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星回舒又不见了,对于夫君连续两天都没有在家的尚元来说,这件事情很是可疑,她微蹙着眉,眉宇之间充满着疑惑。
她小手轻搓着下巴,哪出八卦的新鲜感,和福尔摩斯同宽的脑子,“最近他怎么了?怎么一大早都不在家……不会!!是谈恋爱了吧!?想不到这小子行啊!”
想着想着,星回舒和那个女生各种撒糖的画面都鱼贯而入,她都快磕上人家星回舒和“小三”的CP了。
“不对?!”她忽然愣住了,恍然大悟啊。
“错了错了!我应该难过才对!?”她忽然抬起手摸了摸自己有点小油的头发,“妈,我想把这玩意染成绿色!绿到我发慌!”
路过走廊的易安听到尚元自言自语的声音,赶紧走了过去。
“小姐?你在和谁说话?”
尚元瞥见了易安,赶紧从自己磕CP加被绿了的剧场中走了出来,望着易安,尴尬地笑了笑,她指了指旁边的大树。
“我……我在和大树说话呢!哈哈……”她尬笑了两下。
“昂……昂,太无聊了嘛,不是最近哦!对了,你哥哥那边的事忙完了吗?”
随口关心一问,顺便转移话题,尚元再次表示被自己的演技和聪明征服了(自恋)。
易安看着有点紧张的尚元,点点头,“嗯,哥哥那边忙完了。”
“哦!噢,忙完了就好,那我随便逛逛!”说着尚元便转身离开了。
易安望向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小姐这是怎么了?”
尚元环顾着将军府的大院子,再一次提起兴趣,仔细想想,这闱庭深院将军府,她还真的没怎么仔细地逛过呢。
将军府也是出了名的气派又不失精致。
朱红柱子撑起屋梁,中央挂着的乌黑楠木上缠绕着龙飞凤舞的几个闪着金光的大字,“将军府”,亦是好生气派。
可是气派的后面隐藏着万人畏惧。
长长的走廊墙壁旁镶嵌着镂空雕纹的,昨晚落在窗桕上的雪早就堆积地厚厚的。
屋顶黑瓦上,厚重的积雪雪安静地躺在上面,昨天的小雪很快就下完了,雪也化了,但是庆幸的是,昨夜的雪又下了,并且很大,大到银装素裹,大到可以打雪仗,大到可以堆雪人。
大雪使整个将军府看上去死气沉沉的,府邸上下也是清清冷冷地吓人,但是这种冷,好像不是因为雪,这种冷就是从深处里面散发出来的。
可能是因为,因为府邸的主人就是这个样子吧。
她迈着轻盈的步伐,还带着些许的拽,似乎自己“被绿”的事情都忘了,不对,不是忘了,是根本就没有在意。
她往后园走,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马棚还有一个石头建的小房子,她快步走了过去。
“巧克力?哈哈?”她走到马棚下面,走到了巧克力旁边,摸了摸它的脸。
它的耳朵被她摸痒了,就时不时地旋转一下,还打一下她的手。
原来他们在这里啊!?找了半天!就说嘛,自从那次围猎后都找不到他们了,还以为他们被逮走了,特别是哈哈,再给顿了,嘿嘿嘿,狗肉汤先给我盛两大碗,含泪吃了两大碗。
“汪汪!”尚元光顾着和巧克力互动了,哈哈都被冷漠对待了,赶紧叫了两声,好像在和巧克力争宠似的。
尚元拍了拍巧克力的头,朝一旁马棚边上的狗屋走去,她蹲了下来,抬手摸摸哈哈的头,哈哈也闭上眼睛,吐了吐舌头,享受着她的抚摸。
尚元把哈哈挂在一旁的石头上的的牵引绳解下来,她走到巧克力身边,也把它的绳和马鞍全解下来。
这样就好多了,尚元很难想到,没有人陪伴的哈哈和巧克力是怎么度过漫漫时光的。
他们的时光难道就应该浪费吗?
