了下来,回到电脑前。
照片上二十多层楼,感觉楼房太高,就动手裁掉一些,只留下五层楼,再PK一副静容保洁公司的牌子,挂在大门上。
象,真象那么一回事,梁静容歪头看了看,枊眉上扬,眸子放光,咧嘴一笑,不由花肢乱颤。
时间怎么定,要说现在公司刚成立,那不是即没经验,历史也不悠久了吗?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时间定于二十年前,这不就是历史悠久了吗?
会不会有偏执狂,要看自己的营业执照呢?梁静容挠挠头,这偏执狂真讨厌,让人烦。要看就到公司来看吧,又不是没有,网上打广告,没必要发营业执着。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梁静容看了看门,会是谁呢:“请进。”
只见园脸蛋,新月眉,长发披肩,身着淡蓝色连衣裙的冉玲玲,走了进来。
“梁静容,”冉玲玲望着梁静容大嚷:“你本事大啊……谢玉锋是你什么人,你就可以把他拽到你车上去。”
“不是我什么人,”梁静容见冉玲玲眉宇间隐含一缕缕杀气:“是我朋友。”
“是你朋友,”冉玲玲半重眼帘,轻蔑地看着梁静容:“你不觉得你做他的朋友,会玷污了他的名声吗?”
“只要我不觉得,他不觉得,你觉得肯定不算数。”梁静容尽量克制自己的怒火,把事情压制在可控范围之内。
“梁静容,”冉玲玲嘴角浮起冷笑:“你是不是觉得,你当上经理了,有权了,面子大了,可以追求谢玉锋了。”
“这是你的想法。”梁静容眼光柔和,面色平静地说。”
“我的想法,哼,我看就是你的想法。”冉玲玲不依不饶。
“你真是……难道我就没有追求爱情的权利吗?”梁静容杏眼园睁:“他又是你什么人,你凭啥可以随意跑到我的办公室来,指手画脚,横加指责。”
“他已经是我的男朋友了,已经跟我谈婚论嫁了。他就是我的人了。”冉玲玲眉毛上扬,挑战似的蔑视着梁静容。
“胡说八道,自园其说。”梁静容嘴上虽然振振有词,心里着实心虚,不知他们发展到了何种地步,从冉玲玲的脸上,也看不出事情的真假。
“信不信由你,你如果有自知之明,就离我们远点。”冉玲玲心想,自己父母都是有文化之人,自己也是一个堂堂大学生,自然胜你一筹,你有什么脸面要与我一争高下。
“自知之明?”梁静容杏眼大睁,“腾”地站了起来:“你一个无名之卒,敢与我一个堂堂经理,相提并论。谁应该有自知之明,我看你应该有自知之明。”
“堂堂经理?”冉玲玲嘴角上扬,露出一脸的冷笑:“什么经理,保洁经理,保洁经理也算是个经理?你不怕让人笑掉大牙,哈哈哈……”
梁静容瞪着笑弯了腰的冉玲玲,恨得咬牙切齿,一阵搜肠刮肚之后,立即奋起还击:“马克思说过,劳动人民最光荣,这位女士,你是咋个理解劳动人民的,你把最光荣的劳动人民,是不是还想说的污秽不堪,甚至是一文不值,你是不是还想把每天供你吃供你穿的劳动人民,骂个酣畅淋漓,甚至是狗血喷头。请问你这些低级下流的思想思哪个猪狗不如的导师,教你的?请问你这些肮脏无耻的文化又是哪个老师给你灌输的?”
冉玲玲骂愣住了,望着梁静容,象是未曾相识似的。看着她的枊眉,看着她的直直鼻翼,看着她的樱桃小嘴,怎么会长在魑魅魍魉的怪物头上似的,不相称,不相配。
冉玲玲偏着头:“你这个土包子,看不出来还会文诌诌地骂人,真是小看了你啊。”
“土包子?”梁静容哪里肯依:“我这个土包子,管理一百多人。请问你你这个洋包子,管理多少人?”
“我一个都不管理,就是比你有文化。”冉玲玲依然趾高气扬:“我会软件偏程,你会吗?”
“呸,不希罕,瞧不上,”梁静容不懂软件编程是什么玩意,也不知道那学问有多高深,只是装出一幅盛气凌人的架势,让自己不至干处在被动挨打的地位,并用眼角的佘光鄙视着冉玲玲:“看你这个可怜样,即使让你管理两个人,你都会哭爹叫娘,毫无办法;哪怕是让你管理一个人,你也会弄得屁滚尿流,惊慌失措。而我,早已是久经沙场,百战不殆。在不远的将来,我还会管理一千人,甚至是一万人,这些,你能吗?你会吗?”
冉玲玲猜不到梁静容的公司是否是即将要,大发展,大繁荣。还是在这里胡搅蛮缠,痴人说梦,一时竟然语塞,丢下一句:“不可理喻,懒得跟你胡说八道。”迈动双脚,腾腾腾地远去。
梁静容望着冉玲玲远去的背影,不禁哑然失笑,这个有备而来,趾高气扬的大学生,想不到今日,竟然被一个仓促应战的土包子,给骂得体无完肤,颜面荡然无存。
梁静容来到窗前,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再把眼睛从城市楼房的空隙,望向远方。只见远方的城市,沐浴在明媚的阳光里,是那么的令人心旷神怡。一幢幢的楼房,是那么的高大,雄伟。
自己真想高歌一曲,再把美妙的嗓音传遍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