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陆陆续续地来齐。
今天不知道项小焦怎么了,最后一个来,而且一直闷闷不乐,叫带来的东西也忘了。
陈安洋拿着手上的炸鸡递给他,然而他的思绪丝毫不在这个上面。
陈安洋看他,先没说话。
莫凡棋双手插兜,走过他的旁边,时不时瞥上一眼。
“诶,兄弟,咋了?”
“啊……?没没事。”项小焦脸色苍白,回答完的一瞬间时间似乎突然静止。
陈安洋眨眨眼睛,一时半会儿竟然不知道要怎样去关心他。
莫逸柯轻轻踢了他一脚,脑袋往半边转。
是他过去聊。
项小焦虚弱的从野餐垫上起来,慢吞吞的往莫逸柯说的方向走。
陈安洋放心不下,悄悄跟上前来到项小焦旁边:“我可不可以也听听?”
项小焦顿了顿,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前面是一片人工湖,岸边还建有让人休息的石椅。
莫逸柯先走到,在那等了一会才看到后面两人跟上来。
陈安洋就石椅坐下,莫逸柯和项小焦两人在她身前站着,她仿佛只是一个聆听者,而他就像一个开导者。
“说吧,这没外人。”莫逸柯开门见山。
陈安洋坐在低处,抬着头看他俩。
项小焦还是磨磨蹭蹭不愿意说,在那呃呃半天也没说出个重点。
这可把莫逸柯急坏了,别看他平时对陈安洋那么有性子,但是除开陈安洋以外他对所有人的脾气都很暴躁,脾气不算太好是真的,偶尔有点耐心也是真的,倒像是个精神分裂。
但是对待朋友,还算是笑嘻嘻的。
可这次,把他仅剩的耐心磨没了,粗口成章:“操,你一大男人磨磨蹭蹭啥呢,有事说事不行啊?”
“我我我……”
陈安洋瞪了莫逸柯一大眼,然后安慰项小焦说:“没事,哥你慢慢说。”
不知道为何,陈安洋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呃……我可能要转学了。”
“转学?”陈安洋大声的反问,似乎被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莫逸柯皱眉,很平淡的问。
项小焦为难的挠挠头:“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过我家还有一位哥哥嘛。”
哦,那位正室所生的娇娃。
“他最近病重了,随时需要血源,家里叫我回去。”
回去?
送死呢?
莫逸柯捏紧拳头,怒气爆发,眉头一直没有展开过。
陈安洋激动得站起来,“不行,你不可以回去。”
“可是,从我被接纳的那一刻开始,不就是注定了当供血的机器。”
“谁他妈说你是机器啊!”莫逸柯指着天,“他们那不叫接纳你,那他妈是想让你早点死。”
陈安洋冒出了泪花,假装打个哈气,偷偷把泪水抹掉。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想办法帮你。”莫逸柯此时心里已经想出来办法,就等实施。
项小焦摇摇头,苦笑,仿佛已经接受了现实,甘为那家人的傀儡。
莫逸柯一把搭住他的肩膀,“相信我们。”
他就不信了,依照他们这个小团体的力量还不能解决这点小事?
笑话!