尚元笑了笑,“跟我来,我们去前面的大院子玩!”
说着她按照原来的路来到了前院,前院果然比马棚和哈哈石头屋大,巧克力和哈哈就乖乖跟在她身后,来到了前院。
路过的许管家看见了,便赶紧快步上前,他抬起手制止着什么,“哎呀!?战沨和哈哈怎么挣脱绳子出来了?”
尚元护在他们身前,解释着:“哦,是我把它们放出来哒。”
战沨和哈哈!?战沨,战沨是!?
她追问道,“对了,许管家,战沨是?”
管家指了指巧克力,“少夫人,不知道吗?这头马是少爷的战马,少爷起名战沨。”
管家继续说,“少夫人怎么把它放出来了,要是少爷看见该生气了。”
谁不知道,这个战沨是星回舒的战马,谁都不准碰,谁都碰不到。更何况,她还把他们放出来了。
尚元委屈地点了点头,“好吧……那巧……那战沨管家牵走叭。”
“那少夫人没事我先走了。”说完许管家找了找战沨的牵引绳,可是牵引绳刚刚被尚元解下来了。
许管家回头看着尚元,似乎在发出帮忙的信号。
这巧克力,只听星回舒的话,偶尔呢,也是听许管家的话,但是没有牵引绳的话,就有些难办了。更何况它很听尚元的话,有着尚元的“宠爱”和“撑腰”,它舒根本不把许管家放在眼里啊。
尚元宠溺地看着巧克力,“巧克力,乖乖跟许管家走哦~不然舒舒要生气喽!”
巧克力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似乎听懂了,刚刚还迟步不移的腿,也轻轻移动,跟在许管家身后。
尚元一个人站着原地,眸子低了低,缓了神。
舒舒,好像没有把自己当自己人,不然为什么连他口中的“兄弟”的真名都不告诉我?
“汪汪汪!”哈哈扬起头,冲着天叫了几声。
尚元看了看哈哈,又她抬起头:“又下雪了?”
前几天的雪化了个干净,昨晚的大雪似乎是很宠这个喜欢玩雪的公主,下了起来,让整个暗觚城白雪皑皑,而老天觉得还不够,他还要继续宠她,便又开始下雪了……
尚元脸上染起丝丝暖意,无论昨晚的大雪和此刻的飘雪是不是老天为她下的,她都很开心。
她伸出手,小小的雪花慢慢落在尚元温热的手中,化了……
……
雪越下越大,飘飘零零,像深秋梨花瓣随着大风飘下来……
星回舒熟练地裁剪缝制着衣服,无意瞥见窗外的漂泊大雪。
停下了手中的活,干净的眸子盯着窗外的飞雪,嘴角染着了宠溺的微笑。
要赶紧完工呢?那个憨憨估计已经想玩雪了叭。
……
南王府中,白藏正在准备为南怀谦做饭。要不是为了知道南怀谦和尚元聊的什么,他才不会做饭呢。
我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白藏什么时候干过这事!!
他颤颤巍巍地拿起刚刚洗好的菜切了起来。
“嘶~”,他轻吸了一口气。
冰冷的刀子在白藏一个不小心下切到手指了。瞬间,痛感传来,血也慢慢渗出来。
不过幸好白藏没有使很大的劲,要不然,手指可以拿出去喂狗了。
门口南怀谦听到声音赶紧从厨房门口跑了过去。
毕竟他还是比较担心他第一次做饭,一直在厨房门口望着。
南怀谦拿起他的手,仔细看了看伤口,眉头皱了一下,凶了一句,“怎么这么不小心!”
伴随着南怀谦凶白藏的语气和白藏的小痛感,他受伤的手指传来了温热的感觉。
白藏眼睛都瞪大了,惊讶着望着南怀谦含在嘴里的自己手指,“干嘛?”
