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生还在挑衅着,同学们虎视眈眈,诗钥觉得不出手是不行了。
诗钥挣扎良久,才动了动胳膊,男生以为以为她要动手了,谁知道诗钥只是将手放在轮椅上,轻轻的摁了一下。
男生:“......你干嘛呢?”
看那女生的架势他以为是要出什么决战,结果什么都没干?!
逗他玩呢!
诗钥瞥了他一眼,往后一躺,没理他。
懒劲上来,谁也别想让诗钥动弹,刚刚动胳膊已经是极限了。
男生皱了皱眉,刚想要说话,面前忽然飞出来个红蓝色的拳头,男生下意识的往后仰。
男生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就看到匪夷所思的一幕。
那个拳头,竟然,拐,弯,了!!!
没有任何东西牵引,就那么凭空转弯了!!
男生的应急反应还挺不错,至少是侧身躲过了。
拳头砸到桌子上,“咔嚓”一声,桌子碎了。
男生后怕地揉了揉自己的鼻梁:“......”
“你......”男生刚想说你这是什么玩应,忽然发现诗钥的轮椅似乎在喷洒一些莫名的......液体???
“啊——!!!”教室里接二连三的响起了尖叫声。
“这,这液体是硫酸!”
凡是被液体沾到了东西都滋啦作响,慢慢的被腐蚀。
教室里顿时乱作一团,狼藉一片。
同学们四处乱窜躲避,想办法不让自己碰到这些危险液体。
还好,这些硫酸不是往上喷的。
否则这么一来,这个班级的学生都要化没了。
班级空间挺大,但是人也不少。
诗钥站在门口,而她正好是硫酸的源头,学生们自然不敢去。
诗钥的硫酸威力绝对强,甚至超过一般硫酸,凡是碰到硫酸的物体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水。
硫酸每往前流一步,同学们能站的面积就少了一块。
“哇哦。”诗钥蛮有兴趣的看着七班众人的各种神态。
其实她挺好奇这个学校的地砖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竟然没半点反应,一点腐化现象都没有发生。
这时候就可以看出了一个班级的学生究竟有多深藏不漏。
有直接跟蜘蛛侠一样爬上墙的,有直接飞到窗台上的,还有……
诗钥微微张大了嘴巴。
那个一直翻着跟头,保持着不落地的同学,你真是厉害了。
诗钥摊了摊手表示,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做这轮椅太久了,许多功能都忘了有什么功效了,她只记得当年她做这个轮椅时往里塞了很多东西,但是都会怎么出来她也忘了。
司城熙自然也听见了同学们的怒吼声,躲避之余好奇的看了一眼门口,看看这个泼硫酸的神人。
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这不是诗钥吗!
她也在这个学校?!
“喂,你——”司城熙想要叫她,只是被来回乱窜的同学给打乱了。
“姑奶奶,你能不能别洒硫酸了啊!!这不是水啊!!”
“我错了我错了!”
诗钥又纠结了一会没有动弹,不知道怎么的,司城熙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想动弹!!
哥,这就是动动手的事啊!!
司城熙几个跨步,拿出了自己考高中时跳远的架势,四步化作一步的走到诗钥的面前。
“告诉我哪个按钮,我摁!”
诗钥笑了笑,这才缓缓张开自己金贵的嘴:“紫。”
司城熙快速的找到紫色的按钮,摁了一下,轮椅果真不再泼硫酸,只是又开始喷洒紫色的液体。
液体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十分好闻,像是香水一样,十分合司城熙的口味。
或许是由于刚才的情况,众人的心还没有落下来,对于出现的液体报以二十分的警惕。
紫色的液体是从上往下喷的,几乎每个人都沾上了点,顿时,其班的同学们的脸色由白到青再到紫,五彩斑斓的,好看极了。
司城熙没有同学们那么夸张,但是脸色也不太好。
他比较冷静,很快就发现这液体没有任何问题,并且和硫酸交融在一起时会溶解硫酸,使硫酸不再具有腐蚀性,顿时松了一口气。
断断续续的学生们都发现了这一点,众人的脸色这才好受了点。
安静下来的众人面面相觑,看着面前的轮椅女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个人,有点可怕啊。
七班的班长忽然恍然大悟的叫了一声,蹦蹦跳跳的回到自己的座位,拿出一个册子。
不怪他蹦蹦跳跳,实在是不敢踩着地面。
“你是那个开学两个月没有来一次班级的学生诗钥!”
众人的目光再次集结到诗钥身上,有些同学的眼里不知怎的带着佩服。
弄得诗钥都是一脸迷茫,不过她也没问。
所以一时间场面寂静了几秒,没人说话。
“咳咳,你们都在门口待着干什么呢?”一道苍老但不乏严厉里的声音传来。
声音的主人是一位穿着旗袍的老人,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银发被一丝不苟的梳到后面。老人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让人望而生畏。
可以看出这是一位严厉的老师。
这是七班的国学老师,唐印。
唐印走到班级门口,同学们不自觉的让出一条路,这个老人有那个气势让人服从。
老人看向挡在门口的诗钥,威严溢于言表,老人并没有出生训斥,而静静地等待诗钥移开轮椅。
诗钥在老人的目光下,不得不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强打起精神,抬起胳膊控制轮椅让出一条路。
可是,果然......好累啊。
啧。
果然是得把轮椅改成脑波控制吗。
老人不是一般人,他自然是看出了诗钥神情之间的疲惫,在诗钥让路之前,自己已经从另一边进入。
“你怎么来了?”唐印尽量柔和声音对诗钥说。
诗钥笑了笑:“今天早上状态挺好的,所以就来了。”
“那么现在呢?”
诗钥不吭声了。
老人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神情说不清的悲痛。
就在众学生对于诗钥和唐老的话莫名其妙时,老人拄着的拐杖猛然抬起,对着司城熙吼道:“臭小子,你去推小钥匙到座位上!”
司城熙一脸茫然,不明白唐印为什么突然对着自己生气。
只当自己成了出头鸟,站在最前面碰巧承受了唐老的怒气。
说起来,诗钥认识唐老?还有刚刚他们的话是什么意思?
当然,这也是同学们的问题。
还有,诗钥的小名是……小钥匙?
咳,这名字挺可爱的嘛。
七班的同学们是不服管教了点,但是唐印这个人很神奇,在他面前,他们说话都不敢大声,生怕惊扰了人家。
他讲课慢吞吞的,却声正腔园,铿锵有力,他讲课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能让学生轻易地走进课本,却又不完全在课本上,真是好神奇的一个人。
“都回自己的座位,怎么,一个个要张开翅膀飞出去啊!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班长默默地说:“唐老,不是我们不听你的话,而是我们回去也上不了课了。”
唐老皱了着眉头,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走进教室,眼里惊讶了半刻,但并没有太多的怒意,显然是习惯了这种场面,眼里闪过了了然,无奈的叹息了一下。
“既然这样,今天的课程取消。”
众人欢呼一声。
亭殊高中,就是现在这个高中,别的不说,就说这个课程是真特,和别的学校教的完全不一样。
如果你问考大学怎么办?亭殊高中大学连为一体,高中毕业直升大学。封闭式教育,完全是自己的学校课程,自己学校决定。
所以唐老说停课,完全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