他回过神来,赶紧把手挣脱出来。顿了顿,“没……没事的。”
南怀谦生气地说,“什么叫没事?!怎样叫有事啊!?手指断了叫有事?要是真的断了怎么办?”
说完南怀谦快速走了出去,白藏看着他的背影,从他的关心中醒来,赶紧询问,“去,去哪?”
难道生气了?!我说错话了?怎么办?哄吗?换成女生还好哄,说说甜言蜜语就可以,可是男生要怎么办呢?怎么哄?我的错?下次不会切到手了?
正在白藏努力想办法的时候,南怀谦又回来了,他手里多了瓶药膏。
白藏舒了舒眉,刚刚表情还比较紧张的脸上瞬间染上一点点安然。
原来是去拿药膏了,我还以为生气了呢!
他打开药膏,牵起白藏的手。用手抹了一点药膏,轻轻晕开在白藏受伤流血的位置。
“嗯……谢谢你……”白藏轻轻说道。
南怀谦看了看白藏愧疚的表情,“和我还说谢谢?算了,以后注意点,觉得好像是我为难你做饭,然后故意让你受伤一样。”
白藏傻笑了一下,还沉溺在刚刚南怀谦担心自己的小甜蜜里一样。
南怀谦走的桌子前,拿起菜刀,回头看了白藏一眼,嘲讽了他一句,“你呆着吧,再把手指弄断了,我可负责不起。”
白藏就乖乖站在旁边,傻乎乎地点点头,看着南怀谦熟练的切菜技术,心生羡慕,彩虹屁来一波,“南怀谦你做饭好像很厉害啊。”
南怀谦手中的活没有停下了,“哒哒哒”的切菜声回旋在整个厨房。
南怀谦回忆起以前:“我小时候,父母工作忙,没有人照顾,又不想麻烦别人,所以自己学了做饭,不过那都是我以前的事情了,也不是以前,就是在2020年的时候。”
2020?又是二零二零,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白藏疑惑地问,“到底什么是2020啊?”
昨天船上的时候,就听南怀谦和尚元说什么2020这个数字。
南怀谦说话不耽误炒菜,“那个啊,是我生活的年代。那里比你们这里有趣多了,那里有手机,网络,还有好多玩具,游戏……”
听着这些从未听到过的东西白藏是既疑惑,又兴奋,不由自主地开始幻想着这些东西到底长什么样子,脑海里好多不知名的奇怪画面。
白藏幻想着无意间看向窗外,脸上瞬间渲染起微笑,“嗯?南怀谦快看!快看!下雪了!”
他把刀放在案板上,放下手中的活,望向窗外。
外面早已染上了白色,新雪附旧雪,层层叠叠。世界一片白色,茫茫然然,千里冰封。
窗外的世界干净地不得了。
纯洁的雪如同是上帝抛向人家的棉花糖,润甜整个世界。
……
雪花飘飘,透过被铁棍封住的小窗户飘到素尘的手上。
“怎么又下雪了啊?”
“当——”
趁素尘发呆的时候,狱门被打开了,门外的狱官易宁喊了一句,“素尘你朋友星云川来看你了。”
星云川从易宁身后走到素尘前面。
素尘就瘫坐在地上,望向眼前的星云川。
“对不起啊……”他倒是开口说话了。
什么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什么?素尘一脸茫然夹杂着些许烦躁地望着他。
“素尘,我没能帮你证明清白。”星云川低了低眸子。
素尘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嘴角。
不管此刻的星云川是不是真心来找素尘的,都没有关系了。至少他还来看了自己,不是已经很好了吗?
以前和素尘玩的比较好,如胶似漆的朋友一个都没有来,听到素尘发生这种事情都避而远之,甚至会怕牵扯到自己。
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尚元,来了。星云川也来了。
还有什么抱歉的呢?还说什么对不起呢?
“没有关系的。你……”素尘低下头,粘着灰尘的头发多多少少地当着自己不自信的脸,支吾了半天,“你,相信我吗?”
星云川愣也没愣,“我当然相信了!我怎么可能不信你?”
躲在自己长发下的素尘勾了勾嘴角。
有人相信自己的话,那更要证明自己清白,等可以出去,一定要去找证据,把陷害我的人揪出来!
素尘暗自下决心,不仅为了照顾自己的尚元,还要为了相信自己的人,“我一定要找到凶手!”
星云川看着眼前这个说话有底气,但眼睛没有星星的人,心疼极了。
他责怪起来,“都怪那个尚元,都是因为她说不定就是她故意伤害自己,再嫁祸给你的……”
素尘听到他说尚元坏话,有些生气,打断了他的恶意诋毁,“才不是呢,尚元是一个特别好,特别善良的女孩,她还送给我她亲自做的饺子,照顾我呢。”
也是,在这星云川还没有来看望素尘的时候,尚元就来了,他还好意思诋毁尚元?
听着星云川的语气,素尘警告了一句,“你不准去找她麻烦!”
星云川委屈地回应了一句:“哦!”
他眼睛坏坏一转,似乎在想着什么坏注意。
素尘注意到他的微表情,语气带了一丝丝狠意,“不准打歪注意,听到没!?”
被素尘看出来的星云川,委屈地皱着眉头,狡辩着,“没有!”
素尘紧盯着他,“最好没有!”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又赶紧加了一句,“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来看我……等我回去,你愿意和我一起找证据吗?”
这么一个强大的素尘,现在也只能寻求其他人的帮助了……
星云川连连点头,在素尘还没有问完问题的时候“我愿意!”就已经脱口而出了。
……
丞相府中。
再干净的雪也净不了肮脏的心。同样是雪,丞相府中的雪却充满着罪恶感。
此刻还带着些许心虚但是已经找到替罪羊的那个人就安静坐在椅子上。
“上一次任务没有完成,那个将军夫人也没有死……”他沙哑低沉的声音出现在这个昏暗的房间。
他顿了好久,嘴角无意地勾了起来,“不过,弄巧成拙,女文官素尘进狱……倒是也不错。”
他充满黑气的鹰眼盯着地板,时不时瞟一眼旁边低着头的少年。
“长缨?”他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少年银褐色的瞳孔怔了怔,赶紧跪在地上,低着头。
“素尘没杀成?”
对于,让他潜入狱却失败的事情,他还是很在意的。
“主人放心,虽然是没有杀成,但是我也没有留下一点点马脚。”
他眸子中划过些许警惕性但是又消散下去,扶在椅子把手上的手轻轻点了点,“嗯,先下去。”
银褐色眸子涌起丝毫放心,似乎是松了口气,又瞬间紧张下来,起身乖乖离开了。
椅子上的他,勾着嘴角,没有做声。过了好长时间,“下一个目标是什么呢?”
他拿起轻轻拿起桌子上那封拆开桌子上那封信件……
……
趁着下雪,星回舒快步从制衣坊赶到将军府,毕竟他还是想陪着她的。
整个将军府变得白茫茫一片,院子的中央堆积着积雪,最强眼的风景线当然是尚元哈哈打着雪仗咯,可惜巧克力被许管家强制地拉走了。
尚元双手从地上团起一团雪,压实在,砸向哈哈。
“汪汪,汪!”,哈哈跑到了一边,但还是被她的雪球砸中了,松软的白雪就这样粘在它柔软厚实的毛上。
她又蹲了下来,再次团起一团雪,砸向哈哈,哈哈速度一加快,又躲过了尚元的“攻击”。
尚元笑的特别灿烂,“哈哈,果然被砸过一次就会更小心哦!”
哈哈转移了注意力,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星回舒,慌忙还打滑地跑了过去。
“汪汪!”它的还摇尾巴摇个不停,直冲大门口的星回舒。
星回舒蹲下摸了摸哈哈的头,还暖心地抚掉它身上尚元刚打上去还粘着的的雪花片。
“你……回来了?”
尚元打着招呼,赶紧从地上团起一团雪,双手磨平雪球,向星回舒挥过去去。
哈哈身上被尚元打的雪花是被星回舒抚掉了,可是星回舒身上被尚元打的雪印子在他鸦青色的衣服可是上格外明显。
尚元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们好憨啊~”
星回舒也不是吃素的,他的那双大手也团起一团雪,跑到尚元身边,一点不留情地砸在了她身上。
尚元抬手挡住了自己的脸,感到他的雪球砸在自己的身上后才睁开眼睛,她望着星回舒,快跑了几步,一下子把他扑倒在柔软的雪地上。
“啊~我要反击咯~”说着,搓起地上的冰冷的雪放到他滚烫的脸上。
瞬间暖暖的脸感觉一凉,透心凉,刺骨冷。
他微皱了一下眉头,歪了歪头,冰冷的雪花从他俊逸的脸上划下来,他宠溺地勾起嘴角,那双大手握紧尚元的小肩,一个翻身,倒是把她压在身体下面。
被他压在下面的她侧脸望了望身旁的雪花,不安分的小手手又在地上捡起一小撮雪,砸向星回舒。
他低眸望着她不安分的小手,有力的双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按在地上。
雪花依旧地飘飘洒洒。
尚元呆呆地望着身上的他,眨巴眨巴憨憨眼睛。这什么鬼?!!地咚!?
雪花飘洒在他长而弯的睫毛上停留,他干净的声音夹杂着一点笑意,“认输了没?”
直男眼中没有红颜祸水,只有败者则寇。
直女眼中没有风花雪月,只知胜者为王。
这时哈哈跑了过来,用头顶了一下星回舒,还一直舔星回舒的脸,似乎以为星回舒在欺负身下的尚元,哈哈则在帮助着尚元。
尚元趁机挣脱星回舒的束缚,把他一推,紧接着再一次压在他身上,她纤细的小手按住他的双手,“嗯?认输?该认输的是你叭?”
星回舒的注意点移到了坐在他身上的尚元,脸红了红,“我……我不认输……”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认过输。
尚元把脸靠近星回舒,噘了噘嘴,“认不认输?不认输我亲你了?”
星回舒一只手挣脱开了,他抬起手扶住也按住了尚元的头。
她就这样被他轻按着头,鼻尖碰着鼻尖,呼吸缠绕,昨天“龙须酥”的特殊感觉又出现了。
星回舒故意压低声音,一双绝美的桃花眼盯了盯着尚元的嘴唇,薄唇轻启,“我输了。”
我输了。
这句话他说出来口,这一句话他只对她说过。他只会向她认输,也只会向她低头。
星回舒把手从尚元头上松了下来。
尚元看着他一个高高在上,又从来都没有说过认输之类的话的人居然真的说“我输了。”,心里感觉也有点怪怪的。
毕竟刚刚是用亲亲他之类的话威胁他的,是不是逼着他说输了了一类的话有点过分?
尚元挠挠脑袋,心里有点小内疚,莞尔一笑,“算啦~游戏而已,要不是哈哈帮我,被压在身下的应该是我,那就算我输了叭。愿赌服输,舒舒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尚元正准备从星回舒身上起来接受他的惩罚,他抓住她的手,一个翻身,再一次把她压在身下。
尚元愣了一下,呆呆地望着星回舒。
“愿赌服输?怎么惩罚都可以嘛?”他单挑着眉毛,放在她腰间地纤细的手不自觉地想要宽开尚元的衣服。
她见状,赶紧抓住他的手,似乎是有一点点明白他的意思了,她轻眯了一下眼睛,瞬间万种风情藏于眼底,抿了抿嘴巴,“在这?”
星回舒愣了一下,起身,公主抱抱起了她。她也顺势用手圈住星回舒的脖子。
他就这样,他来到了房间,还把门关上了,把她放在床上,侧卧她旁边,宽开她的衣服。仔细查看,“嗯,肩上的伤好一点了。还疼嘛?”
他温柔地询问着,刚刚在外面院子打雪仗不知道有没有碰到伤口,要是不小心碰到,估计他会自责很久。
他检查完上一次在围猎的时候她的伤口后,便规矩地把衣服盖上了,还细心地把腰带系好,端正从床边地坐了起来。
躺在床上尚元也赶紧起身,把衣服整理好。
什么?!居然不做些什么?!天啊!我怀疑他有问题!?他是男生嘛?他什么嘛?
难道是我没有魅力???
她开始自我怀疑!
不过也好,安安分分,规规矩矩地也挺好!
她望着低眸不敢看她的那个星回舒,他干净的耳朵根也红了。
星回舒起身,表情有些为难,无处安放的眼神肆意而紧张地到处张望,“哦……哦,那,那我先走了。”
说着,赶紧离开,恨不得找到地缝钻进去,“砰——”傻乎乎的脑袋晕当当地撞到了刚刚他顺手关上的房门。
尚元一脸疑惑地望着着急离开的他。
他回头看了一眼注视着他的尚元,便赶紧开门,离开了卧室,疾步走进了书房。
怎么了?!
刚刚差点……刚刚在干吗?那是在干吗?只是单纯的打雪仗,只是单纯不能再单纯地检查伤口!!!嗯!没有其他逾越过界的想法!!!
他一遍一遍警告着自己。
以后可千万不要有不正当的想法,也不可以借着打雪仗还有检查伤口的慌张占她便宜。
这样的话,如果被她发现我是这样的人,应该,应该会生气叭……
她,应该会不喜欢这样吧。
……
南怀谦把最后一道菜放在桌子上。
而因为受伤了的白藏早早就坐在桌子旁等待,他的目光随着南怀谦手中端着的盘子移动着,忍不住地发出惊叹,“哇~”他双手合十放在歪着的脑袋旁边,“糖醋排骨,烧鸡,清蒸鱼……南怀谦鸭!全是我爱吃哒!”
南怀谦假装不知道,调侃了一句,“是吗?你什么不喜欢吃?”
白藏笑嘻嘻,慌忙地拿起筷子,尝了尝,“嗯!好吃哟!”
吃饱喝足的他们,早就按耐不住对雪的热情了,刚刚做饭的时候,就一直盼望着可以出去玩雪,他们慌忙跑到了院子里。
白藏笑着对南怀谦说,“会堆雪人吗?”
于是,两个高大的少年在雪地上滚起了雪球。一开始是小球,接着越滚越大,一层一层,越积越后,越滚越大。
南怀谦停了下来,直起躬着到发疼的腰,侧脸望向一旁的白藏,白藏察觉他停了下来,便也停了下来,把腰挺直,双手扶着酸腰,伸出手指着他,“好啊你!偷懒!”
南怀谦笑了笑:“什么偷懒?雪人的头和身体总不能一样大吧?”他盯了盯白藏身前雪地上上的雪球,“总要一个是头一个是身体吧!”
白藏掐起腰,气哼哼地说,“那为什么我要滚大的?”
南怀谦伸出了手,比划了一下,“那石头剪刀布,公平公正公开。”
白藏挠挠头,高傲地昂了昂头,又不知所措地四处望了望,“什么,什么是石头剪刀布?”
南怀谦悬空的手握拳:“这是石头。”
他的石头手换成剪刀手:“这是剪刀。”
他有伸出五指:“这是布。”
“简单的规则就是,我们同时出这三个其中的一个,如果一样,那就是平局,然后石头克剪刀,剪刀克布,布克石头。懂?”
南怀谦心细地解释着,生怕白藏听不懂。
白藏似懂非懂,但还是假装听懂了,“那开始呗?”
南怀谦喊:“石头剪刀布!”
白藏伸出剪刀,南怀谦伸出布。
这明显是白藏赢了嘛。南怀谦看自己输了,便骗白藏,他一脸自信,“白藏你输了?”
白藏愣了愣,很疑惑,开口问到,“是吗?”
南怀谦看白藏没有听明白规则,连哄加骗,“是,愿赌服输,你赶紧堆大雪球叭。”
白藏微挑了一下眉头,便继续躬下腰,不情愿的滚起大雪球。
一圈一圈,南王府院子的雪都坑坑洼洼的。
白藏的大雪球堆好,赶紧起身,他那个小腰是受不了了,太酸了,都僵住了,酸痛感从腰椎直奔脚心。
南怀谦把他的小雪球举了起来,轻轻放在了大雪球上面。
南怀谦看着着两个白花花的雪球,思索了一会,四处寻找着,目光落在了院子角落的一棵高大的树,他赶紧走了过去。
伸手去够那个树枝,可是树太高了,连碰都碰不到。他跳了跳,又使劲伸手,感觉手臂的整个筋都紧绷起来,可是还是够不到。
他赶紧喊了句,“白藏,快过来!帮忙!”
刚堆完大雪球的白藏是累的不行,腰也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他缓了一会,那边南怀谦又催了,他赶紧跑了过来,不耐烦地回了句,“干嘛啊?”
南怀谦张开双手,眉眼之间流露出些许温柔和撒娇,“抱我。”
白藏脸色瞬间变了,惊讶地看着南怀谦,“你……你!”
南怀谦看到他的反应,“雪人需要手,我们去摘两条树枝。”
白藏抬头望了望一旁高高的树枝听到南怀谦的解释,他愣了一下。
这虽然是说是去够树枝,给雪人做手,但这抱……这抱有点不太合适吧?
南怀谦见他迟迟不肯,赶紧追加了一句,“我这么高都够不到,更不要说你了。”
此刻比南怀谦矮那么一点点的白藏翻了个白眼。
白藏修长的手臂把南怀谦环抱起来,白藏怀中的南怀谦再次伸手去摘树枝。
“再……再高一点……一点……”
白藏也晃晃悠悠地踮起脚尖,本来就不稳,这南怀谦又比白藏高,比白藏重,再加上白藏的腰又不行,这一个不稳,他们直接摔地上了,地上的厚雪也被他们震了震。
“啊——”
被南怀谦压在身下的白藏喊着,忍不住地开口,“哎呦~tm疼死我了~滚起来!!!”
南怀谦见状赶紧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
“你别光顾着拍雪啊!把我拉起来啊!”躺地上的白藏扶了扶又酸又疼的腰。
南怀谦赶紧把白藏扶起来。细心体贴地拍拍他衣服后面的雪,“没事吧?”
白藏不服气地,双手张开,“你抱我!我来!笨死啦~”
南怀谦愣了一下,一头钻到了他温暖的怀里,双手紧紧圈住白藏酸痛敏感的腰肢。
白藏低头看到怀里那么大一只的他,一脸嫌弃:“我是让你把我抱起来!!!”
没有让你单纯的抱我!不是让你占我便宜!
怀里的南怀谦偷偷笑了一下,圈地更紧了,把白藏抱了起来。
白藏一只手扶着南怀谦宽厚的肩膀,另一只手高高举起,可还是差一点点。
南怀谦有力双手扶着白藏的腰,死死地钳住,直接把他举了起来。
其实白藏也不是很重,与其说南怀谦白净地像女人,不如说白藏轻地似少女。
本来还离“目标树枝”差一节的手忽然就碰到了它,他轻轻一揽,抓下来两条枯枝。
随后他们又从厨房和南怀谦的菜地里找来了煤炭和胡萝卜,胡萝卜当雪人的鼻子,碳灰当眼睛。
不过,白藏看到南怀谦后院的菜地的时候还是很惊讶的,毕竟,白藏以为着精致别有一番味道的南王府会这么朴实,听说有一些菜还是南怀谦自己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